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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30)

作者:香酥鲫鱼 时间:2018-10-18 15:58 标签:甜文 穿书 重生 情有独钟

  “不行!江家有难,我怎能退怯?”江羲炎立马否决母亲的打算,但片刻后,他想了想又道:“弟弟现在身体状况不稳定,倒是可以去舅舅家静养。”
  江母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母子两人虽不怎么亲近,但母亲的话,儿子还是能听进去那也就足够了。母子连心,她的担心,想必儿子也感觉到了。
  下人领路,季枭往阮映辞所在的客房靠近。
  可明明离得很近,季枭却感应不到师父的任何气息。
  一想到之前的猜测,他心里的慌乱像是要决堤了一样,汹涌外泄,几乎快要将他湮灭。
  下人将他带到客房门口,就退下了。
  “师父?是我。”
  季枭站在门口,有些无措,生怕心中所想的变成现实。
  他调整情绪,然而屋内久久没人回应。
  季枭瞳孔紧缩,下一刻,猛地踹开房门。快速的扫了一眼屋内,待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才稍稍安心。
  师父只是在休息。季枭一边靠近师父,一边轻声喊道:“师父,我来了。”
  轻柔的声音,既想唤醒熟睡的师父,却又不忍心。似是只有这般做,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慌乱一样。
  屋内光线明朗,阳光落在床上,金丝被褥闪动着晶莹的光芒。而季枭坐在床头,单臂撑在阮映辞的脑袋旁,慢慢俯身,吻在他的眉心。
  远看,季枭依偎在阮映辞身上,宛若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阮映辞眉心渐渐浮现火焰状的纹路,好似眉心妆的花钿一般,衬得他愈发妖冶动人。
  季枭这才直起身子,他舔了舔唇,左手掌心发热。只要一想到那日桃花海时阮映辞的模样,季枭就忍不住躁动,仿佛连血液都要在叫嚣。
  然而下一刻,季枭忽然感觉不对劲。阮映辞眉心的纹路忽闪忽闪地,那团火焰好似乎马上就要灭掉似的。
  他通过纹路,只能感觉到师父微弱的气息。
  季枭脑子那些旖旎的想法瞬间消散,惊呼:“师父!!”
  床上的人几乎感受不到他丝毫灵力波动。
  他在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枭突然感觉无措,这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而第一次就是在前世阮映辞死时,心痛得仿佛要窒息。
  他从未想过,这种要命的感觉还会再来一次!!!
  季枭手中的图腾闪烁,赤红的光芒甚是耀眼。
  师父连真气护体都做不到了,居然严重到了这般地步。
  为何会变成这样?若他再晚来一步,是不是……
  要不要强行唤醒师父?
  季枭患得患失,很怕阮映辞就这样一睡不醒了!!!
  过了很久,阮映辞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
  困倦疲惫,全身乏力,他连动动手指头都懒得动,更别提睁眼。他想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江家,躺在江家的客房里。
  江羲岚受魔气侵蚀,然后自己渡气帮他净化。真气在即将透支时,被江羲炎强行打断。而自己在收手之后就昏了过去。
  那时只感觉身体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晕晕乎乎的感觉好像马上就要睡过去似的。
  期间的事情也记不大清楚了。似乎是江羲岚追踪魔修,被反击然后就成了这样,尔后好像还见到了城主。
  他总感觉这中间有什么遗漏的,例如江羲炎……
  江羲岚体内的魔气不断侵蚀他的丹田,如同一汪死水一样,输进去的元婴真气都惊不起任何波澜。
  若那魔修的修为高于元婴倒还情有可原,可若是元婴以上的修为,以江羲岚筑基后期的修为能撑一夜?
  阮映辞想起江羲岚身上那件华贵的金缕衣。那件金丝锦袍上众多祥云组成的纹路,好似是道符文。
  阮映辞几乎每一世都窝在清廉殿,见识颇为贫乏,故有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包括修真·世界基本的常识。
  他总认为他是个过客,只是被这个世界困住了而已。他相信可能就在下一世,他就会回到他所熟悉的世界。
  可他一面这样积极地想着,却又很消极的活着。
  他知道自己必死的结局,以及永远也逃不掉的重生轮回,就是因为活得太明白,所以才消极。
  在别人眼里,他这模样或许是不理世俗清高孤傲,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早已腐朽不堪。
  每一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猜测这一世自己会以什么方式死去。
  他活着,也只不过是离死更近而已,曾想过挣扎反抗,但结果又有什么不同?
  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斗不过主角,所以这一世才会以阻断主角前程的方式,来换得暂时的苟且偷生。
  重生了四百一十九次,他也会觉得累,他也会想,何时才能真正的解脱!!!
  阮映辞甩了甩头,抛开那些负面的情绪,继续回忆昏迷前的事情。
  想来江羲岚身穿的那件金缕衣是个法器,许是那个法器起了作用,才得以让他在魔修的掌下撑那么久。
  而江家家主身上也有一件,让阮映辞看不透家主真实的修为。
  江家的奇珍异宝似乎很多啊。
  阮映辞想起江羲炎。
  他的态度也甚是怪异,为何之前那般催促着他给江羲岚渡气,可之后对他的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之前一心想着双生弟弟,之后却似乎又后悔了,强行让自己去休息。
  阮映辞总觉得还有些什么自己遗漏掉了,可用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到。反而后脑勺还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季枭一直守着床头,等阮映辞醒来。
  他见师父忽然痛苦地皱眉,立即喊道:“师父。”
  他用手抚平师父紧皱的眉头。那睫毛似乎是因疼痛而不断颤动,轻轻刷过他的掌心,霎时,便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蹿进心里。
  阮映辞突然睁眼。季枭真的在!!!
  方才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喊,他还以为是梦。
  他费力地撑起身子,坐立,清冷淡漠的声音略带虚弱,问:“你怎么来了?”
  季枭看着师父。师父除了脸色苍白似乎并无其他症状,季枭这才彻底放心。
  他掏出那封信,道:“天一道君的急信,我看到后就立马赶来了江家。”
  阮映辞心想,这信定是催自己回青鸾派收徒的,不看也罢。于是他对季枭道:“你收着便是。”
  季枭将信放回袖子里后,突然俯身。他看着师父,面上尽是心疼和担忧。
  他伸手探阮映辞的眉头,凑得很近,问道:“师父,你怎么突然昏睡了过去,在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枭亲昵地抚摸他的脸颊,吸间喷出的热浪,让阮映辞很不习惯,偏头避开。
  他道:“无事,我只是疲倦了,想睡一会儿而已。”
  阮映辞并不打算告诉季枭。
  他鼻翼微动,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问道:“什么味道?”
  季枭愣了半晌,细嗅并未发现什么味道,很是疑惑。但师父现在这情况,他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
  他放眼望去,将屋内都扫了一遍,才发现香炉正燃着,冒出一丝丝白烟。
  “师父,是安息香。”
  离远了闻着并无气味,靠近了,季枭仔细嗅也只能嗅到淡淡的气味,那气味似乎与泥土的味道相差无几。
  “大概是香炉为清理干净,沉积了其它香的气息。”
  阮映辞皱眉。他总感觉在哪里闻到过似的,却又记不起到底是什么气味,莫非是在梦里?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季枭想让师父回阮家,便佯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师父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他望着阮映辞,用软糯的声音道:“师父,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枭:师父,我饿了,想吃你。

  ☆、嫉妒

  季枭又道:“师父, 我饿了, 咱们回家吧。”
  恰在此时, 房门被敲响。接着外头敲门的人自行推开房门进来了。
  季枭一见是江羲炎,脸色霎时就沉了下了。
  江羲炎只当季枭不存在, 他看向师父, 道:“午膳已准备好了, 还请师父留下来用餐。”
  方才江羲炎一直在门外彳亍,不敢进面对醒后的师父。却听季枭突然说要回阮家, 他一时没忍住就推门进来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师父, 见他面色无虞, 才稍稍放心, 看来师父并没有察觉任何不妥。
  于是他才大胆地问:“师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阮映辞面露怀疑但转瞬即逝, 他依旧是往常那副面无表情、清冷淡漠的模样。
  他下床, 不紧不慢地整理衣袍,面上平静, 可脑子快速转动。
  片刻后,等不到师父反应的江羲炎,内心颇有几分惴惴不安,但还是很镇定, 道:“师父?”
  “无碍。”阮映辞这才看向自己的这个三徒弟, 问:“江羲岚醒来了么?”
  师父一醒来就问江羲岚的情况,这让江羲炎愣了片刻。
  “他虽丹田稳定了,但还没有醒来。”一瞬间, 内心五味杂陈,道:“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他体内的魔气被抑制,若我这几日再辅以真气引导,必定能醒来的。”
  “哦。”
  阮映辞看着江羲炎,目光里带着几丝意味不明。
  半晌后,继续道:“切记量力而行。”
  说罢,他就拉着季枭,越过江羲炎往屋外走去,回阮家。
  而江羲炎忽然抬头,目光里闪过一丝喜悦。师父刚才是在关心自己么?
  阮映辞没看到江羲炎的反应,但不代表季枭没有注意到。
  季枭脸色更沉,他扯了扯师父的袖子,哼哼道:“师父,我好饿啊,咋们快些回阮家吧。”
  阮映辞这才想到,还未跟徒弟道别,于是道:“既然江羲岚没有什么大碍,那我就不留在江家了。”
  “师父……”江羲炎突然跑过来,“徒儿还有一事相告。”
  阮映辞皱眉,不虞道:“何事?”
  他潜意识里对江家有种排斥感,莫名不想在这里多待。
  江羲炎目光不善地看了一眼季枭后,才道:“城主正在大厅,想请师父过去议事,不知师父……”
  城主?
  阮映辞不假思索地道:“你带路吧。”
  有些事必须得向城主了解才行。
  季枭眯眼,看着师父调了个方向跟江羲炎走,莫名觉得不爽!
  他顿时抓紧了阮映辞的袖子,却觉得还不够。于是手往下滑,与师父十指相扣。
  而阮映辞被江羲炎分去了注意力,俨然没有注意到季枭的小动作。
  前去大厅的途中,江羲炎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每每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阮映辞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道:“你想说什么?”
  江羲炎突然指着季枭道:“师父,您想让他进清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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