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管家心声被反派听见后(142)
“来了。”梁荆淡笑,“我正钓鱼,不方便起身相迎,二位自便就是了。”
景沂和厉问昭对视一眼:“?”
哪儿来的鱼?
这地方没湖没溪的,cos梁太公垂钓啊?
景沂就凑过去一看,梁荆面前的窗户开着,窗下被人开凿出一个几平米的小坑,水很浅,清澈的水里摇摆着几尾膘肥体壮的鲤鱼。
景沂:“……”
人造湖泊垂钓啊。难怪了,鱼这么肥,只怕都是被梁荆一杆一杆喂出来的。
你们有钱人,就连爱好都这么小众么?
大概是注意到景沂一言难尽的神色,梁荆哈哈两声,道:“我喜欢钓鱼,但山里不方便,就挖个水坑自娱。”
景沂夸夸:“您的鱼养得不错,条条都膘肥体壮的。”
“……”梁荆愣了两秒,旋即哈哈大笑,“你这孩子说话挺对我胃口的,哈哈哈哈,幽默,幽默。”
大笑声一点没也惊吓到水坑里的鱼,依旧自在的飘着。
景沂不知道梁荆叫他们来干什么,厉问昭也没问,只被梁荆拉着闲聊,“会下棋吗?”
厉问昭道:“会点皮毛。”
梁荆又问景沂。
景沂看着桌面上的黑白棋子,轻声:“会下五子棋。”
梁荆就哈哈大笑,“厉总,陪我来一局?”
厉问昭:“好。”
鱼竿被放下,厉问昭和梁荆很快展开棋局。
原文中并没有写到厉问昭精通围棋,但景沂看他沉着冷静的样子,猜到他胸有成竹。
不愧是反派。
没个十八般武艺那都不好意思顶着反派的帽子出门。
景沂不太懂围棋,但每次厉问昭起手落子的姿势他都觉得很帅。
棋局进行得很快,厉问昭手起子落,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梁荆也是,两人迅速手谈一局,不像下棋,倒想是在暗中较劲。
景沂看不明白,凑在一旁看了会儿就累了。
“哈哈哈哈,厉总果然厉害。”梁荆放下棋子,“是我输了。”
厉问昭谦虚道:“晚辈险胜。”
景沂看得一愣一愣:【你还会下围棋啊,还下得这么厉害?】
小瞧你了反派。
厉问昭:【这难道不是霸总的基操?】
景沂:“……”
梁荆知道厉问昭谦虚,拍了拍手起身,“坐累了,出去活动活动,景沂,一起去吗?”
景沂精神起来:“好啊。”
三人出门,梁荆让人拿来羽毛球拍,要打球:“我家人少,也没个人陪我玩,今天正好你们在,陪我多玩两局再回家。”
景沂不排斥运动,闻言结果球拍:“好啊。”
很快,白色的羽球在空中来回飞舞。
就在打得尽兴时,不远处走来一名中年管家,声音浑厚:“梁先生,有客来访。”
梁荆头也没回:“谁啊。”
管家:“沈氏集团沈殊柏。”
景沂一惊,手下没控制力道,把球拍进了旁边的树冠里。
管家立即道:“我去拿杆子打下来。”
梁荆哈哈一笑:“不用不用,我们有十项全能的厉总呢。”
厉问昭:“……”
景沂扭脸看向厉问昭,【恶人来了。】
【没事。】
远处,厉问昭不动声色地垂眸,仿佛毫不在意。
景沂就收回目光。
梁荆笑了下,道:“沈家那小子也来了,厉总,你觉得我该见见他吗?”
厉问昭不露情绪道:“您是主人,我是客人,怎么敢越俎代庖。”
梁荆盯着厉问昭看了一眼,眸底神色莫名,“让他进来吧。”
景沂直觉他们之间气氛怪怪的,小心地凑近了厉问昭一些:【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厉问昭挑眉:【终于听出来了?】
景沂:“?”
厉问昭看向梁荆道:【他应该是想在我和沈殊柏之间,挑选一个合作伙伴。】
景沂一愣,刚才没一句话是跟工作有关的吧?你们商界大佬的入门潜规则就是打哑谜吗?
地面被踩得啪啪作响,一身宝蓝色西装的沈殊柏从回廊下转回身……
“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没走到跟前,他就瞪大了眼睛。
梁荆道:“是我请来的,贤侄,坐。”
沈殊柏神色微微惊愕过后,迅速收敛,狠狠瞪了景沂一眼。
景沂:“?”
不是,你就逮着我瞪呗?
柿子专挑软的捏?
景沂眼神不善,沈殊柏敏锐地察觉了,扭头:“景管家,你的眼神要吃人了。”
景沂抿了抿嘴巴:“有吗,我眼睛里进了脏东西,有点看不清楚。”
沈殊柏:“……”
这死管家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亏不吃!
沈殊柏冷呵:“那你现在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景沂道。
梁荆见两人认识,开口打了个岔:“原来你们也认识啊,景沂,你觉得我这贤侄怎么样?”
沈殊柏冰冷的视线落过来。
【敢说我一句坏话,我一定neng死你!】
厉问昭微微探身端起身前的茶杯,挡住了沈殊柏的视线。
景沂想也不想就道:“他就是嘴巴贱了一点,其实本性还是很坏的。”
梁荆:“……”
沈殊柏:“……”
厉问昭轻轻抿唇,小管家的嘴皮子战斗力超绝,火力全开的状态下,谁也别想讨到好。
沈殊柏险些气歪了鼻子,狠狠握拳砸向桌面,“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董。”厉问昭平静地抬眼:“失态了。”
沈殊柏:“……”
他知道自己失态了,这是谈判大忌,但他控制不住,一看到景沂,他就想冲上去撕了这小破管家的嘴。
自从景沂出现,他就一直乘坐人生的滑铁卢,嗖的一下就到了底,爬都爬不起来。
但既然事态已经发展到现在的状况,他还在乎什么失态?再担心个人形象,他的公司就真的要破产了。
“梁总。”沈殊柏皱了皱眉,慢慢放下身段,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就是找您合作的,只要你答应,我愿意出让沈氏集团10%的股份。”
景沂:【10%多少钱?】
厉问昭配合着他开小差:【差不多十个亿。】
景沂眼底遗憾流淌:“好少。”
沈殊柏:“……你说什么?”
景沂:“……”
嘶,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梁荆淡笑着不说话。他旁观沈殊柏和厉问昭的反应和气度,心里计算着得失利益。
眉眼不动声色,落在气息急促的沈殊柏肩头,皱了皱眉,再看到厉问昭满身霁月清风地坐着,眼里流过一丝欣赏。
沈殊柏冷笑着骂:“嫌少你拿出来试试?”
景沂被凶得气呼呼,小声嘀咕:“……凶什么啊,公司都快成空壳了,还转让股份,不就是想拉人陪绑吗……”
“景沂!”沈殊柏快气死了。
这玩意儿厉问昭倒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命格有点克他。
沈殊柏处于低估太长时间,内心极度狭隘,瞪着景沂的眼眶猩红,好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人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