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成为反派的联姻对象(12)
裴绵哦了一声。
所以就准备卖女儿了?
真不公平。
“什么?”纪容与垂眸看裴绵,没听清裴绵刚才的话。
裴绵撇了撇嘴,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真不公平。”
“把婚姻当做筹码换取利益。”裴绵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感情结什么婚。”
裴绵穿书前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对他的控制欲也不强,给了他绝对的自由,他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婚姻被父母操纵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豪门的常态。
婚姻在他们眼里似乎并不等同于爱情,而是更趋向于利益。
似乎没想到裴绵会说这个,纪容与的视线移到了裴绵脸上。
“是吗?”纪容与看了片刻后才不疾不徐地吐出两个字。
裴绵有些奇怪地抬眼看纪容与,理所当然道:“是啊,不过说起来......”
裴绵说着说着突然就想起了原著里纪容与的结局。
其实纪容与人真的蛮不错的。
比裴齐燕好多了。
“像你的话就更不能轻易相信什么联姻了,都是竞争对手诶,万一反水窃取你公司的商业机密怎么办?”裴绵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纪容与抬眼看向裴绵,半响后才开口:“不会。”
“你肯定没问题,我相信你。”裴绵又拐弯抹角道,“听说你还有个妹妹。”
纪容与落在裴绵身上的目光骤然深了几分。
“记得提醒她小心渣男。”裴绵舔了舔下唇,继续道。
纪容与:“......”
裴绵的表情出奇的认真,圆钝的眼眶微眯,一副深沉凝重的样子。
纪容与看着“渣男”本人,语气里难得地夹杂了些许微妙的笑意,“嗯,放心。”
裴绵这才放松了一点,再往裴齐燕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卓总已经领着女儿一起离开了。
害。
好无聊的宴会。
裴绵又无所事事地继续搜寻别的八卦。
“裴绵。”纪容与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句。
裴绵一愣,回头看向纪容与。
这还是纪容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听起来感觉还怪不习惯的。
裴绵眨了眨眼,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疑惑。
“咋了?”裴绵问。
纪容与抬了抬下巴,淡淡地开口道:“你的泛泛之交叫你。”
裴绵:“?”
裴绵顺着纪容与示意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看到沈渡趴在阳台的门上,扒拉着门缝往外看,见裴绵看到他了立刻伸手疯狂地示意裴绵过去。
裴绵:“......”
“那我先去社交一下?”裴绵又扭头看纪容与,一脸正气地保证道,“放心,我social完一定会记得回来找你的。”
精神支柱都是相互的。
纪容与都没抛弃他,他肯定也不能抛弃纪容与。
纪容与看着裴绵信誓旦旦的脸,表情复杂了一瞬。
裴绵交代完纪容与,就马不停蹄地跑去找沈渡了。
阳台面积不大,裴绵刚迈进去就被烟味呛的咳了几声。
靠。
他说怎么不在里面待着要来阳台呢。
感情出来抽烟了啊。
裴绵皱着眉看向沈渡,抱怨了一句,“你烟瘾这么大啊?”
池林易嗤笑了一声,抬脚踹了沈渡一脚,道:“听到没,掐了。”
“哪有这么娇气。”盛延卓捏着烟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眼,视线在裴绵脸上定了两秒后又转头看向户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
沈渡也没太在意池林易的话,捏着烟朝裴绵靠近了一点,习惯性地伸手搭在裴绵的肩膀上后开口问道:“诶,咋回事啊?今天怎么改粘着纪容与了?怎么?你哥给你新任务让你当卧底了?”
沈渡的语气有几分调笑的意味。
盛延卓听到沈渡的话后也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沈渡每次提到裴齐燕都是这个语气,言语中都透着些许对裴齐燕的轻视。
沈渡和裴绵靠得近,烟味更重了几分。
裴绵不适吸了吸鼻子,而后垂眸看着地面,纤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嘴唇一抿,娴熟地开始装起了可怜。
“我闻不了烟味,我肺不太好。”
裴绵很擅长用上目线看人,抬眼看人的时候无辜又可怜。
可能是潜意识里信了裴绵的话,再看裴绵白净的脸也感觉莫名沾上了几分病气,显得苍白又病弱。
盛延卓一愣,捏着烟的手抖了一下。
沈渡突然觉得裴绵是个非常抽象,很难用言语去形容的人。
就好像现在他都快相信裴绵,羞愧地准备掐烟了,裴绵又从嘴里蹦出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害,你们也知道,我之前比较自闭,我哥为了让我早点融入社会,就把我送进了工厂锻炼了。”裴绵开始造谣裴齐燕,一本正经道,“没干多久我的肺就坏了,前段时间刚做手术割掉了一个。”
沈渡:“......”
哦。
他想起来了。
裴绵前几天不还截肢了吗?
盛延卓心里一紧,冷着脸把手里的烟掐灭了,又扭头定定地看向沈渡。
沈渡完全没有动作。
盛延卓啧了一声,一把夺过了沈渡手里的烟,随手掐灭后瞪了沈渡一眼,嫌弃地骂了一句:“让你别抽还抽。”
我草?
沈渡一脸震惊地看着被盛延卓甩在地上的烟,又抖着手指了盛延卓半响,猛地扭头瞪向裴绵。
裴绵朝沈渡笑了笑,眉眼弯弯,左脸颊的小酒窝显得异常乖巧。
“裴绵。”
沈渡幽幽地盯了裴绵半响,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劝你别太荒谬。”
作者有话要说:
沈渡:我之前怎么会说裴绵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
第8章 复习资料
裴绵曲起手指挠了挠耳垂,鸦黑的眼睫扇了扇,眼型圆钝,抬眼看人的时候满眼的无辜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啊,我怎么了?”裴绵道。
沈渡:“......”
得。
装上傻了。
池林易眸光在裴绵身上转了一圈,轻笑了一声后拍了拍沈渡的肩膀,安抚道:“行了行了,你也是,少抽点烟。”
裴绵赞同地点头。
盛延卓的表情有些呆滞,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沈渡和裴绵的对话中抽离出来。
什么玩意儿?
所以裴绵的肺是真不好还是假不好啊?
盛延卓的目光在裴绵的肚子上凝滞了许久。
“傻逼吧你,你还真信他啊?”沈渡一见盛延卓这个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锤了盛延卓一拳后骂道,“之前他说截肢了你也信,哪天你被拐了我都怀疑你是自己上的人贩子的车。”
盛延卓:“......”
这一拳倒是把裴绵的记忆唤醒了。
哦。
这不就是刚才和沈渡在一起的那个男的吗?
裴绵的眼睛一亮,视线在沈渡和盛延卓两人身上疯狂打转。
沈渡的余光瞥见裴绵的表情后猛地一顿,心中骤然升起了一股警惕,语气提防道:“你看什么呢?”
裴绵抿着唇矜持一笑,道:“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
沈渡显然没信,眼珠子狐疑地在裴绵脸上转了几圈才移开。
裴绵回头看了眼阳台门,想起了被自己留在宴厅的纪容与。
“叫我来干嘛啊?”裴绵道,“没事的话我回去了啊。”
沈渡哼了一声,单手揽着裴绵往前推了小半步,“走啥啊,和我们待一块儿呗,一个人多没劲。”
“谁说我一个人了?”裴绵伸出了根手指,优雅地制止了沈渡推他的动作,“我也是有人陪的好吗?”
池林易慢悠悠地开口:“纪容与?”
裴绵羞赧一笑,“嗯呢。”
“我看见他了。”池林易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阳台下方,随意地瞥了一眼后,继续道,“现在已经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