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昏君抽卡系统后我成明君了[基建](114)
却说下方。
沈公子“啪”地一下打开折扇,“那蒲一弦怎的还没来?”
“该不是提前得知了风声躲起来了吧?”
“我等一会儿倒要看看这蒲一弦到底文采如何!”
旁边几人或附和,或说了几句和沈公子差不多意思的话,放完几句狠话见周围人频频侧目,他们又开始谈论其他,不过声音比之刚才更大了些。
就在这时,一个魁梧健壮的青年穿着短打从客栈后厨过来,他双手总共提了八九个茶壶还稳稳当当,给几桌都上了茶水。
“来了。”于玄说。
“什么来了?”樊淳泰也跟着低声道。
他抬眼看见从对面楼梯下来一个瘦高的读书人,他身后还背着书袋,似乎是要出客栈。
樊淳泰能看见,其他人当然也能看见。
“啪!”那姓沈的公子折扇重重放在桌子上,客栈大堂里寂静下来,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这几人身上。有忿忿不平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一脸担忧的。
那瘦高的读书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倒想蹑手蹑脚下楼,却直接被沈公子身后一个人直接上前提了过来。
“你你你....你们要做什么?”那人惊慌问道。
“噗嗤。”沈公子旁边的叶和也是科举前几名,不过比起来蒲一弦差得远,这次京城的沈公子来此就是为他出气的,眼见的这个传说中的头名这幅样子,他不由嗤笑两声,“原来也不过如此。”
刚刚过去将这瘦高读书人提下来的男人又粗鲁地解下他背后的书袋,将书袋翻开倒过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了出来。
其中就有瘦高读书人的笔墨。
叶和走过去拿起端详几眼,又看向那气得脸煞白的读书人,又是嗤笑道:“这根本就配不上此次科举的头名!蒲一弦,你怕不是收买了考官!”
此话一出,全场更是寂静,毕竟这涉及敏感话题了。
还没等看不下去的人上去帮瘦高读书人说话。
那手提茶壶的短打汉子突然抬头:“你们.....叫我?”
那瘦高读书人气得几欲昏厥,几乎与短打汉子同时说话:“我本就是不是什么头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这次的寂静比以往更甚,不过....开始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还不算完,那短打汉子将手里的八九个水壶放下,还擦了擦手,走到风暴中心的几人面前道:“我便是蒲一弦,请问诸位刚刚可是在唤我?”
沈公子仰头看着眼前几乎有他两个大的短打汉子:“你......”
叶和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你是蒲一弦?!”几人失声道。
这不是客栈的人吗?!
不止他们,其他人的下巴也快被惊掉了。这短打汉子他们可太熟悉了,他们的行李可都是这人拿的,还有人看见他身上扛着数人行李还在楼梯间身姿轻盈地上下!
要知道,福来客栈的楼梯极陡,甚至有人爬上一层都累得气喘吁吁了!
“是我。”那人挠头,“怎么了,你们喊我有什么事?是要和我比比?”
“比,比什么.....”沈公子仿佛忘了自己是来给叶和出气的了,他甚至躲在了叶和后面。
“当然是比学问啊。”那人哈哈笑起来,“不然比什么?”
被他的笑声差点震穿耳膜的几人:.....
几人眼见出了这个乌龙,看着眼前这身着短打肌肉健硕的汉子,沈公子识时务,他今日出来只带了这些读书人。
沈公子想得好,他本意是想招揽这些人——毕竟都是科举能到会试的学子,以后也可当他的人脉。
所以就导致了目前这个局面——看起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能被眼前的蒲一弦一根手指头捻死一般!
别说出气了,沈公子只想快点去找外面那些打手保护一下自己。
几个原本高谈阔论的学子没了嚣张气焰抬腿要跑,却被一道清越声音拦下:“诸位不给这位无妄遭灾的兄台道歉吗?”
原本在楼上角落里的于玄从暗处走出,唐兴和樊淳泰也赶紧跟上。
叶和恶狠狠地看过去:“你是什么东西?”
“哦,原本阁下是东西?”于玄慢悠悠道。
叶和本就心气不顺,怒道:“我不是东西!”
话音未落他反应过来,更是被气得半死。
那瘦高读书人收拾好书袋,于玄又重复道:“你们不给这位受惊的兄台赔礼道歉吗?”
有了于玄打头,原本在一旁犹豫着不敢过来的学子们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都跟着开始声讨这几人:“是啊!你们认错了人,不道歉吗?”
“没想到会试竟然还有这种人。”
“不知书读到哪里去了,惯会仗势欺人!”
原本沈公子想先记下来这些人的脸事后一一清算,奈何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已经都记不住了。
于是只盯着于玄恶狠狠道:“你给本公子等着!”
唐兴和樊淳泰都担忧地看向于玄。
最后这场闹剧以闹事学子不情不愿道歉后狼狈离开告终。
...
樊淳泰原本的想法是告诉那位叫蒲一弦的头名小心防范那些人,可看着眼前也几乎能是他两个的汉子,他张了张口,终是如他之前义愤填膺想的一样说了出来.....只是怎么有点奇怪?
“放心吧。”蒲一弦爽朗一笑,用他蒲扇般的手亲昵地拍了拍樊淳泰,“我会小心的!”
他又向几人解释道他只是闲不住,才在福来客栈顺便想赚点银钱,老板看他健硕干活又这么麻利便收了他。
说完他继续去忙了,只留下在场的学子凌乱在风中:他们真是好福气啊,这可是科举头名亲自端来的茶水,喝了是不是也能名列前茅?!
于玄笑眯眯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
唐兴合理怀疑这位叫于玄的学子早就想出手相助,只是又想看一出热闹才躲在上面!
于玄不说,唐兴猜测他可能是京城人士,因为他对京城很是熟悉,不仅带他们去京城商场里,还头头是道地和他们说了几样好吃不油腻,不用担心可能引起腹泻的吃食,还热情地告诉他们京城有一处公园要开了,他们可以考完会试后去玩一玩再离开,刚考完肯定还会紧张,不如去舒缓下身心嘛。
三人结伴了半日,于玄便称有事要走了。
“于兄不在福来客栈下榻吗?”樊淳泰惊讶道。
于玄顶着身后那人的哀怨目光:“我有亲戚在京城,此次住在他家。”
于是三人分开,因为于玄说话风趣幽默又不失礼,还懂得许多东西,就连他们平日里都快读烂的文章都能提出自己新的见解,让二人赞叹不已,所以唐兴和樊淳泰是有些不舍的。
不过大家萍水相逢,若是有缘以后还会再见的。
...
“没想到许大人家的二公子还真是心大啊。”晏玄钰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般随口道。
身边的李忠贤将茶盏递过来,他是一直跟在陛下身边的人,或许陛下没有发觉,可他发觉了,陛下如今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帝王,甚至有时候不自觉地便显现出帝王的威严来。
可李忠贤又觉得陛下始终和那日放走那个小宫女的陛下一样没变。
很多事情李忠贤是不敢细想的,比如之前眼神凶狠冷漠的陛下真的是陛下曾经的伪装吗?
谁也不知道,他曾在陛下去寺庙祈福时也跟随在他后面悄悄许愿,许曾经残暴的那人永不回来。
他只知道,眼前的陛下才是他一直照顾的那个人。
就比如此刻——
“我说了,你在宫中伙食太好,已经不适合随我出宫了,你与我站在一起,旁人看着很奇怪,会引人注目。”晏玄钰接过茶盏痛快喝了几口,“何况我身边有好几个暗卫一直跟着,用不着你这几两肉来挡……”
话题扯远了,晏玄钰喝了茶顺了顺气,又说起刚刚的事:“许家……朕记得也与许大人清算过吧?不说之前,此后许大人也一直兢兢业业,朕若是有许二公子这样的孩子,说不准要气得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