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后我富可敌国(111)
夜色还未全部褪色,马车空间狭小,光线昏黄不明。
祁秋年为了不把眼药水戳到晏云澈眼睛里,只能再靠近一些。
两滴眼药水滴落到眼瞳上,晏云澈本能的有些不适应。
“别动,把眼睛闭上,等上一会儿再睁开,就不会像我这样流得到处都是了。”
晏云澈也只好继续照做。
祁秋年略微退开一些,晨风吹动了马车的窗帘,光线明灭间,他却感觉吹动的似乎是自己的心尖。
闭上眼的晏云澈,浓烈的美貌变得不再具备攻击性,却又带上了几分‘引诱’。
祁秋年赶紧住脑,总觉得自己对晏云澈的感官越来越奇怪了。
退更远一些,看着依旧紧闭双眸的晏云澈,非常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经典台词。
【佛说四大皆空,你却紧闭双眼,若是你睁开双眼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1
晏云澈心底一颤,睫毛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一滴还未来得及吸收的眼药水,从眼角滑落,破碎感油然而生。
祁秋年却是闭上双眼,不敢再看,是他不能两眼空空了。
马车里的氛围变得有些诡异,两人都默契的没再睁眼,似乎是趁着这短暂的路途补眠。
但侯府离皇宫就那么近一点儿,没一会儿,驾车的小厮就停下车,“侯爷,大师,到皇宫了。”
两人睁开双眼,却默契地没有与对方对视。
“贫僧要等极乐苑的武僧将杀手押送过来,侯爷不妨先进宫。”
“喔,好。”祁秋年傻愣愣的。
他想再给自己滴两滴眼药水,旋即想到刚才的画面与氛围,最终还是匆匆下了马车。
早朝上,百官山呼万岁,老皇帝刚喊了平身,祁秋年就迫不及待地站了出去。
双眼红红的,可怜得很。
鉴于他是第二次来这么一遭了,其他大臣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至少这小侯爷今天没有吸溜鼻涕了。
他们且先看看,这小侯爷今天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第60章 妖邪
老皇帝也是眼皮子一跳。
这又是怎么了?
每次这小侯爷来上朝,那都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不过他直觉,这祁秋年今天怕是要搞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祁侯今日为何眼眶红红?”
祁秋年躬身,规规矩矩的,沉声道:“臣战战兢兢,一夜未眠,殿前失仪,请陛下恕罪。”
老皇帝更头疼了,“爱卿为何一夜未眠?”
他派去建渝州府帮忙种地修补水利的,传信回来也没说出什么意外了,最近好像也没发生别的什么事情。
不,不对,右相冯良的儿子死了。
莫非……
祁秋年红着眼睛,“陛下,昨夜臣府里来了一位江湖杀手,用迷烟迷晕了臣府里所有的下人,臣也差点儿难逃毒手,若非是家里的狸奴聪慧,去了隔壁极乐苑求救,否则臣今日就见不到陛下了。”
不管怎么说,这天子宠臣差点儿被暗杀,都是在打老皇帝的颜面,百官们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三皇子一派的某个官员站出来,“侯爷是否在江湖上树敌了?这才惹来江湖高手?”
祁秋年睨了他一眼,“那杀手亲口承认是有人花钱雇他来取我性命的。”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老皇帝震怒,那官员也不敢继续多说。
“爱卿可有受伤?”
祁秋年没受伤,但这不是卖惨来了,“一点轻伤,劳陛下挂念了,不碍事的,但臣昨夜差点儿被暗杀,现在想想就是后怕。”
老皇帝也有自己的猜想。
“那杀手呢?”
祁秋年:“悟心法师座下的武僧昨夜将杀手押解去了极乐苑暂时关押,今早又押解过来了,应当在宫外了。”
顿了顿,“佛子大人也来了。”
杀手是不可能进朝堂的,老皇帝叫人宣了佛子觐见。
晏云澈已经换下了祁秋年那一身衣裳,穿回了自己素白的僧衣。
老皇帝又问了晏云澈,关于昨夜的事情经过。
晏云澈与祁秋年的说辞几乎一致,老皇帝略微颔首,大臣们若有所思。
不过,这事情也不好办,那杀手只承认了自己是被人雇佣来的,没招认雇主是谁。
不过杀手跟暗卫到底还是有区别的。
老皇帝下令,将那杀手关入天牢,务必审问出幕后主使,要还祁秋年一个公道。
这公道怕是很难了,但祁秋年的目的达到了。
他不需要此刻就给他一个交代,那杀手能不能审出什么有效信息也不重要,或许那杀手在天牢里都活不了几天,重要的是给人们心里埋下种子。
最近和祁秋年有仇的是谁,祁秋年动过谁的糕点,他们自然潜移默化地就要怀疑是谁。
呵呵。
如此,短时间内,他应该能安全一些了。
出宫的时候,老皇帝又派了个御医跟祁秋年一起出宫,还给御医下了死令,一定要好好诊治一下,万一那迷烟有后遗症呢。
老皇帝还是很看重祁秋年的,祁秋年也欣然接受,刚好给家里的家丁丫鬟都检查一下。
到宫门口,又恰好碰到天牢的侍卫在和武僧交接杀手。
那杀手,不过一夜之间,精神头就失了大半,看起来像是个手耙脚软的普通人,不像是身手了得的江湖杀手。
祁秋年略微停了停,动了动手指。
“怎么了?”晏云澈见他停下脚步,似有所感。
祁秋年暗中收回手,“无事,就是再看看那杀手罢了。”
晏云澈也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两人又一路回了府。
没两天,京城里的百姓就多了一层谈资。
不过,这事情都是悄悄在谈,完全不敢大声了。
“你听说了吗?小侯爷差点儿被暗杀了。”
“听说是冯相做的。”
“嘶 ~我还听说啊,前段时间冯相那儿子不是病危了嘛,冯相还去陛下面前告状,说是小侯爷害的。”
“听说这次是雇用了江湖顶尖杀手,幸好佛子大人住得近,匆忙赶过去,才从杀手的手里救下了小侯爷。”
“那冯相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要我说啊,冯相那儿子就是一纨绔,死了就死了。”
“诶,小声点儿,你不要命了。”
……
此事众说纷纭,却也不敢搬到明面上说。
右相府。
刚办完白事的白布都还没撤下去,冯良大发雷霆,打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愚妇,蠢货。”这些天冯生办丧事,老皇帝给冯良放了假。
杀手的事情,他也是今天才知晓,别人只是对他有所怀疑,可他一听就猜到了是自家夫人做的。
如今那杀手还没被审出来,可那是江湖杀手,不是他们家养的暗卫。
杀手都只认钱,不认人,根本没有什么忠诚可言,江湖道义又不能抵卵用,在威胁到他们自己性命之前,把冯陈氏供出来,几乎是迟早的事情。
冯陈氏哭得伤心,“姥爷,生儿的病,定然与那妖人侯爷脱不了干系,您之前不也这样认为的吗?妾身的娘家也因为他受到重创,即便是三殿下也在那妖人手里吃了亏,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理由留他性命?”
冯良气得七窍生烟,“简直是愚不可及,即便是要杀他,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如今整个京城都在传是老夫雇凶杀人,老夫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就让你这愚妇给毁了。”
冯陈氏也被吓到了,“这,这要如何是好?”
冯良叹息,“为今之计,就是让那杀手说不出话来。”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他的想法与祁秋年倒是相似,只要那杀手没供出冯陈氏,没有证据,那百姓的猜测与传言,那也只能是传言了。
过些日子,用一件新鲜事儿,就能转移百姓的注意力。
于是,当夜天牢就遭遇了一场劫杀。
不过天牢的高手可不是吃素了,没让人得逞,但是那边来的人却也不是善茬,没能活捉,死了几个,有几个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