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133)
景长嘉把封照野拉到床边坐下:“坐好,不许动。”
封照野坐在床上,疑惑地看着他。
景长嘉上下扫了他好几眼,才慢条斯理地说:“雷队给他们讲故事去了。小封教官是不是也该给我讲些故事了?”
第97章
双人舱外的地面仍有血迹,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小情侣正在另一个双人舱中抱头痛哭。
商务舱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叫好之声。
连封照野都忍不住想感慨,那些乘客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好了一些。他们商务舱的情况比头等舱还要糟糕一些。
头上脚下的血也不知道清理干净了没有。
“想什么呢小封教官?”景长嘉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封照野,“在想怎么编谎话骗我?”
封照野抬头看着他,含笑道:“没有。”
说罢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揽住景长嘉的腰,把人轻松搂到跟前:“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和小景教授说。”
“该怎么说怎么说。”景长嘉任由他抱着,“少动手动脚的,我允许你动手了吗?”
“我心中害怕,嘉嘉就让我抱抱吧。”封照野环着他,笑着把他慢慢往床边带。
“一开始扛着那个大块头的尸体进去,是为了挡第一波子弹。”封照野让他坐下,捏着景长嘉的手说,“商务舱与经济舱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他们肯定在经济舱里听见了枪声,但却没有动静。那就是在埋伏我们。”
“我知道。”景长嘉说。
那个名叫阿巴德的大块头的尸体被锁进卫生间的时候,景长嘉看见了他血肉模糊的后背。
这群劫机者带上来的都是短射程的手枪,伤害力勉强算得上有限。
“但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景长嘉又补充道,他反手握住封照野的手,摩挲着他手指上的厚茧。
封照野的掌心很粗糙,有很多厚茧。他知道封照野的人生目标,也就从来没问过这些厚茧是怎么磨出来的。
可封照野那一手暗器功夫真的惊着他了。
怎么还会有地方教学生练暗器的啊?
封照野笑着反手握住他的手:“这是高中的时候开始练的。”
他抬眼看着有些微惊的景长嘉,有些好笑的补充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种展示飞花沾叶切可乐罐子的视频。我那时候就跟着那些视频练的。”
他越是说,景长嘉越是茫然:“你练这个做什么?”
封照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压力大啊。我高中压力特别大。”
景长嘉不接这个话了,封照野却偏要继续说:“我那时候就喜欢上了一个小朋友,可那个小朋友眼里只有第一名。压力大,就总要找个渠道发泄。”
这话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口,封照野自己都有一瞬的怔楞。
在此时此刻的万里高空,他用当年为了发泄情绪的技能保护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时间倒退回一年前,他也是因为这样的特殊技能,才得以走到他的身边,与他一起飞往顿涅瑟斯。
像是久远的自己种下了种子,终于在恰当的时候破土而出、开花结果。
“哦~”景长嘉刻意拖长了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还有那么坏的小朋友呢?眼里只有第一名。”
“那可不么。”封照野笑着捏了捏景长嘉的手心,“你可不能说他坏话,我会不高兴的。”
景长嘉眉毛一挑:“那小封教官在我面前维护别的小朋友,我也会不高兴的。”
听着他的话,封照野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紧绷了大半个月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景长嘉抬眼看着他,眼里蕴着几乎要流淌的光辉。随后眉眼一弯,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
飞机缓缓地飞向预订降落的城市。在落地之前,早有大量的特种作战人员与医护人员在机场里严阵以待。
整个机场都为他们清空了,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等待那一架挂出劫持信号的飞机。
高度降落时,整个飞机内部也安静了下来。
好像强打起的精神终于快要耗空,越来越降低的高度同样也越来越能压垮他们的承受力。
当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高喊着“伤者在哪里?”冲进机舱的一瞬间,有人终于绷不住大哭了起来。
崩溃的情绪如同决堤的堤坝,顿时感染一片。嚎啕声响彻机舱,大家一边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了飞机,一边哆嗦着打开手机,想要寻求亲友的支持。
航站楼里有更多人远远的看着机场内部,一边欢呼一边上网发帖:“飞机落地了!”
“现场好多救护车,可能有人受伤。”
“这个年代怎么还会发生劫机这种事情!布伊戈必须有个交代!”
“就是!布伊戈到底怎么做的机场安检?怎么能有人上去劫机?!看到那串劫持代码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没睡醒。”
“啊啊啊我闺蜜是机上人员,她说幸好这一班飞机里有特警。特别牛逼,隔老远一叉子能插爆劫持者眼球的那种牛逼!”
“……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少编点故事吧。”
“还一叉子远远插爆眼球……你们以为这是武侠片吗?”
网上热热闹闹的庆幸有,八卦有。但这都暂时影响不到客机上的乘客们。
他们被安抚着送上了机场特意安排的大巴,把他们统一送去酒店休息。同时早已心理咨询师们也已经抵达酒店,准备对遭受重创的乘客们进行心理疏导。
景长嘉没有跟着他们去。而是一直呆在头等舱里,和封照野一起行动。
等机上所以事情都收了尾,他们才搭上一辆低调的公务车,前往组织另外安排的地点休息。
到了地方后,等待着景长嘉的,却是路乘川。
路乘川一见他就红了眼眶,他疾步走到景长嘉面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啊,你啊……”
走近后,路乘川一把抱住了景长嘉:“你这个小家伙,你要吓死我了。”
“没事的老师,你看我很安全。”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路乘川就气不打一出来。他抬手拍了景长嘉的背脊:“安全个屁啊!”
这位路老先生,当了老师后一直立志于做一个文雅的数学教授,就连给学生审狗屁不通的论文,评价也是“你的文章不忍卒读”而不是“你写了个狗屁”。
结果坚持了半辈子,现在面对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却彻底坚持不住了。
他就站在那里,老泪纵横地念叨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布伊戈做的什么狗屁安检,啊?怎么能连那种垃圾玩意都混得进去啊?要不是提前有安排,我还能见到你吗?啊?”
“好了老师,我们先进去。”景长嘉低声安抚着他,带着他跟着工作人员往房间走。
路乘川在房间里发泄了好半天,情绪才平静了下来。
他拉着景长嘉长叹一声:“不管怎么样,总归还是回来了。以后别总往危险的地方去了。”
景长嘉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接这个话。
“你那篇论文我看了,很好,很好的。弓形公式,非常妙,很有美感。这是一个相当万能的工具,可以解决我们许多的问题。”路乘川说,“但是这篇论文的入门难度很高,有没有想过再写一篇更详细的注释版,让更多人读懂呢?”
景长嘉闻言一愣,随后才道:“需要的话,可以写的。”
他乖乖巧巧的应下路乘川的工作安排,思绪却有些飘向了别的地方。
也不知道一起过来的封照野与雷队,这时候干什么去了。
而两人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一间套房,套房里一位戴着眼镜的老人正在等待他们。
见两人来了,眼镜老人笑着指了指沙发:“坐。”
等两人坐下,眼镜老人才开口道:“小封这次做得非常好,小雷也不错。你们先喝口茶,再说说飞机上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