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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忍住不哭(74)

作者:Paz 时间:2019-04-14 09:38 标签:甜文 快穿 穿书 系统 女装

    “下官参见王爷。”
    “操。”
    镇北王余光看了眼门口的人,脸立时腾地红了一片,姿势别扭地偏着半边身子,硬生生让自己半背对着门口“出去!”
    门口的人一愣。
    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年纪的青年,白衣,衣衽、袖口绣了细密的暗银线云纹,身量高且削瘦,端站在那一处,似有清风自袖间过,显出一种清癯的韵骨。
    青年一旁,是秦政今早看见的那个苦苦挂在墙头上的红釉金花瓷瓶,红釉金花瓷瓶方才在楼下喊得脱力,软软地被一旁的眼生女子扶持着。
    秦政已经来不及从凤倾月腿上滚下来了。
    他只能把脸捂住。
    看不见我。
    不认识我。
    不认识凤倾月。
    还有得救。
    白见容瞧清楚室内的光景时愣了一下,旋即不动声色道“是。”
    薄纱帷帐内似有两名男子,一人坐在另一人膝上,像权贵人家常常狎玩年轻公子那般。
    其中一人,是镇北王。
    说“进来”的非镇北王,含怒说“出去”的是镇北王。
    那……
    白见容没再吭声,垂头敛下眼睑,躬礼欲出。
    只是。
    瘫软在一旁扶持的姑娘臂弯中的凤倾离两眼向前定睛一看,当即怒不可遏,腰板骤地挺直,气势汹汹,一下窜进屋里,“刺啦”一下拉掉挡在眼前的帷帐,厉声呵斥“凤倾月,好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未出阁便这么着急勾引男人吗??!!”
    秦政一僵。
    原地去世。
    凤倾离看清帷帐后面光景的一瞬,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噎住了。
    一室寂静。
    凤倾月慢慢抬起头,指尖仍慢条斯理地摩挲在镇北王冷峻到近乎峭寒的面容上,从眉梢到眼角,从眼角到唇角,他面色很冷,却因为动作显出一丝湿漉漉的淫靡。
    许久,他问“只容许你勾引他,我便不可以吗?”
    秦政“……”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章节目录 第48章 暴戾的司马王爷(9)
    凤倾离呆若木鸡, 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秦政尴尬得脸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去推凤倾月环在他腰上的手, 脚尖继续去够地面,向一侧掎重,要站起来——
    可腿还没伸直,凤倾月竟忽地收紧手臂, 带有强制、反抗不得的意味,将秦政捞回他怀中,于是秦政踉跄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但还有一星半点的区别。
    之前秦政背对着凤倾月,正对着门口。
    现在秦政侧对着凤倾月, 侧对着门口。
    还在腿上。
    秦政若向左看便是门口的右相白见容、帷帐前瞪大双眼的凤倾离, 若向右看——
    算了,不向右看。
    秦政倒吸一口气, 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爷爷,别别别别别,有话我们好好说……”
    只是秦政不知晓, 本世界飞檐走壁的武功能助人明目聪耳,他说话的声音寻常人离得稍远些便听不见了,但有几分功夫的离得再远些,也听得一清二楚。
    白见容依旧在门前躬礼,不动声色, 恍若未闻室内诸事。
    秦政窘迫到除了捂脸再想不出别的临场应对办法。
    可一直捂脸又像个傻子。
    秦政不敢向左看, 也不敢向右看, 捉紧凤倾月弯在他腰侧的手。
    然后自闭了。
    自从绑定了那个垃圾系统03, 去当这个傻逼言情男主角,秦政就没有一天舒心过,或说就没有一天装逼装得符合秦政预期。
    他一直在丢脸。
    03强制丢完小老弟丢,小老弟强制丢完03丢。
    各位。
    都是垃圾。
    秦政骤地产生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愤怒,坐在小老弟腿上挺直了腰,但挺直了半晌后不很舒服,于是又破罐子破摔地倚进了今日刚升辈分荣登爷爷的凤倾月胸前。
    狠狠地拍了几下凤倾月手背,秦政咬牙切齿“干得漂亮!”
    然后。
    秦政猛地转过头,厉声道“你看什么看?!让你们出去听不懂人话?!本王就喜欢女上男下第四爱,就喜欢比本王长得高的娘们儿,你们有意见?!”
    “……”
    魏寅庄沉默了半晌,将镇北王下颏掰过来对着他,贴在他耳边,像要将字语随着嗓音的震颤一起融进镇北王血液中似的“是吗?”
    镇北王一梗。
    然后再开口就磕磕绊绊了“没、没意见赶紧出去!”
    “嗯。”
    魏寅庄不轻不重地应,微侧过脸,像情人间亲昵的磨蹭,嘴角沿着镇北王的下颌线轻缓地擦过去。从旁人角度看,像沿着下颌线细密的啜吻。
    凤倾离一下涨红了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急促地一下喘进好几口气,指出来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相府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蹄子!你就这么缺汉子吗,连长姊的夫君都要勾引!!”
    镇北王手指也在发抖。
    耳朵红得发烫。
    魏寅庄捉住镇北王发抖的手指攥在掌心,淡淡乜了凤倾离一眼,嗤笑“我缺镇北王,与你何关。”
    镇北王一听,虎躯一震,手指更抖了,耳朵更红了。
    魏寅庄用的本音。
    凤倾离愣了一下,旋即更怒不可遏“好一个凤家庶女三小姐!每天不在别的事上花心思,倒在勾引男人上面费了好大工夫!你以为男装男音,旁人便认不出你是相府女儿,你是相府那个还没嫁人的三小姐凤倾月了吗?!”
    凤倾离已经气到忽视了镇北王还在面前,只恨不能长出八条手臂上去撕碎凤倾月。
    凤倾离叫得几乎振响一层楼。
    可魏寅庄置若罔闻。
    像从来没有人、没有事、没有声响打搅过他一般,魏寅庄连眉尖都未动过一下,神色如常,如常地拉近他与镇北王的距离。
    拉近。
    再拉近。
    镇北王呆呆地盯着他。
    看见镇北王呆呆的神态时,魏寅庄才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像羽毛一般不着力地吻上镇北王嘴角,舌尖忍不住地、很轻地舔了他一下。
    凤倾离要气到昏厥,“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没找出话来。
    镇北王如梦初醒地瞪大眼时,魏寅庄才松下一点,拉远一些,问“你是他的妻子?”
    像是得了提醒似的,凤倾离终于想起话来,咬紧贝齿,死死盯在凤倾月那个不知羞耻的贱蹄子脸上“你还知道!本王妃告诉你,你就算使尽浑身解数,让王爷把你这个破鞋娶进来,你也是填房的贱妾,本王妃才是王爷的正妻!以后你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嗯。”
    不知何时,凤倾月那贱人竟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说话不轻不重,脸色冷得像冻了冰,比从前更可恨更恶心更让人想去撕掉她那层虚伪的假面目!
    凤倾离两只盯在凤倾月身上的眼像快要盯出血。
    可凤倾月也没什么反应。
    只在凤倾离说完那番“本王妃才为镇北王正妻”的话后,在不起不伏地回应过一个“嗯”字后,凤倾月才慢吞吞地将视线吝啬似的转在凤倾离身上。
    凤倾离确信,眼前的人必然是凤倾月那个贱人。
    凤倾月那副恶毒的嘴脸,她上辈子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忘掉一星半点。
    可。
    凤倾月看她时,凤倾离终于恍然觉出一丝陌生。
    像做过一场大梦,梦醒时,眼前没有恶鬼哭嚎、业火腾烧的阿鼻地狱,只在有一柄利剑,仿佛远远的锋芒便能将人骨血刺透。
    那柄剑,高高悬在天顶,在她仰头都看不见的地方。
    只有这柄剑将剑锋对向她时,她才能清清楚楚地看清这柄剑的模样。
    那时是她骨血无存的时刻。
    凤倾离打了个寒战,一时怔忪。
    魏寅庄重新将下颏抵在镇北王肩头。
    他清楚,他在嫉恨。
    嫉恨凤倾离与镇北王间做过的一切。
    他不想看见、不想听见、不想知晓。
    但总有人,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到他眼前重复,凤倾离是镇北王的妻子,你谁都不是,你谁都做不了。
    他们可以做,你不能。
    可——
    如果他不能,其他人也不可以。
    魏寅庄垂下眼睑,抬起脸,懒懒地扣过镇北王的后脑勺,侵占性地、短暂地吻住镇北王,然后松开,重复道“你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
    凤倾离一震,若平常早已破口大骂,但方才不知错觉还是直觉的感受却又让她生生闭上了嘴。
    魏寅庄舔了舔镇北王嘴角的湿痕,详尽数道“只有我可以亲他,我可以抱他,我可以牵他的手,我可以打他,我可以上他……”
    终于。
    镇北王闻此言,慢了数拍的虎躯一震。
    魏寅庄说一条一项,镇北王便震一次。
    到“我可以上他”,镇北王终于不堪其重,整张脸滚烫起来,狼狈又愤怒道“右相大人,请您带内人回王府,改日本王登门重谢!”
    白见容怔然。
    起身间神色又恢复如常,仿佛未闻一事。
    然后礼道“是。”
    凤倾离此次没再挣扎,像失了魂似的,任走进屋的姑娘扶着她出了门。
    然后。
    闭门。
    屋中只剩两人。
    良久。
    秦政生无可恋地转了转眼珠,呜咽“你刚才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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