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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下)(36)

作者:怀凛 时间:2018-09-04 23:53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阴差阳错

  那一次的举动激怒了陆九, 楚歌吃尽了苦头,被男人拷在藤床上, 连挣扎都不能够。
  纯雄性的气息将他所笼罩, 带着不容拒绝的凶悍意味, 男人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下来, 轻而易举的覆上了他的身体, 一寸一寸侵入。
  男人想要楚歌发声,楚歌却不肯发声。
  他是什么脾性呀……
  就算什么都记不住、什么也想不起,也不妨碍他处处都违逆男人的心意,只要对方不快活,他就快活。
  佣人私下里嚼舌,被他听到过,说这个金尊玉贵养在岛上的小少爷,明明仰人鼻息, 却没有半点儿寄人篱下的自觉。
  可是不巧了。
  他正是半点儿仰仗他人的自觉都没有。
  本来就是这个姓陆的带来祸端, 说到底, 罪魁祸首是陆九, 反倒全部责怪起他来,又是做什么?
  楚歌不愿意出声,他承受着男人的侵略, 打定主意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喘|息都咽回了喉咙里。
  被拷起的身体很是僵硬,沉钝的痛意压过了其他所有感觉。
  他很是恶意的想,就这个样子,跟强|奸一具尸体有什么区别?
  男人问他,于是他满怀着恶意,丝毫不曾顾忌的,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若果说先前那一次已经触了男人逆鳞,那么这句话,就是恶狠狠的将那枚鳞片给掀了起来,血沫横飞。
  那张英挺俊美的面容刹那间僵住,深峻眉眼中,陡然现出深深痛意。
  就像被一把尖刀刺入了心脏,利刃肆意而无情的绞的鲜血淋漓。
  刀刃没入了陆九胸膛,可刀柄却窝在楚歌手上。
  .
  ——他那样难过,就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可是,我又哪里对不起他了?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楚歌因着男人眼中的痛苦陷入了茫然中,他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真的做过什么对不住的事情。
  可也只不过是一瞬而已。
  很快,那样的情绪消失了,男人看着他,如同那一幕只是错觉,甚至唇边还浮起了一丝笑。
  在过去的日日夜夜里,他们曾经亲密无隙。
  男人是那样的了解楚歌的身体,肆意游走,辗转挑弄,轻而易举,就勾起了身体的情|欲。
  让他再也不能够冰冷自持,拒人于千里之外去。
  .
  正如此刻。
  系上的衣扣被一颗一颗反手解开,楚歌本就系的松松垮垮,以至于男人反手,不费吹灰之力。
  衣服被剥离,掉在了沙发缝里。
  他的身体暴露在了黑暗中,不用去看也能够知道是什么模样。
  楚歌知晓自己满身都是印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能够逃得了。
  幕布上的画面转过了一幕,由明灭未定的水影变作了广袤无垠的天空,异国他乡的码头,年轻人和他的情|人漫步低语,晴朗的天幕映出了他唇边不自觉勾起的笑容。
  明亮而温暖的。
  恰恰照映过此刻,沙发上被抱起的那一具身躯,吻痕从颈项开始,一路蜿蜒到了尾椎里去。
  画面又转过了一幕,年轻人看向了他的情|人,他的眼里带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爱意,却被情|人捕捉在眼底。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深深浅浅的亲吻。
  喉中溢出了低低的笑,男人的下颔压过了他的身躯,轻轻地啃咬过他的肩膀。一只手缓缓摩挲,搭在了他的腰窝上,流连不去。
  那一片肌肤很是敏|感,即便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也依旧让人软了腰肢。
  并不陌生的热流从身体深处缓缓升起,四处游走,他咬住唇,不肯呻|吟出声。
  若果说是以前,男人或许已经发怒了,此刻也不过是撬开了他的嘴唇。
  胸膛靠着胸膛,额头抵着额头。
  男人凝视着他,俯过来,想要亲吻,楚歌侧过头,不想要接受。
  于是男人笑了起来:“怎么了,不喜欢这场电影吗?”
  还是不喜欢这个称呼?
  还是……不想要看到我?
  .
  那个念头一旦冒出,就像是杂草一样在心底疯狂生长,转瞬之间就盖过了所有心房。
  刹那间内心里生出了一股暴虐的情绪,让他只想要抓住什么,彻底毁灭。
  手下的力道不自觉重了那么一些,他紧紧地握住了楚歌的肩膀,直到透过白光看见死死抿起的嘴唇,才霍然惊醒,忙不迭的放了开来。
  退去的身形甚至有了几分狼狈的意味,却被黑暗所掩映。
  念头已经改了,男人按开了大灯,让一切都暴露在了明亮的白光下。
  也终于露出了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庞。
  男人转过了身。
  记忆与现实,刹那间,重叠做了一处。
  他的五官深峻,流利的眉眼中,有种冷冽的味道,乍一看下,与楚歌所经历过的所有人都不像。
  然而分明又是那么的相似。
  不在于皮,在与骨,在于气,在于神。
  相似怎么能用以形容呢?
  那些人,那些任务目标,根本就是以男人为蓝本所打造。
  他所经历过的一切,都不过是这个人用精神力构造编织出来的世界。
  陆九。
  .
  男人一根一根掰开了他的手指,将自己的手强行楔入。
  视线的余光正正看到了这一幕,他的手真小啊,被男人十分轻易的就握入了掌心里。
  楚歌不肯依照男人的意愿,将十指紧扣。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的暴露在空气中。
  真丑啊……
  惨白,软弱,无力。
  一见就知道,这是属于弱者的、无能为力的手。
  但男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儿在意,如同着了魔一般,轻轻噬|咬过他的指腹。
  “……一个人待着,有什么意思?我听佣人说,给你放上了电影,结果你自己给关了,是不是?”
  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但是陷在了男人湿热的吻里,逃脱不得。
  于是他侧了侧头,终于抬了起来,正对上了陆九。
  “一个人多有意思。”他听到自己说,“……至少没有你。”
  流连的热吻刹那间顿住了。
  楚歌知道那句话会激怒男人,就像他被手铐拷在藤床上那样,或许又会被全身剥光,手脚被系上,锁在链条中,哪里也不能去。
  可是他就是想要说,故意想要惹人生气。
  他瞧着男人此刻沉默的模样,便在一旁翘起了唇角,那弧度越来越大,越笑就越是开心。
  到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多好呀。
  男人身周看上去是那样的压抑与沉闷,可是他见着了,却无比的高兴与快活。
  他就是这个样子,从骨头里都坏透了,变着法子,想要戳人心窝子。
  .
  陆九沉默的执住他的手。
  那股子暴虐的意味又从心底升起来,如杂草、如野火,狂野生长。
  他死死的攥紧,掌中的那只手骨节甚至到了发白的地步,可被迫承受的人没有一丝求饶。
  报复性的收紧手指,却只能够听到更加不以掩饰的笑声,肆意且张狂。
  .
  从始至终,楚歌的态度就是未曾变过的。
  男人心知肚明。
  他不乐意见到他。
  可是,那怎么能够呢?
  他是他的骨,他是他的血,他是他的药。
  离不得,舍不开,割不掉。
  只要有一天见不到,心脏里的那道缝隙就会扩大,教他疯掉。
  他用了那么多的时间,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才终于跨越过生死,再一次相见。
  又怎么会甘心。
  “嘘,小少爷。”男人的手指点在了微凉的嘴唇上,漆黑的眼瞳里,带着轻柔却残酷的笑,“……不要想着有人来救你。”
  没有人会来的。
  .
  这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岛屿,坐落在茫茫汪洋上。
  与周围的世界几乎隔绝,没有了出海的船只,天然就是一座囚牢。
  楚歌早就已经知晓。
  不久前的某一天,当他从昏迷中醒来以后,赫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从未见过的小岛。
  ——那不是他应该进入的现实。
  楚歌呼唤过自己的助手,曾经陪伴他执行了所有任务的系统。试过了一次又一次,却再没有听闻那一道沙沙的电流音。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已经脱离了虚幻的任务,进入了真实的世界。
  可这个世界,当真……是他的真实吗?
  .
  这个世界,他的名字也叫做楚歌,是一个落魄家族的小少爷,却是天之骄子,阴差阳错,落入凡尘。
  原本显赫的家族在一夕之间衰落,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撑不起偌大家族。
  而这一次,在阴诡地狱中搅弄风云的那个人,正是他的兄长,陆九。
  ——亦是家族的养子。
  那曾经是给他培养的左膀右臂,做一把刀,当一条狗,去做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教他不会脏了自己手。


第210章 Act4·囚鸟
  却因为着种种意外, 在楚歌少时,绕床竹马,亲密无间。
  前任家主看在眼中, 甚至一度改了念头, 想要把楚歌许给陆九,从此以往, 携手扶持, 相互依靠。
  却没有想到, 竟然是引狼入室。
  匆匆风雨里, 偌大集团换了主人, 而原本受尽宠爱、众星拱月的小少爷,此刻也被幽囚在了荒凉海岛里,再不能走出半步。
  就像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楚歌见到了镜子里映出来的那张面容,赫然便是他年轻时候的模样。
  褪去了阅历与时间,若果把后来的年纪减去八|九年,他便依稀还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少年。
  无忧无虑,自然开朗。
  然而……
  当真有那么一段时光吗?
  .
  什么是真实?
  什么是虚幻?
  此刻他活在现实中,还是进入了虚构的世界里?
  楚歌已经有些分不清, 眼下究竟是怎么样的处境, 若果说是虚幻, 他怎么会始终召唤不来系统, 若果说是真实,可是他分明记得,自己的家在那个小小的筒子楼上, 三层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常年都亮不起光。那个房子又老、又破、又乱、又差,常年都是市容整改时的重点关注对象,又怎么会和这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扯上关系?
  而这段记忆,就如此突兀的出现在了脑海中,令楚歌感到无比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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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错人了。”他抿着唇,“……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那是楚歌刚刚醒来的时候,面对着全然陌生的环境,全然陌生的人,他下意识就在否认。
  然而男人摇头,说不出的笃定,在看到他醒来之后,满目都是爱恋与欣喜。
  “没有呢……”男人温声说,“阿楚,你生了一场大病,都好久了现在才醒,医生说你脑部受到了刺激,以前的事情可能记不太清。”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试图分辨话语里的真假。
  男人亲昵的抚过了他的面颊:“没关系,我会陪你,慢慢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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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的确丢掉了那么一段记忆。
  刚醒过来的时候,他还虚弱的不得了,连下床行走都不能够。
  成天都躺在床上,他费了好大的功夫,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曾经是住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医院,在病床上躺了许久才醒来。
  可醒过来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惨白的墙壁、炽目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被翻出来,依稀还残存在他的脑海里。
  男人温柔的安慰他,不用焦急,慢慢的想,就算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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