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6)
白谨没有反驳,恭顺地一一应下。
张氏将锅里的肉菜装盘上桌,面色冷肃地说:“青奴,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你堂伯那儿再来找我的麻烦。但这次我就算是不为自己,为了你也绝不会退让,更不会任由他们欺负!”
白谨怔了怔,微微一笑:“是,我就知道娘亲最厉害了。”
无论是谁,只有自己立起来了才能受到别人的尊敬,甚至是畏惧。
他很高兴自己的娘亲能认清现实,哪怕是对恶势力微不足道地反抗,也是很大的进步。
*
穿越者就该有个穿越者的样子,他终于做出了符合他身份的东西!
白谨大早上地从床上爬起来,就直奔目的地——厨房的阴凉处。
他把小陶罐抱起来,鼻尖微动,已经嗅到了轻轻浅浅的淡香了,这就是普通的野花香。若是将花瓣换成玫瑰、桃花那些香气浓郁的花,恐怕香味还要更胜一筹。
他拿着小刀小心翼翼沿着陶罐内部的边缘划下,这样能将香皂跟陶罐分离,没有合适的容器,就会发生这样尴尬的状况。
好在香皂是彻底凝固成型了,不用担心会粉碎,他拿在手中,借助天边的阳光观察了一下。
淡黄色的香皂通透润泽,莹润无瑕,色泽混玄,在太阳底下光彩射人。就是能看到里面有细细碎碎的小花瓣,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白谨没有过滤,若是用细网纱多过滤几遍,就只会呈现剔透的皂体,但他嫌麻烦,就省了这一步骤。
如果用香精的话,都是精华,气味会更浓,也不会有鲜花的“残骸”了。
白谨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第一次做出来的成品试验一下,却被系统阻止。
【手工皂不能立马投入使用,起码要放置三到四周才行,否则对皮肤的伤害很大。*】
白谨懵住:【啥?!不是吧!】他倒不觉得系统会骗自己,只是觉得有点麻烦郁闷而已。
系统循循善诱:【我这儿有工业皂的配方,鉴于你是第一次制作,还包某些化学、原料哦。】
白谨哽住,【你直接说要多少积分吧?】
【嘿嘿,不贵不贵!】
就这样,白谨又倒欠系统一笔积分,还给他送了一块样品。
样品也能搓出来细细小小的泡沫,洗完后身上光净润泽,香香滑滑的。
效果不言而喻。
不得不说,大获成功最后被人叫醒的滋味,让他非常悲伤。
白谨骄傲挺起的小胸脯缩了回去。
幸好还可以制作和后世差不多的工业皂,手工皂也不算全然失败,放一个月还能用。
作者有话说:
*出自《战国策》的《触龙说赵太后》
*出自网络改编
以后的白谨:这钱果然不是这么好赚的!
第5章
白谨洗过澡后浑身清爽,他将要穿戴的衣服都叠好打包,以前的日子虽然苦,但不算特别贫。他的衣服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麻衣布料,面料粗糙磨人,却没有一块补丁。
将衣服拿包袱装好放在背篓底下,白谨又去装洗漱用品,他有些懊恼,昨天忘记问要不要自带被子了。
不过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不缺他这点棉被吧?
白谨略微思索就将这事放下了,反正县城到村里来往不算太远,大不了到时候他走两个时辰再拿去就是了。
张氏自从能下床后,就没再让白谨煮过饭了,都是她亲手下厨,厨艺比白谨好了百倍不止。
就算是普通的野菜都能在她手里玩出花来,俨然是色香味俱全。
白谨索性就捧着碗津津有味地吃着,他们家不兴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套,就算是饭桌上也会经常说些琐碎的事。
“娘亲,我昨天眼下拜托大勇哥给咱们家修缮房门,最好是在墙头都弄些房瓦碎片,免得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惦记!”
张氏轻轻一笑,没有反驳白谨,点头应下:“好。”
白谨张了张嘴,还是不太放心张氏柔和的性子,可能对于她来说最大的“出格”就是鼓起勇气去县衙状告混混骚扰吧。
大不了待会儿多求求村中的乡里乡亲,分一份精力关注张氏。
“你记得一定要用娘给你的脂粉抹在那红痣上,可以掩盖你的身份。没有就去买,这些钱不能省。”张氏殷切叮嘱。
毕竟瞒了这么多年,都上户了,可不能在这关头可不能被人捅出来。
白谨虽然不理解张氏为何如此小心,但仍然很听她的话,乖乖点头答应。
见他真诚地将此事放在心上,张氏才放下心来。
白谨又掰着手指数自己还有没有忘记的事情,确认自己没有缺失后就赶紧刨饭,好早点报道去给东家留个好印象。
张氏见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才开口说道:“青奴,你知道你大伯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谨脑子稍微一转,就想起了自己前天对某个混混的提点,他一脸无辜和迷茫,带着厌恶地说:“他们怎么了?”
张氏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才淡声说道:“欺负你娘的那个混子又回来了,他去你大伯家里闹了一通,听墙角的村民说他们家差点没闹翻天。那混子得意地进去,狼狈地出来,脸色阴沉的很,恐怕还有的闹。你遇上他就躲着点,不要随便跟人起冲突了 。”
白谨冷不防地听闻到白老大的丑闻,怔了怔,这点鸡飞狗跳根本算不得什么,还是他这个“好大伯”道行深,三言两语哄得他祖父分家不说,把那个混子也骗得团团转。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重新扬起了明媚天真地笑容:“我知道的,娘亲。您永远可以相信你儿子!”
张氏微微一笑,一家人的气氛十分温馨。
白谨劝过张氏,让她不必远送自己,毕竟她的身体还没好,长久的站立影响健康,况且他又不是远行,何必这么愁苦难过。
其实他看着张氏微红的眼眶是有点儿难过的,青奴从来没有离家、离开她身边这么久过。为了不让对方太过伤心,白谨对离别场面能免则免。
出了村庄后,白谨脚尖一转,换了个方向——他倒回了村庄。
常常偷鸡摸狗的那个混子是懒汉,毕竟真勤快的话,也不至于混到如今这个地步。
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独身,因村里人羞于与他为伍,住的地方也远离村子中心。
白谨也不是临时起意要找那个混子,他早有准备。不仅是为了他娘亲警告混混,还要让混混去纠缠白老大,免得对方有闲心惦记祸害自己家。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那个混子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白谨站在门口,一块碎石就给他砸醒了。
他还迷迷糊糊的,跳起来左扭右看,“谁?是谁?!”
浑浊惺忪的双眸触到门口玉立的白谨时,眯起眼睛观察,白腻乖软的脸蛋跳入眼帘,没等他色胆包天地说些污言秽语。
目之所及就看见了白光闪耀的一把刀,比昨天的还要锋利尖锐,骇得他登时冷汗直冒,脸白得跟窗台纸一样,抖如筛糠:“你、你要干什么?杀人犯法的!”
白谨玩味一笑:“你居然还会懂法?嘁,放心吧,我手里还不想染上你的脏血。这刀不过是护卫所用。”
混混脸色微黑:“那你来干什么?”
白谨冷漠道:“你在我大伯那里没拿到好处?”
混混也不装了,烦躁地说:“他说我没有证据,我能听拿他怎么办?当初收的钱早就用了。”
白谨眼里浮出讥诮:“废物,你就没拿到什么信物就帮人做事?事情败露背锅的可就是你一个人了。”
混混瑟缩着,他有些害怕这样的白谨,完全不像个小孩,澄澈的黑眸里闪着冷光,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与一个成年人对话一般。
“放心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做了亏心事,必定心虚,会投鼠忌器。你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耍无赖,毕竟这样的事对你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白谨似笑非笑地说。
在古代对付恶人,就要比他们更恶更凶更强势,才能让他们畏惧退缩。否则就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