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穿越重生>

你对美貌一无所知[快穿](65)

作者:璃子鸢 时间:2018-08-29 10:38 标签:快穿 强强 系统 前世今生

  他的修为一旦放出来,这股威压波及的可不是一个人了。
  不但上峰的人,就连离他们很近的琴雁峰也遭了秧。
  修为高的人只是觉得呼吸困难,有什么重重的压在心头。像是萧染这样修为低下的人就会觉得全身都僵硬了,冒着冷汗,连腿也直不起来。
  他终于看清此刻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他不是神。
  萧染朝着季子修深深的跪了下去:“师尊恕罪!”
  远在最北边的风微面色冷凝的站起身:“出大事了!都怪你小子,刚才作甚拦着我!”
  一百多年未动过其他情绪的师兄,竟然在今日发出了威压。
  他动怒了。
  萧染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下意识的念头就是想逃离这个地方。
  没想到,禁地的阵法环环相扣,他根本没挪动几步,就连带这一旁的季子修一同陷入了九曲连环阵里。
  顿时天崩地裂,幻境呈现,季子修冷眼看着四周——
  禁地阵法已被触发。


第61章 师徒7
  宗主被困在九曲连环阵里,此事可大可小。
  风微和炎奚一同来到上峰, 却看见季子修收的三个徒弟当中, 只剩下了苏晴和谢川。
  “这是怎么回事?”风微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谢川不卑不亢的说:“我们一觉醒来, 就发现萧染师兄不见了,其余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
  风微和炎奚知道苏晴是兰音的女儿, 所以也没有为难小姑娘。
  炎奚皱紧了眉头:“风微师兄, 我怀疑那个萧染……”
  风微也有同感:“没想到云仙宗竟然混入了一个夺舍重生的老鬼,他过了入门试, 我们就掉以轻心了。这次竟然害得师兄被他连累!”
  试问若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闯禁地,还触发了禁地的九曲连环阵?
  炎奚的脸色冷凝,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笑容也不见了。
  “无论怎样,先停了九曲连环阵。”
  风微摇头:“不行的, 九曲连环阵是师兄当日亲手布下。修为高, 则阵法缚力越强,那个萧染我们倒有可能救出来, 可师兄处于阵心里。”
  阵心……
  炎奚将琴上铃铛取下来,握紧了一下,似有不舍,却还是递给了风微:“风微师兄, 这东西烦你帮我拿着,若我回不来,便劳烦你随意把这东西扔了吧。”
  风微睁大了眼,炎奚是要闯禁地?
  他还来不及反应, 炎奚双指夹着一张符纸,便消失在眼前。
  “糊涂啊!”
  谢川的目光闪烁,那个炎奚竟然也会全不顾理智。
  铃铛落到了地上,刚刚风微还没接过来的时候,炎奚就已经离开了这里。
  谢川弯腰捡起这颗东西,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冲破而出,谢川皱起眉头,望向禁地那一侧。
  他的眼里充满了茫然,脚步竟然也无法控制,朝着禁地那边走去。
  风微把他抓回来:“你又去添什么乱!”
  谢川微微一怔,刚刚的表情完全沉寂了下去:“风微师叔,我是担心师尊的安危。”
  他从出生过后,便似乎一年一年的等待着什么。
  花开又花落,村头的梨花也走过春至与立秋。
  从未等来那个人,心中只有惶惶与孤寂。
  “你的修为甚至赶不上苏晴,去凑什么热闹!”风微大声呵斥。
  谢川低垂眼眸,手里死死捏着那个铃铛。
  风微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探入谢川的经脉:“小子,你是不是没有修炼过?”
  “是。”
  “一点儿也没有?”
  谢川点头。
  风微露出兴奋的表情:“九曲连环阵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太好了!”
  如今只有他走入阵法,受到的影响才是最浅的。师兄应该九曲连环阵的阵心地带,反过来想,最容易到达那个地方的反而是谢川!
  风微盯着他:“谢川,你愿不愿意入阵?”
  谢川眼睛一亮。
  “我愿意!”
  ……
  这一边,季子修自从入阵过后,便仿佛来到了一个月色花海之中。
  他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阵眼在哪里,只能漫步在这个地方。
  季子修不禁露出自嘲的表情,不知道这九曲连环阵到底会把他当成阮天琅,还是季子修?
  他慢慢向前方移动,亲眼看到花海飘香,走过的地方,白色的花朵被一个个染成了血色。
  月色清冷的照在他的身上,季子修转眼便见到了一副画面。
  记忆被完全打开,背后有人叫他,再一个回眸,季子修看到了一个双眼蒙着白布条的孩子跌跌撞撞的朝他跑来:“师兄!”
  “小心些。”
  “我听到你腰间挂的铃铛声了。”小小的炎奚笑得十分乖巧,又格外依恋着他。
  幻境一直都在变,快得让人应接不暇。
  那个孩子长大了,对他的依恋越来越深,阮天琅渐渐有所察觉,便扔下了他闭了死关。
  炎奚的手拨动着琴弦,在身后弹奏着琴曲。
  琴音可清心,他的心,却永远静不下来了。
  弦上一抹月光,让琴弦发着蓝色的光。炎奚弹着弹着,笑容里便装满了苦涩:“这一辈子,你大约都不会明白我的心。”
  那些东西太真切了,让季子修完全不觉得那是假的。
  他在阵中,无法感应到炎奚到底进来没有。
  季子修盯着前面,画面又是一转。
  阮天琅又一次出关了,炎奚听到他腰间再无铃音,便问:“师兄,你腰间的铃铛呢?”
  “扔了。”阮天琅看着他,“炎奚,如今我来,你还需要那铃铛吗?”
  铃铛不再,炎奚却偏要执着:“那铃铛被扔到了哪里?”
  阮天琅的目光冰冷,在怀里拿了铃铛,扔给了他:“修仙一途,唯有修到无情无欲,方可成就大道。”
  “师兄……已经到了这个境界了吗?”
  “吾在百年前已到。”
  阮天琅就此离去,独留下炎奚抱琴在原地。
  风吹乱了发丝,炎奚叹了一口气,脸色苍白的蹲了下去。
  因为看不到,只能用修长的手指在地上摸索。
  他的手指上沾染了泥土,找了好久才摸到那个铃铛。
  炎奚上下晃动了两下,企图摇响那只铃铛,可耳旁只剩下了风声。不知道为何,眼里的泪水随脸滚落:“不会响了……”
  画面被中断,阵法又有新的人闯了进来。
  花香四溢,月也逐渐残缺。
  季子修看着天空的月亮,不安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
  等到震荡终于停止,那些被死死封存的记忆,却在此刻被幻境逐渐带出。
  远处,逐渐走进来一个人。
  他抱着琴,只是琴上的铃铛已经不见了。
  “你上次对我笑,是什么时候了?”炎奚站在不远处,慢慢朝他走了过来,“不用别人,我还是自己进入阵法最中心的位置了。”
  “炎奚?”
  “师兄,原来你还记得这些。”炎奚听不到季子修在说什么,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仿佛也陷入了幻境。
  等炎奚靠近季子修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地方又开始起了新的变化。
  这一次,季子修看到了阮天琅无论如何也不肯给他看到的部分。
  他藏得最深的记忆——
  桃花纷纷而下,花瓣上染了鲜血。
  “我只想……只想他能注意到我。”
  那个人满身带血,就连脸颊上满是鲜血。那双眼,孤独,愤恨,却又格外的依恋着他。
  “师尊,我到底要努力到什么地步,你才能看我一眼?”
  那句话里,饱含着绝望。
  “谢川?”
  他低下头,嘴里只剩下苦涩:“谢川……?是,你只会觉得我是谢川。”
  抛却了自己的名字,拼了命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他今后在阮天琅面前,只能是谢川,不再是炎奚了。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是真是假,只觉得他们都是自己的心魔。
  阮天琅大概隐约察觉到陪伴在他身边的谢川可能被人夺舍过。可他却不愿意深究,谢川在他身边多少年,炎奚就死掉了多少年。
  这样的巧合,他不得不去联想。
  他修仙路途太顺,也从未想过有什么人能够陪在他身边,想想这么多年,也只有风微和炎奚。
  如今那个人突然离去,阮天琅便生了心魔。
  等知晓了前因后果,季子修的脸上只剩下了复杂。
  他的心乱了,是怜惜阮天琅和炎奚。
  季子修在花海里,解开了面具。炎奚虽然看不到那些幻境,却困于幻境,他不是阮天琅,只是为了帮阮天琅实现执念而已。
  为什么死后多年,阮天琅还不断祈求,却不愿意自己成为宿主。
  他对炎奚有愧,却无法生情,不愿意把自己的心给炎奚,只能不断的对季子修强调,一定要弥补他的徒弟,要对他好。
  风声在耳旁吹过,等天空的残月也消失不见了,地上血色的花瓣里开始升起无数萤火虫。
  四周仍然被照亮,没有完全陷入黑暗。
  季子修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阮天琅,还是炎奚的执念。
  仿佛所有的东西都交融在一起。
  “炎奚,你醒醒!”
  他喊了炎奚的名字,可炎奚却被幻境困得死死的。
  那东西显然不满足只困住炎奚一人。
  画面一转,便轮到季子修了。
  那是一个精雕玉琢的小孩,走过长长的走廊,外面是漂亮的后花园。远方的石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季子修的祖母,一个是他的母亲。
  祖母露出慈祥的微笑,就连旁边的季母也笑得很温柔。
  “子修出色,我们侯府也算后继有人。”
  季母抿嘴而笑:“子修还小,看不出来的。”
  祖母摸着他的头发:“子修自小聪慧,我这到不担心。倒是这容貌……着实……”
  仿佛一语成谶,还没等季子修长大成人,他过于出众的容貌已经遭到窥觊。
  要只是一般,侯府还不至于这么担心。
  可季子修漂亮得太过,也太危险。
  当今陛下死了,在死之前,他宣布了一道旨意。
  让季子修陪葬。
  侯府曾拼命反抗,母亲和祖母抱着他死死的哭了起来:“不要,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自古陪葬的就是有妃子!”
  季候爷看着家里的两个女人,颓废极了,深深的把身体蜷缩在一起:“我也不想,可季家当年站错了位置,保了大皇子,如今的新皇……却是二皇子。”
  “那季家岂不是……?”
  “二皇子生性残忍,比起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旨意是先皇下的,我们是保不住子修的。”
  母亲和祖母哭成一团,含泪为季子修送去了一盏下了药的粥。
  季候爷原本准备的毒死人的药,会在三日之内发作。可季子修的母亲不忍心,偷偷把毒药换成了迷药,不想亲手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手上断送性命。
  季子修昏睡了过去,什么知觉都没有。
  他被信任的家人下了药,连夜送到了陵墓地宫里。
  当季子修醒来的时候,工匠们正在钉死棺材。
  他拼命的拍打着棺材,身体仍然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没人理会他,季子修只能听见乒乒乓乓敲打着石头的声音。
  他出不去,心中无比恐慌,用指甲一遍又一遍的抠着缝隙。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