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309)
张达没想到两人这么容易便被打发了,道:“孙喜,替我送两位贵客。”
侯在一旁的孙喜应声,道:“两位老爷请。”
见小敏子转身就走,小柜子有些发蒙,急忙追了上去,小声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
小敏子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说道:“不然呢?”
小柜子眉头紧皱,道:“难道我们猜错了?公……根本不在陵县?”
小敏子点点头,道:“看来是我们认错人了。”
小柜子闻言沮丧之情溢于言表,道:“整个江南我们都快寻遍了,他到底在哪儿?”
小敏子瞥了一眼孙喜,道:“怎么,想放弃了?”
“怎么可能!不找到他,绝不回去!”小柜子好似打了鸡血一般。
待两人出了杨府,杨清宁和小瓶子这才露了面,道:“你说他们信了吗?”
第131章 三年之约(2)
“你说他们信了吗?”
杨清宁看着关上的大门, 忍不住出声问道。
小瓶子如实答道:“小柜子信了,小敏子不信。”
杨清宁闻言不禁哭笑着说道:“小敏子确实不好糊弄。”
“我不明白,老爷明知骗不了小敏子, 为何还要这么做?”
“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 便先这么拖一拖吧。”
“老爷是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 还是该怎么面对皇上?”
杨清宁哭笑不得地说道:“有时候话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小瓶子并未打住话头,继续说道:“三年了, 老爷还未理清对皇上的感情?”
杨清宁听他问得这么直接,莫名有些难为情, 不过藏在心里这么久, 也确实该找个人说一说, 道:“理清了又怎么样?他虽是皇上, 却也不是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的,不然他早就来了。”
“所以老爷心里也爱慕皇上。”小瓶子抓住了话中的重点。
“含蓄!你懂什么叫含蓄吗?”杨清宁的脸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 定然脸红了。
这样的杨清宁,小瓶子不曾见过,不禁有些晃神,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道;“皇上不来, 是因在孝期。如今孝期未满便派人来寻,足见皇上已经迫不及待,相信用不了多久, 便会亲来。老爷若是确定了心意,便无需顾忌太多, 相信以皇上和老爷的能力,没有什么能难得住。”
杨清宁已经放弃纠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深吸一口气,道:“你倒是对我们有信心。”
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无论他做什么,脑海中总会想起凌南玉,他以为是因为习惯了凌南玉的存在,所以才会有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等时间长了,慢慢戒掉习惯,也就好了。谁知离开的时间越长,他对凌南玉的思念越强烈,丝毫没有淡忘的迹象。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于是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反省,可越是抵触,心里的情感越强烈,它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孩子,就跟他拧着来。再后来,他想用练字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拿起笔时,脑海中总会浮现他与凌南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随后便是不自觉地落笔勾勒,当他回过来神时,一幅画的轮廓已经完成,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线条,却让他看得入了神。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确定这份情感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一是因为他从未谈过恋爱,二是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更何况他离开凌南玉时,凌南玉还未成年,若这份情感是爱情,那他岂非是□□的变态?这种感觉十分复杂,说不清道不明。以至于他现在十分矛盾,既想搞清楚这份情感到底是什么,又害怕知道真相。
小瓶子笃定地说道:“那是自然。”
“你想得太简单了!”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地吐了出来,道:“且不说我现在根本不确定我对他的感情。就算我也爱慕于他,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小瓶子颇为不解,“为何?”
“我这人心眼很小,我爱的人必须只爱我一个,只有我一个伴侣,而他是皇上,即便我们排除万难走在了一起,他能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人吗?若只守着我,那便不会再有子嗣,你觉得他能为我做到这一步吗?那些大臣容许这种事发生吗?”
小瓶子沉默地看着杨清宁,过了好半晌,才出声说道:“那就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
杨清宁苦笑地看着他,“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既然明知是条死路,那就果断回头。天下那么大,总会遇到一个老爷喜欢,又肯为老爷放弃一切的人。”
“走啊……”杨清宁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
见他神色间犹豫不定,小瓶子出声说道:“若此时不走,待皇上追来,老爷想要脱身,怕是难了。”
“皇上孝期未满,暂时不会来,我们还有些时间,你容我想想吧。”
小瓶子点点头,问道:“那铺面还找吗?”
杨清宁想了想,“不找了。等我打定了主意,再另做打算。”
“好。”
午后,杨清宁正打算午睡,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好似有人在哭。他转头看向窗前坐着的小瓶子,道:“长平,你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小瓶子应声,转身离开了卧房。
杨府门外,一群人围在大门口指指点点,一名老妇人坐在门前的空地上大声地嚎啕着,“我的儿啊,冤枉啊,我的儿……”
孙喜站在老妇人身旁,眉头紧锁,道:“你这是作甚,要哭一边哭去,在我们杨府门前哭什么?”
老妇人大声嚷道:“我儿没杀人,他是被你们冤枉的!若我儿有个好歹,老婆子撞死在你们杨府门前。”
孙喜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话说的,你儿子谁啊,他杀没杀人,跟我们有何关系?你在我们门前又哭又闹,与那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我儿子是豆腐坊的掌柜,那个不守妇道的贱妇死了,定是那奸夫杀的,跟我儿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抓走我儿?”
孙喜算是听明白了,道:“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家老爷病了,好几日未曾出门,刘捕头是吃了闭门羹走的,连我家老爷的面儿都没见着,你儿子被抓,跟我家老爷有何关系,你要哭也该去衙门哭,来我们杨府作甚?”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出声说道:“是啊是啊,我可是亲眼看见刘捕头吃了闭门羹,你这老虔婆不去衙门哭,却来杨府门前闹,是欺负杨老爷心善,想捞点好处吧。”
人群中一名妇人接话道:“这老虔婆向来爱财如命,这是看着儿媳死了,儿子被抓,特地来杨府讹钱了。”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这样的娘,他儿子也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十有八九那豆腐西施就是他儿子杀的。”
老妇人被说得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恼羞成怒道:“你们胡说,我儿子才不会杀人!你们再敢胡说,老婆子跟你们拼命!”
“大伙儿快看,又耍起无赖了,这种人就活该被抓起来!”
“活该!就该把这个老虔婆也抓起来!”
“赶紧滚吧,杨老爷不是你能讹的!”
“再不走,咱们就把她捆了,送去衙门!”
杨清宁在陵县这三年,不仅帮许多人鸣了冤,还时常让王秀春免费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人看诊,可以说杨清宁在陵县百姓心中,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老妇人明显是打错了主意。
老妇人见众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心慌,大声说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被人蒙骗了,还不知情,他和衙门里的人都是一伙儿的!”
人群再次哄闹了起来,有人喊道:“把她捆起来送衙门。”
“谁有绳子?”又有人喊了一声。
“我这儿有,方才刚把猪卖了,正好腾出来。”屠户抖了抖手上的捆猪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