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龙傲天的情敌(135)
李兰修手背碰一下玉奴吓得煞白的脸,“我不是正在教你么?好好跟着学。”
说罢,他瞧着玉奴轻声说道:“跟我说说,地母娘娘是什么?”
玉奴看看他,又看看一旁似笑非笑的武皇,“地母娘娘便是地母娘娘。”
“说清楚点。”李兰修从没听过地母娘娘。
楚越踏遍九州大陆,亦从未听过这个称号,不动神色地瞧着玉奴。
玉奴虔诚解释道:“地母娘娘是花婆神,若你们是道侣,怎会不知道地母娘娘?你们交合之时,娘娘就在旁边看着你们呢!”
李兰修大致明白了,这位娘娘是一位掌管交合的神明,合欢宫供奉这样的神明不足为奇,他再问道:“你们有两位宫主?”
玉奴点点头说:“东宫主,西宫主,两位宫主才能阴阳调和,若只有一位,只能自渎,自渎乃我们宫中头等大罪。”
她顿一下,整理神情,一本正经说道:“二位千万不要在我们宫中自渎。”
李兰修没有这个烦恼,拍拍她的脸颊说:“知晓,你可以走了。”
楚越神情幽妙地瞥一眼玉奴,沉默不语。
玉奴走后不久,引路弟子来请他们回房休息,那弟子执着灯笼,走过长长山涧走道,来到一座精致楼阁前,“二位今夜在此歇宿,明日一早东宫主会见诸位贵客。”
李兰修正欲推开房门,弟子突然将手中灯笼递给他,露出隐晦的微笑说:“房中有我们为二位贵客备下的助兴薄礼,请二位贵客今夜好好享用。”
楚越一手接过灯笼,微微挑眉,轻轻推开房门。
随着门扉缓缓开启,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头挑得更高。
房间内的墙壁,满满当当挂着各式春宫图,皆是交颈的男子,赤身裸体,毫不掩饰地露骨。
灯笼明亮的光芒照射到的地方,画像突然活过来,逼真的人影悬浮在空中,做着不堪入目的事情。
霎时间,房间里四处皆是三三两两交合的男子图像,各式各样的姿势花样繁多,仿佛酒池肉林一般荒淫。
李兰修蹙起眉尖,闭上眼睛厌弃道:“真恶心。”
楚越熄灭灯笼,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墙上的那些淫秽画作随着黑暗降临而隐没在视野之外,房间内只余下一片寂静。
李兰修睁开眼睛,黑暗里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向他靠近,他不慌不忙握住青词笔杆,等候突然发起的袭击。
楚越手指轻轻挑起他帷帽垂下的黑纱,暗沉嗓音道:“他们在外面守着,想知道我们是不是道侣。”
李兰修盯着漆黑里靠近的轮廓,不置可否问:“所以呢?”
话音落下一瞬间,唇边忽然一阵温热,楚越凑过来亲在他嘴唇,伸出舌尖重重添上他柔软丰盈的嘴唇,仿佛品尝美味一般,狠狠将他的嘴唇舔了个遍。
李兰修的眼睛在夜色里幽亮剔透,一动不动,任由他把嘴唇舔得湿漉漉。
楚越气息灼热,舌尖蛮力撬开他的雪齿,探进他湿热柔软的口中一通气势汹汹地乱搅。
他呼吸重得清晰可闻,胸膛剧烈一起一伏,手掌轻轻抚着李兰修的墨发,压着他的脑后将人拉得更紧,吻得越来越深。
李兰修神识扫到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舌头却被他故意黏缠在一起,说不出话来,他百无聊赖地推一把楚越的肩膀。
楚越微阖着眼睛,不为所动地含着他的舌头吮吸,嗓子里粗重的喘息声潮湿热烫,胸膛的起伏更是剧烈勃动,仿佛心跳都快爆炸了。
压在李兰修身上的身躯又热又硬实,他用力推开楚越的肩膀,懒洋洋抱怨道:“你好重。”
楚越不管不顾凑上去轻啄他的嘴唇,嗓子哑得不像样:“重么?”
似乎是觉得他这幅沉迷其中的样子很好玩,李兰修唇边溢出戏谑的低笑。
笑声很低柔悦耳,却像一盆冷水浇灌而下,楚越睁开眼睛,眸里恢复几分清明,缓缓后退一步,含着低笑问道:“公子,我这幅样子很好笑?”
他问得低沉缓慢,仿佛是毒蛇在吐着信子。
李兰修哧笑几声,手指抚摸着亲到通红的嘴唇,“你硌到我了,我不能笑?”
第94章
楚越稍怔一下, 不以为然地说:“七情六欲,人之常情。”
李兰修坐到屋里一把椅子上,取出帕子擦拭唇边的口水, “是么?你可真是多情,对着谁都能起势。”
“倒也并非如此。”
楚越淡道一句, 手臂如同挑盖头似的探进帷帽黑纱里, 修长有力的手指摸索着他的脸颊,“我不像公子一般拈花惹草, 只要有一人足矣。”
他摸得轻慢温柔, 仿佛在为明珠美玉拭去灰尘,仿佛生怕稍一用力便会伤到他。
李兰修拍一把他的手背,气定神闲地道:“要哪个人?”
楚越手掌更放肆在他脸颊游走,清瘦细腻的脸庞在他宽厚掌中显得精致小巧, 很能勾起施虐欲, 他不急不缓地说:“我家公子,他待我恩同再造,我能有今日, 皆是拜公子所赐。”
李兰修索性不管他, 抬起下颚道:“那你可要好好报答你家公子。”
楚越发哑嗓子低声细语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报答公子。”
话音落下之时,他突然收紧手指, 温柔触感含着几分压迫力, “先是想将他囚禁在只有我知晓的地方, 让他日日夜夜看着我,眼里只能有我。”
顿一下,他低低嗤笑一声道:“后来思量不可行, 他薄情之人,即便如此, 也不会对我有情。”
“你说,那我该如何是好?”
他俯下身来,隔着黑纱盯视李兰修,漆黑深沉的双眸含着轻薄笑意。
李兰修抬手一把推偏他的脸,慢条斯理地道:“你想与他决一死战,让他成为你的手下败将,以解心头之恨。”
楚越略微沉默,手指继续在他脸颊游走,从颧骨轻滑至下巴,停驻在柔软湿润唇边,“不如将他囚在床笫之间,日日夜夜与他巫山云雨,让他没心思骗人、玩弄人。”
李兰修正欲张口,两根修长有力手指伸进他嘴里,以一种直白露骨的频率捣腾,搅得湿热唇舌发出清晰的水声。
那细微律动的声音令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顿时没了戏谑的心思,用力推开楚越的手,没好气地骂道:“恶心!”
楚越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松开,低声笑着问道:“这就恶心了?”
李兰修冷着脸不愿跟他玩了,不情愿地往回抽手腕。
楚越发力握得更紧,蓦然倾身凑近他的脸,温热呼吸洒在李兰修鼻尖,“还有更恶心的,我会将他压在身下,弄到他哭着求我停下。”
“我要舔遍他每一寸皮肤,从脖颈到胸膛,再到……”
他吐息间的气息越发灼热,如同密不透风的热流包围李兰修。
李兰修听不惯那些下流不堪的话,抽着被握紧的手腕,一拉一扯之间,楚越摸到他手腕纤细冰凉的一副手镯,话语戛然而止。
熟悉的触感令他的动作猛然一滞,指腹不由自主摩挲着金环,唇角翘起弧度柔软。
他松开李兰修的手腕,徐徐站起身来,声音蓦然低沉柔和,“抱歉,我失态了,你太像我家公子,见到你情难自禁。”
李兰修捏着手腕活动筋骨,理都不理他。
楚越眉头微蹙问道:“我弄疼你了?”
李兰修恹恹反问道:“不然呢?”
楚越向后退半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是我疏忽,你若是不挑衅我,也不会如此。”
李兰修睨他一眼,手臂一展指着门外,“滚去外面蹲着,别让我看见你。”
楚越深深盯他一瞬,转身出门而去。
房间里的漆黑包围李兰修,他扶住下巴阖着眼皮,思量楚越方才说的那些疯话。
楚越竟然不想与他决一胜负,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而是想跟他……
狗东西,想的还挺美。
翌日一早,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