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谁家糊咖上来就亲疯批反派(92)
沈连一句都纠正不了,合情合理。
“他有对象吗?”陈枣又问了一句。
沈连倏然转身,神色称得上惊悚了。
陈枣下意识捂住胸口:“怎么了?”
沈连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两下:“姐,以后这种类似于恐怖故事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陈枣:“……”
虽然不懂更深的含义,但陈枣明白,沈连这是表示,孙秉赫不搞恋情,而她就是好奇问问。
沈连跟导演讨论细节,孙秉赫就一边教江柚学习一边同楚易澜汇报情况,时不时还能用眼神震慑一下姜浓等人。
“我的天,不会打起来吧?”刘宗忧心忡忡,他知道孙秉赫的身份,在片场第一次看到时还吓了一跳,当时星开投资,他作为导演,肯定要跟投资代表吃顿饭,饭桌上孙秉赫西装革履,说话从容有致,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沈连:“不会。”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提孙秉赫为什么会在这里。
【放心吧Boss,沈先生没理姜浓。】
另一边,楚易澜看了一眼就跟杨彬去开会了。
可能是网上一堆人对着沈连“老公”“老婆”叫个没完,一开始的挠心上火之后,楚易澜渐渐想通了,如果谁的醋他都要吃吃,那得酸死。
沈连有一两个追求者,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后开完会,某人推了饭局,直奔片场。
他抽空搜了下姜浓的相关信息,演艺世家,新晋小生,照片上就两个字形容:年轻。
我也才二十七岁,楚易澜心想。
剧组,到了饭点,大家正捧着吃盒饭,两荤两素,都很新鲜,还有大虾。
姜浓喜欢吃,但是不爱剥,苏念生就给他剥好了放碗里。
陈枣打趣:“难怪你们当时第一次入镜就被传绯闻,如果不是兄弟,真不好解释。”
“不是我弟我才不管。”苏念生笑道。
姜浓哼哼两声,下意识抬头,结果沈连忙着翻剧本,根本没注意这边,孙秉赫坐在外围一圈,正把自己的红烧肉分享给江柚,江柚嘿嘿笑着,腮帮子一侧鼓起,拼命点头。
像苏念生这种级别的,他对谁好,谁就是众人巴结的对象。
姜浓像一只不懂表达的花孔雀,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的优势展露出来。
你看,影帝苏念生是他哥,他在苏家很受宠,跟他谈恋爱,不会吃亏。
可沈连总是忽略。
跟着,沈连看了眼手机,然后剧本盒饭一放,起身说道:“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小心。”刘宗叮嘱:“别被拍到。”
沈连:“没问题。”
他一走,孙秉赫紧随其后,不用想,肯定是Boss来了。
“坐稳当吃饭。”苏念生语气严肃。
姜浓眼巴巴收回视线:“哦。”
楚易澜也很注意,将车子停在一处僻静地方,加上天色暗沉下来,沈连帽子一戴,很难被发现。
沈连走到车门旁,四下扫视,然后敲了敲。
车门随之打开,他被熟悉的大手拉上去,沈连因为磨戏而疲惫的眼神瞬间放光,关门之际笑得堪比太阳花。
楚易澜的吻先落了下来,车内灯光不足,沈连只能看到男人模糊的轮廓,但化成灰都不会认错,他顺势揽住楚易澜的脖颈,任由对方一只手从衣服边侧探进去。
“片场是不是很好?”楚易澜喘息沉重:“小鲜肉。”
沈连靠着脚趾头都知道他说的是姜浓。
“不喜欢。”沈连丝毫不介意在楚易澜一遍遍询问旁人时再一遍遍给出确定答案:“就喜欢眼前这位。”
沈连双腿放在座椅上,整个人靠在楚易澜怀里。
忽的,沈连轻嘶一声。
楚易澜动作没停,松开他,敲了下中间的挡板,灯光更亮,他从一侧的塑料袋中拿出活血化瘀的药膏来,上面的标签都没拆,一看就是刚买的。
沈连讨好一笑:“孙特助跟你说了?”
“不然呢?”楚易澜接道:“小事上他能帮你打打掩护,这种事他根本不会瞒着我,侧过来,我看看。”
沈连面朝楚易澜侧身躺着,不多时感觉到药膏冰冰凉凉,落在下午撞到的位置。
“果然,人到了年纪就要找一个知冷知热的,嘶,轻点儿,舒服你懂吧?哎呀呀,你别揉。”
“揉两下好得快。”楚易澜说:“今晚就能消肿。”
沈连忍了一会儿,没那么疼了,默认他的说法。
“秉赫没跟人吵起来?”
沈连轻笑:“他给影帝都喷了,当然,喷的没毛病,苏念生虽然没明说,但那意思我看得懂,就是他弟弟金枝玉叶,我得避开,因为我不够格,同时还不能让他弟弟伤心,还是因为我不够格。”
沈连说着拍了下楚易澜的手背:“这事我就跟你吐个槽,你别往心里去,苏念生的演技对得起他影帝的头衔,这部戏打磨一下是精品,我不想放弃。”
楚易澜都想好了怎么给苏念生安排明白,闻言立刻打消念头:“嗯。”
楚易澜又笑道:“哪有人跟你似的,有我这么个靠山,不告状也不发火。”
“这也算事?”沈连说:“都影响不到我拍戏的状态,这几天我睡剧组,你跟楚猪咪在家哦,看好儿子,咱们那一带有只橘色流浪猫,别让欺负了。”
楚易澜:“嗯。”
孙秉赫站在车旁,指尖猩红明灭,在抽烟。
楚易澜朝外看了一眼,沉声:“秉赫就骂了苏念生?”
“姜浓让他两句话弄哭了。”沈连补充。
楚易澜点点头,他就说,总公司大会上孙秉赫都不会漏掉一个,如今怎么可能放过姜浓?
第112章 温存
楚易澜对沈连的依赖如旧,但控制欲不似从前。
沈连刚搬进别墅的时候,晚回来几分钟楚易澜都会觉得他是承受不住跑路了,现下沈连拍戏入住剧组,对男人而言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但还得抓紧时间温存一阵。
两人耳畔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跟心跳,根本不理会外界发生了什么。
孙秉赫看着迎面走来的青年,轻轻叹了口气。
不听人讲话。
姜浓往孙秉赫身后的车上看了眼,“沈哥呢?”
“别乱叫。”孙秉赫吐纳烟雾:“规规矩矩喊句‘沈老师’就行了。”
姜浓深吸一口气,语气放缓:“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大恶意,我是真心的。”
“真心?”孙秉赫轻笑,单手抖了下烟灰,“我虽然没谈过,但也知道感情不止‘真心’那么简单,还需要一个‘两情相悦’,你觉得沈老师对你有意思吗?”
姜浓据理力争,“那是因为沈哥还没深入了解我!”
“了解你什么?”孙秉赫接道:“人家明确表达了拒绝,你却毫无边界感,说白了,骨子里自命非凡。你如果硬气些,我还能欣赏两分,可事实上你哥一个眼神,你马上歇菜,还等着你哥像剥虾似的给你喂饭?”
姜浓吵不过孙秉赫,也明白孙秉赫根本就不待见他。
“沈哥是在那辆车上吧?”姜浓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那辆车上藏着什么,“我找沈哥有事。”
孙秉赫侧身让开,眼神平静无波:“你找一个我看看。”
孙秉赫都带着淡淡的威胁语气了,但凡有些分寸,就该知道别人的东西别乱碰,可冷风骤起,反而吹得姜浓心里越发烦躁,他碰上孙秉赫的目光心头“突突”直跳,但长期潇洒妄为的底气很快占据上风。
下一秒他大步上前,作势就要开门,路过孙秉赫身边的时候,身上寒毛竖起。
姜浓按住门把手,身后的目光越发如芒在背,孙秉赫的危险性在黑夜中好似朝四周蔓延开,挤压得氧气都有些稀薄。
但姜浓就是不甘心,不服气,不觉得孙秉赫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