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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真少爷开始养生以后(130)

作者:听原 时间:2024-08-30 10:32 标签:重生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校园 轻松

  “杨舒乐是不是抓到了。”陈默问。
  保镖几个互相看了几眼。
  然后刚刚问话的那个才点头说:“确实,席总还没有把人交给警方。”
  “把他带来。”陈默道。
  在保镖几个同样迟疑着没动的时候,陈默继续道:“我不会把人怎么着,后面我会自己跟他说,你们尽管把人带来就是了。”
  半个小时以后。
  特殊的VIP重症监护室门口。
  整整一层楼没有任何其他人,陈默的病号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外套,靠在走廊的墙上。
  保镖挟制着杨舒乐的胳膊,将人带着一步步走来。
  这一天的杨舒乐像条彻彻底底的丧家之犬。
  他失去了年少时的一切光环,也没有刚回国那天的高傲张扬,头发长了,遮不住眼底浓郁的阴影,整个人像龟缩在阴沟里不见天日的某种生物。
  陈默看着他,第一次真正在他身上看见了陈建立的影子。
  “陈先生。”保镖走近了,说:“人带来了。”
  杨舒乐在这时候抬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陈默,你现在特别得意是吧?席司宴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了卢纳尔,还断了我所有活路。”
  陈默盯着他,开口道:“我有时候也真的怀疑,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单纯受不了自己认定的所有物最终被别人抢走的挫败。”
  “这是你胜利者的嘲讽吗?”杨舒乐点点头:“也对,我曾经拥有的一切现在都是你的了,你当然高高在上,可以随便侮辱我。”
  陈默看他疯癫的眼神,有些懒得再和他废话。
  淡淡开口:“道歉。”
  “道歉?”杨舒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下一秒咬牙切齿:“凭什么让我跟你道歉,下辈子吧!”
  陈默骤然从墙上起身,一把抓了杨舒乐的头发,扭着他的头撞上重症监护室厚重的门。
  声音嘶哑冷硬:“看清楚了,这里面的是谁。”
  在杨舒乐骤然睁大眼的瞳孔当中,陈默一脚踢弯了杨舒乐的膝弯,继续:“爷爷还活着你是不是挺意外?现在,道歉。就算你没有上手推那把轮椅,也该为你的预谋已久洋洋得意付出代价。你猜我有没有办法在警察到来之前,让你也尝尝躺在重症室浑身插满管子的痛?又或者,你想等去了阴曹地府再跪地忏悔?”
  杨舒乐整个人跪趴在地上,没有动。
  也许是这段时间察觉到真正走投无路的惶恐,他趴了一阵,不论出于真心假意或者故意拖延,颤抖含混冒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之后,就是接连而来的疯笑痛哭。
  哭了一阵。
  突然,他起身血红着眼盯着陈默:“你以为结束了吗?陈默,日子还长,你的下场未必就比我好!”
  因为保镖钳制,他压根没有挨到陈默半片衣角。
  陈默冷漠地看着他,“是吗?不得好死我都无所谓,你的下场倒是清晰明了,这辈子剩下的每一天,希望你都能好好的慢慢体会。”
  杨舒乐被保镖带走了,包括他挣扎大骂的声音。
  陈默站在重症室的门口,知道这句道歉毫无意义。是自己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这个交代已经是他在生死轮回面前唯一能做的了。
  陈默转身靠在门边的墙上,不知站了多久。
  直到口袋里传来震动。
  席司宴的声音含着担忧:“你在……”
  “席司宴。”陈默打断,微仰着头,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86章
  短短半小时后, 席司宴就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他似乎料定了陈默有事,大步过来,看了看重症监护室的门, 又看向陈默, 皱眉问:“怎么了?是不是医生说了什么?”
  “没有。”陈默插着兜, 摇摇头,“我只是在刚刚把杨舒乐带来这里的时候, 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席司宴轻问。
  陈默按了按眉心,抬眼看着他,“其实这几年我和爷爷不止一次讨论过这个问题, 他说将来如果有一天他身体不行了, 不需要强行治疗, 也不愿意受那个罪。他说自己几个儿女他最清楚, 让关键时候我站出来替他说。他进医院那天,我就有预感了,也觉得自己并非接受不了任何后果, 可直到这些天国内外医生都下了诊断,让家属商量是否拔管,我才知道有些决定其实特别难。”
  难到他都觉得, 比起十七岁以前的人生,更让人不愿回首。
  席司宴默了几秒没说话。
  最后伸手把他揽过来, 在外面裹了满身凉意的气息包围住陈默。
  “没关系的,爷爷不会怪你。”席司宴抓了抓他的后颈说。
  陈默平静地闭了闭眼睛。
  上一世老人的离去太突然, 那也是陈默经历的唯一一次亲人离去。
  哪怕他亲缘够浅, 和老人的亲近程度也远不如这一生, 但陈默在几年之后, 依然能感觉到那种后知后觉的遗憾和痛楚。
  所以他违背了老人的意愿, 联系国内外不少医生,却一直没将最终的的诊断结果告诉任何人。
  那就像是一场审判。
  他知道一旦落槌定音,就再也没有回转的可能。
  好像只要知道老人还躺在那里,他就可以再在某一天突然醒来,对着他说:“小默,怎么这些天都没回来吃饭?别整天只顾着忙,也要好好生活。”
  那些平常日子里的叮嘱和琐碎,在这一生,是陈默对亲缘的最终理解和归属。
  是他重活一回,多出来的顶奢侈的获得。
  所以他希望日子慢一点,时间再久一些,告别可以更晚到来。
  直到刚刚。
  如果说席司宴回来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丝犹疑,那他抱上来那一刻,陈默就觉得是时候了。
  陈默稍稍退开,对席司宴说:“我突然发现人的欲望就是无止尽的,不舍得其实更多的是自我逃避。不过在把杨家人都叫来之前,我想让你陪我进去见见爷爷。”
  席司宴伸手握住陈默的手,点点头:“好。”
  那天一切都很平静。
  陈默站在老人的病床前,坦然告知老人两人重新在一起的事。
  并在心里说:爷爷,我依然还是选择和这个人在一起。
  上辈子的擦肩而过,如果想起来是有遗憾的。
  那这一生的错过,他无法保证未来的某一天,想起来时会不会觉得痛苦。
  如果人生注定是要失去。
  至少当下,以及计划的以后里,他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人。
  席司宴比陈默晚从监护室出来。
  陈默猜到他应该也有话对老人说,只是陈默没有问。
  陈默自己还在病中,只是退了烧。
  席司宴陪他回病房。
  那是下午,回去的路途要经过住院部楼下的花园,席司宴紧了紧他肩上的外套,说:“天气凉了,出来也该多穿件衣服。”
  “还好。”陈默看着西边还未曾落下的太阳,“今年倒是没觉得有多冷。”
  陈默和他并排着,这时候才问他:“没耽误你事儿吧?”
  “没有。”席司宴侧身替他挡住风吹来的方向,“任贤森跑了。在整件事情当中的,他的情节是最轻的。他很会钻空子,即使知情也没让自己和纵火以及杀人这两件事扯上半点关键证据,如今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里一钻,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陈默说:“防着点就好了,没有了资金来源,他手握传兴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如今卢纳尔落网,这一大助力失去了竞争能力,眼下对CM来说正是拓展的大好时机。”
  席司宴停下来。
  陈默跟着停住,疑惑望过去。
  “怎么了?”陈默问。
  席司宴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陈默不解:“还有什么?”
  席司宴似乎有些无奈,“陈总,你知道我不单单是你的合作方吧,我还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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