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大美人带崽要饭(36)
裴酌:“华胥踏巨型足迹而生伏羲,修己见流星贯昂吞神珠而生大禹……”
裴酌指了指天上:“故,圣人无父,感天而孕。”
4523系统卡顿,可是小宿主要爹。
裴酌再次成功打击系统,在摇椅上翻了个身。
再躺一会儿就去睡觉,明天一觉醒来,萧循肯定举行完登基大典了。
忽地,院里鸦雀掠翅,有人从天而降,堂而皇之!
4523垂死病中惊坐起,声音激动:“宿主!你要的天子来了!”
谁?裴酌一时没有把天子和萧循挂钩,仓皇地坐起来。
“是我。”
萧循刚开口,皱下眉,他途中便有些不对劲,近日偶感的燥热,在此时此刻靠近裴酌时,忽然化为燎原大火,向他扑了过来。
他持身清正,不意味着他对身体反应一窍不通。
裴酌感觉自己可能刚跟系统聊完少儿不宜的话题,脸颊有些热,他镇定了一下,担忧道:“你明天要忙,这么晚出宫有事吗?”
萧循握紧拳头,竭力使自己清醒,“我想起来有要事,先走一步。”
啊?裴酌下床,下意识跟了两步,只见萧循正要运轻功飞走,却失态地踉跄了一下,竟然半只脚踏入了院子里的荷花池。
好在荷花池水浅,原主人只用它种个碗莲,没过小腿而已。
裴酌脑海中一瞬间冒出七百种登基前夜刺杀皇帝的方法,难道萧循已经受了内伤?
外面有追兵,萧循来他这里躲藏,但又怕连累一介书生的他?
裴酌警惕地看了看黑乎乎的围墙外边,冲上去把萧循扶起来,不仅如此,还张开手臂半抱住萧循。
他担心有暗箭伤人,尽可能用自己的身躯挡住萧循。
如果有人放暗箭可能误伤裴酌,系统的防御机制就会用雷劈了他,间接保护萧循。
裴酌把自己的手放在萧循心口,充当护心镜,殊不知十分暧昧:“我们快进去。”
他拉着萧循从水里出来,水声呼啦响。
运筹帷幄的萧循被奸人算计,裴酌第一次感到紧张,额上都冒出了汗,心跳如擂鼓,连脚步都虚软了……
等等,不对劲,他又不怕死,身体反应不对劲。
好像是热的?不是吓的?
再看萧循……对方不似有伤,反而因为他的搀扶搂抱,脸上隐忍之色更深,想推开他,但手掌紧紧握成拳,避免跟他触碰。
裴酌掌心之下,天子的心跳比他还快。
裴酌试着放开他,萧循站得好好的,只是额头都是汗。
他视线下移,哪怕是厚袍盖着,天子的某个地方也明显得有点过分……是非常过分。
更糟糕的是,他自己也……
裴酌汗流浃背了。
他正要说点什么打破僵局,他这所在轻功面前毫无隐私的小院,又闯进了一个人。
李如意满头大汗:“主子,二皇子查案回来了,他说——”
他急得称呼颠三倒四。
萧循刹那强势将面若桃花的裴酌按入怀里,只留一个正经的后脑勺。
“说。”
第23章
李如意看着搂在一起幽会的人,识相地低下头:“沁王将大觉寺头目押送进京,应白城的师父认出他和金塔教的教主乃是亲兄弟,这对叶家兄弟自小便喜好研究各种毒药混合,四十年前曾在余冮村犯下投毒大案后逃之夭夭。”
应白城是玉京府尹,他的师父曾是玉京的仵作,如今七十高龄,对这对兄弟为研究药性枉顾同村人性命的非人行径仍然印象深刻。
四十年过去,叶家兄弟容貌微改,各自研究出满意的下三滥药物,开始借此欺压百姓敛财作恶。
老仵作一开始也没认出来,直到两兄弟一起浮出水面,他猛地想起当年的案件。
李如意:“玉京的大觉寺,也就是太傅夫人常去的地方,也在叶二的掌握中。主子,应白城猜测叶二会替叶大报仇,他那药物遇水之后会散发气味致人情欲旺盛,非阴阳交合不可解。属下不是怀疑太傅,但一定要警惕叶二借太傅夫人之手,把毒物送进宫中。”
幸好那玩意儿需要极高的浓度,还要遇水,跟金塔教焚烧成毒烟恰好相反。
大觉寺勒索富商的时候,都要叫一个七八岁小童煎药,将黑水烧得咕噜咚的,配合特殊的蝉鸣。原则上,不容易中招。
萧循闭了闭眼:“毒物长什么样,易于伪装成何物?”
李如意:“据说跟黑炭似的,沁王带了一小块回来,交给姜太医了。”
黑炭……?
太傅夫人刚送了一块乌金墨给裴酌赔礼。
裴酌嗅着萧循怀里的气息,整个人都慌了,大声呼唤4523,他这明显是中药了,4523没有保护他吗?
4523:“宿主大人,你中的是一种情毒,单独中招时只会感觉到浑身燥热,自行代谢就好。”
裴酌庆幸自己脑子还清醒,听出了4523话里的避重就轻:“那我现在是两个人在一起!”
4523迅速甩锅:“我是儿童成长陪伴系统,请宿主注意影响!检测到儿童不宜,系统三秒后自动关机。”
裴酌眼见系统要关机,口不择言:“萧循那里都顶着我了!那么大!你的宿主要受伤了!垃圾系统!”
4523:“没有检测到同行人有伤害意图。”
裴酌和傻逼系统一番气血上涌的对话,成功让他自己浑身都气得泛起了红潮。
萧循察觉到裴酌剧烈起伏的胸膛,他自己也万分难受,压着声儿道:“你是不是用了那块墨?”
裴酌点头,撑着力气:“呜,给你写贺词了。”
居然没卖……给他写贺词,萧循竟有朝一日被这种伎俩打动,又想到目前的情况,哭笑不得。
难怪他第一次闻到那块墨,打开裴酌的贺帖时,身体都一阵热意,只是墨是干的,效果不明显,他忽略了异样。
萧循:“你亲手磨的墨?”
裴酌肠子都悔青了,当咸鱼好好的,他为什么要额外写字啊!不能当面说吗?!
完蛋了,他中药太深了,他……不行了。
但是萧循怎么比他还深?
萧循深吸一口气:“李如意,解法。”
李如意:“呃,姜太医还没有对策,叶二咬死了说没有。”
萧循眸里尽是冷意:“严刑拷打,没有也得有。”
一直低头的李如意终于觉察不对劲,抬起头来:“陛下你——”
萧循:“立刻。”
李如意飞速去地牢里提审叶二:“已有数名官商已经通过阴阳交合摆脱此毒,男女皆可,陛下当断则断!以免坏了身体!”
裴酌艰难地控制自己不往萧循身上蹭,怎么回事,他感觉药性越来越强……
萧循方才下过水池,跟萧循贴久了,被湿透的衣袍粘着,裴酌的衣服也变得湿哒哒。
水池……裴酌脑海内白光一闪,气若游丝道:“洗墨池,换衣服……”
他用完墨,偷了懒,把毛笔直接泡在院子里的水池涮涮,水池本就不大,被他弄了一池黑水。
萧循浸着水,搞不好是能皮肤吸收的药,可不得越来越……
“李二,把水舀了。”萧循打横抱起走不动路的裴酌进屋,三两下把双方的湿衣服脱了,将桌上的墨盒抱住,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李二舀完水,赶忙捡起,拿去烧了。
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下看美人,美人如芍药,颤抖地展着花瓣,睫毛扑簌仿佛凤凰欲飞。
裴酌趴在床上,和没衣服穿的天子四目相对——他们只能等待叶二给解法,或者寄希望于姜太医。
他想不通大觉寺算计他的原因,总归跟萧循有关,他中招后果然把萧循也拉下水。
大觉寺能算到萧循晚上来找他这一步吗?
今晚若是不解毒,能撑多久?裴酌自己撑不住了。
大觉寺的目标肯定是毁了萧循的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