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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弹琴就像换了个人(9)

作者:醉饮三千杯 时间:2018-08-23 18:55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穿越 搞笑


  傅司琴越看越不对劲,在看到玉子“覆斗笠,白纱遮之”的时候,忍不住僵住了。将这个世界的性别换算一下,也就是说他这两天出去算是——男!扮!女!装?

  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傅司琴忍不住摇头这家伙还倒打一耙,合着都是他的错了?像是这样想,却嘴角含笑,这家伙,居然把他戴面纱的乌龙拿出来好好取笑了一番。他都能想到,傅宁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肯定大笑了一番。

  “兄长屡次醒来,皆在夜晚。是何原由?兄长可否于白日醒来?若是吾自愿将身体让予兄长,兄长可否白日醒来?”

  傅宁玉,他,想将身体让给自己?傅司琴一愣。

  “近有战事,吾恐出战,生死无定。望兄忍耐一番,少现于人前。待吾载誉归来,与兄共贺。”

  这是让他尽量不要出来?他白天出不来,晚上,若是在战场,他出来也于事无补,这个可以有。

  嗯?傅宁玉要上战场了?靠这样的身体?他还想载誉归来?开什么玩笑!
傅司琴气上心头,拿起笔就打算写,悬腕之时,笔尖上的一滴墨浓浓滴在纸上,晕染出一大片墨迹。傅司琴一愣,神色复杂的将毛笔放下。

  这信中话里话外带着的亲昵与依赖,竟让自己也不知不觉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想要阻止他去干这些傻事。

可自己,的确不是他的兄长。更何况,现在的自己,也阻止不了他。自己能选择的只有一件事:是不是告诉他真相。
 
  傅司琴犹豫了。他能感受到,这十年间,他是被傅宁玉当做最后的亲人一样倚靠的,若是现在将最后的依靠抽去,傅宁玉是否会接受不了?

  更何况,那种被人亲近,无条件信赖的感觉,实在太好,太好。就这样,在自己消失前,作为他的兄长,享受他的信任和依赖的同时,也和他一起承担起那些伤痛,那些痛苦。两全其美。

  他差点就要说服自己了,傅司琴叹了口气。有时候难得糊涂,可惜他不愿糊涂。

  再次执起毛笔,蘸上墨,傅司琴正襟危坐,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在他看来,他在做一件严肃的事情。笔轻轻碰到洁白光滑的纸面——

  “咯咯咯——”鸡叫的声音传来,“砰”地一声,笔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傅司琴感到自己正在渐渐失去意识。见光死啊,傅司琴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无乐也无哀,彻底没了意识。

  “少主?”天耀现身接住即将倒下的主子,对于旁边桌上的纸看都没有看一眼。

  傅宁玉睁开眼,推开天耀,站直身体。拿起桌上的纸,翻了一下,没有新的内容了。将它放在烛火上。看着它被一点一点烧为灰烬。

  “少主,那里接到消息了。”天耀冷淡地说,但他的眼睛在闪着光,那是被压抑了太久的仇恨终于能得到释放,破土而出,在这昏黄的天空划出浓重的一笔!

  “那封信送出去了吗?”傅宁玉眼神幽深,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这压抑了我振国公府整整七年的黑暗终于要泛白了!

  “已经送出去了。但我担心,万一……”天耀皱紧眉头。

  “没有万一。王将军会帮我们的,右相也会帮我们的,皇上也会帮我们的。”

  “可……”

  傅宁玉唇角划出一个冷厉的弧度,看向那天,那依旧笼罩着黑暗的天,“更何况,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宁玉:哥!
傅司琴: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第9章 契机
  “哒哒哒哒。”马蹄在街上飞快的跑过。

  “哒哒哒哒哒。”又一匹马在街上飞奔而过。

  “哒哒哒哒哒哒哒。”在前一匹马还未消失在街尾的时候又有一匹马出现在街头。

  三匹马飞奔而过,扬起街上灰尘飘扬在空气中,久久不落。

  殿门外,站在最前面的左相老神在在,跟在他后面的武臣也一样老神在在。已经和平了太多年了,他们心里的战意早就忍不住沸腾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他们看到的是功名和荣誉。

  站在左相右边的右相也老神在在,但跟在他后面的文官却是满面狐疑,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眼对口,口对心地站着,装得“老神在在”。

  “升朝——”

  文武百官跟在左右相身后涌入殿中,站定,躬腰,“拜见陛下。”

  “诸位爱卿请起。”稚嫩的声音飘荡在大殿上空。

  “诺。”文武百官起身。

  “陛下,八百里紧急军情,胡人扣边!”王睿皱着眉头从左列站了出来。

  小皇帝紧张地往后看了一下,隔着厚厚的珠帘隐约能看出一个女子庄严的身影,那是当今太后,一个手段厉害的女子。

  “诸位有什么意见?”温婉的声音从珠帘后传了出来。

  左相不动,右相不动,两派人不能动,中间派不便动。

  “怎么,偌大一个越国竟无人能应对胡人么?”珠帘后的声音猛然变得严厉起来。

  右相胸有成竹,左相事不关己,中间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王将军,既然你先提出来,不妨说说你的看法。”珠帘后的声音突然又轻柔了下来,却又充满威严。

  左右相心不动眼不动,两人身后的大臣默不动声地将视线移到了王睿身上。

  “是。”王睿点头,整理了一下收到的消息,“事实上,根据紧急军情,不止是北边胡人来袭。南方,东方,西方皆有异动传来。”

  “哦?”太后的声音传来。

  左相的眼皮动了一下。左相派系的人一直激荡的心突然安静了下来,脸色也由刚开始的镇定自若变成了垂头沉默。若真是四方异动,那他们每个人都身处重地,不能轻动。这不仅仅是不能建功立业的问题,这也意味着,北方无人可前往支援。至于北方能不能守得住,在他们心里这个答案是否定的。靠那个最近才爬上来的黄毛小子吗?笑话!

  “陛下,形势不容轻视。”王睿接着说。

  珠帘后的太后似是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左相,你认为呢?”

  “太后,既是四方皆动,全国边境无一可用之军。现在能调动的军队只有两支。第一支是州县的军队,第二支是”俞行越沉声说,“御林军!”

  “不可!”太后还未说话,萧裕站出来断然否决。

  “右相有何高见?”俞行越被人反驳也不恼,只是淡定的反问回去。

  “州县的军队未经沙场,未常加操练,突然将其调往胡人强悍的边界,无异于是羊入虎口,起不了多大作用,还枉送了士兵性命。至于御林军,则更是不可!御林军乃捍卫天子之军。若将其调往边关,帝都空虚,怕是敌人趁机而入!”萧裕高声道。

  “右相此言差矣,丰都地势之险要,据山之险,水之险,敢问有那一只军队能跨越天险、跨过万里汪洋,直达我越过首都!”俞行越笑着高声说,睥睨地看了萧裕一眼,似乎嘲笑他的杞人忧天。

  “左相可还记着,”萧裕眯了眯眼,“六年前在街上遇到的刺客?”

  左相眼神一缩,“那只是次意外。”六年前,正是振国公府世子病弱,命悬一线的时候。

  文武百官屏住呼吸,静观二人斗法。虽然刺客没有抓到,但这刺客是谁派来的,谁都清楚。

  “谁知道这样的意外不会再次发生呢?上次是发生在右相身上,发生在丰都街上。若是下次发生在陛下身上,发生在皇宫之中呢?”萧裕意味深长地看着俞行越,“毕竟,谁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狼子野心’之徒潜藏在丰都呢?”

  这“狼子野心”之徒说的是谁,防的是谁,显而易见。若是将太后和皇帝手上唯一的军队势力调走,有人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明知萧裕这是在指桑骂槐,但俞行越却不能骂回去。非但不能骂回去,还得点头认同。

  “右相担忧有礼。那依右相之见呢?”俞行越笑了笑,将问题轻轻地抛了回去。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是说出个可行的方法?若说不出来,那就只能照着我的方法来!

  萧裕没有说话。虽然面色依然沉着,但却也代表他的确没有可行之法。

  “那——”俞行越笑了,轻轻迈出一步。

  “臣有一计!”王睿坚毅的声音打断左相。

  “哦?请说。”沉默已久的太后突然一振,强压喜悦沉着的说。

  俞行越轻轻瞥了王睿一眼,站回原位。

  “陛下可还记得振国公?”王睿扬声问道。

  “自是记得,十年前振国公为国殉难,若不是如此,哀家也不用为北边操心。”太后的声音里露出丝丝哀伤。若不是如此,何至如此!

  “振国公逝去后,其振国军被打散到诸位将军军队中,而其独有的阵法阵势也因士兵分散而无法再现。而被分散的士兵也只是普通的士兵而已。若是能将这些士兵集中起来,短短时日,就能再得到一只雄军。”王睿缓缓道来。

  “只怕不若王将军说得这样容易,十年前,不正是因为振国公一死,无人能主导阵势,才‘不得不’拆散到诸位将军账下,补充兵力吗?”萧裕和王睿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淡然移开。

  “若是有人能主导阵势呢?”王睿笑着问,挺直身子直视着厚厚的珠帘后的身影,高声道,
 
  “陛下,振国公世子还在人世!”何愁后继无人!

  “稚子年幼,懂什么兵法,怕不是只会纸上谈兵!战争,是要死人的!”兵部侍郎太原从左边站出来,他是武将,最看不上那些纸上谈兵的人,自己是凭借血和汗走到这个位置的,那黄毛小儿凭什么?

  “虎父无犬子,况且昔日振国公不一样是以稚子之身初临战场便崭露头角,建功立业?”吏部侍郎杨方站出来反驳他。

  左相一派和右相一派争论不休,而两位领头人物却是老神在在地站着。

  “砰!”上面一个声音传来,众臣不约而同地住了嘴。旁边的小太监急忙将小皇帝扶正,将一块热布敷在了他淤青的额角。小皇帝揉揉眼角,似乎还没睡醒。

  唉,太后似叹了口气。柔和的声音从珠帘里传出,“王将军你看呢?”

  “陛下何不宣振国公世子入朝,亲眼见过再做决定呢?”王睿沉声说道,“此时,他就在宫门外。”

  沉默了一会儿,太后说道,“宣。”

  傅宁玉走过长长的道路,最终踏进了那个大殿。“臣傅宁玉参见陛下,太后。”躬身,仿佛又看到了第一次大哥随父亲觐见前,父亲耐心教导大哥礼仪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只有旁观的资格。

  “请起。”小皇帝稚嫩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傅宁玉眼角微红,嘴角却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个越国已经护不住忠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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