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的咸鱼人设有意见？(124)
秦寒不感兴趣，没就这个话题让阿哲继续说下去，递了一瓶水给阿哲，说：“坐吧，我想跟你谈谈工作的事。”
阿哲恭恭敬敬地接过水，等秦寒坐下了，自己才坐。
“我刚刚说的就是工作的事。”阿哲雀跃地说道，“来这里之前，BOLLO腕表公司的人来找我谈过，想要让你代言他们新出的登山系列运动腕表，还有另外一个主打轻奢徒步、露营的户外用品……”
阿哲blabla，秦寒也算认真地在听着，不时还会微微皱眉思索。
等阿哲说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道：“我记得我的合同一周前已经到期了，根据合同约定，在合同到期前接的工作，比如这档综艺，确实属于合同约定范围，可是合同期限到了之后，你们无权再帮我承接任何工作业务。”
阿哲抚着手掌，不自然地挤出了一个笑脸：“是这样没错，这就是我今天想要跟你谈的正事。”
秦寒气定神闲地微微颔首：“你是想跟我谈续约？”
阿哲承认：“是。”
秦寒垂眸不语。
在此之前，他确实是很想解约的，虽然知道自己意外红了起来，猜测公司会有跟他续约的打算，他自己却并没有这个意愿，毕竟娱乐圈并不是他的终极理想职业。
可刚刚在简语的房间，他听到了顾明说的话。
那些话，他是认同的，回到了现实世界，就要考虑现实的问题。
这个节目的通告费确实能让他省吃俭用地过上两三年咸鱼的日子，可是之后呢？难道真的要跟ocean一起开直播赚小钱养老婆？
就算简语是影帝，收入高，不需要靠他养活，他也希望能像顾明一样，有底气对简语说出那句：“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阿哲看秦寒闷声不吭，便开口打破沉默：“你放心，这次的合同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说着他从手上的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打印好的合同：“这是公司重新草拟的合同，是以A级来进行拟定的，其中分成比例也做了一些调整……”
阿哲又blabla地介绍起合同。
秦寒接过合同后，边听边翻看合同中涉及甲乙方权利和义务的条款。
从条款上看，确实比之前的那份合同优厚不少。
如果他没猜错，合同的等级是按艺人的级别来定的。
“最高的是多少级？”秦寒好奇地问。
阿哲怔愣了片刻，以为秦寒对A级不满意，犹豫了一会才说：“S+级，但全公司目前只有一个人签了。”那就是他们公司的一哥。
“哦。”秦寒了然地点点头，将合同放到一边，“我先看看，晚些时候再答复你。”
他要去问问小狐狸的意见。
小狐狸在娱乐圈这么久了，这类问题一定比他懂。
正好也能创造一个跟小狐狸一起探索这个世界的机会。
一想到足智多谋的小狐狸拧着眉帮他参考工作合同，他心里就美滋滋的。
秦寒这边打着跟小狐狸贴贴的算盘，阿哲那边却以为秦寒是在暗示自己提高合同等级，正打着要不要跟公司直接申请S级合同的算盘。
在来跟秦寒谈续约之前，他也跟公司申请过S级，但因为公司考虑到秦寒爆红得太过突然，怕是昙花一现，便只批了A级。
可凭着他从事了这么多年经纪人的经验分析，以前的秦寒不好说，可现在的秦寒绝对具备有冲刺S级，乃至S+级的潜力。
他本想先让秦寒签A级合同，等得到公司的认可后再进行调整，但现在看来，秦寒并不想等。
而他一点都不怕秦寒野心太大，毕竟在爱豆圈，没有野心根本红不起来。
当然了，像简语那种即便红起来了，仍像游离在娱乐圈之外的天选之子除外。
“好，你先看看。”阿哲说，“最后还有一条空白条款，你可以自己拟定内容，只要不是很过分的条件，我会帮你跟公司争取。”
“知道了。”秦寒点点头。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便问：“你还有其他事吗？”
“嗯~”阿哲略显为难地憋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说。”秦寒不喜欢扭扭捏捏。
“你和简语现在是什么关系？”阿哲也不拐弯抹角，“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你的经纪人，只有知道了你们的真实关系，我才能更好地帮你防范风险。我以自己十几年的职业操守保证，绝对保密。”
他期待地看向秦寒，如果秦寒能向他坦诚已对，续约的事就十拿九稳了。
“普通朋友。”秦寒并没有如他所愿。
阿哲有些失望地看着地毯，沉默地点点了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那行，合同的事你好好考虑。”
“嗯。”秦寒应道。
送走了似乎比来的时候情绪低落许多的阿哲，秦寒来到床边坐下，将装在厚实纸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仔细观察起盒子上的logo。
盒子上的logo是几片用简笔画出的叶子，中间开着一些小花，看起来温柔而亲近，图案下方是产品的名字——“思味”。
他拿出手机，将盒子拍了下来，给简语发了过去。
微信的对话停留在他夸简语视频中很好看，简语回了他一只傲娇地仰起红扑扑脸颊的蘑菇表情包。
“荒野冒险家”群里，有大家晒出的礼物照片。
鸽子：“我的那个香氛球好像是橙子味的，好想咬一口。馋.jpg”
J：“微笑.jpg，前调是橙花，不能吃。”
白了个白：“我的是栀子花吧，好喜欢，谢谢简老师。”
J：“不谢，喜欢就好。”
……
秦寒又看了其他几个队友晒出的照片和分享的香味，发现每个人收到的香氛球颜色和香味都不一样，看来只有他收到的是和简语沐浴露一个香味的香氛球。
他在群里发了刚刚拍的那张照片。
H：“十分喜欢。微笑.jpg”
然后又单独点开“丑蘑菇”的对话框，将自己抱着简语和蘑菇崽崽的GIF动图发了过去。
J：“你跟你的经纪人聊完了？”
H：“嗯，他想跟我续约，连合同都带过来了。”
H：“这个晚点当面跟你说，到时候你帮我看看合同？”
J：“好。”
两人又隔着手机把今天这一期的浪漫荒野看完，秦寒全程都没有开弹幕，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和简语完成本垒打。
接近11点的时候，消停了才一会儿的群又热闹了起来。
麦小鸽@了所有人。
鸽子：“兄弟们，带上家伙出发了。”
鸽子：“麦小鸽雄赳赳.jpg”
下面跟着一串回应。
大块头有大智慧：“林威厉扛起木白就跑.gif”
木白：“木白朝你丢了一张运气符.gif”
明日之星星点灯：“行星旋旋转跳跃.gif”
鸽子：“@顾明。”
鸽子：“墨镜金链顾明-不快点你想被炒鱿鱼吗.jpg”
顾明：“……”
……
秦寒和简语同时出了门，假装偶遇地乘坐同一部电梯下了楼。
两人在更衣室分别换好碎花浴衣，来到了室外温泉的入口处。
站在岸边，秦寒看到半个泳池大的温泉里乌泱泱地泡着六个队友，连说晚点到的顾明，都已经身处其中。
缥缈萦绕的雾气中，三个年纪比较小的队友朝他挥动着手臂，招呼道：“简老师，秦老师，快下来，水温正好合适。”
这似曾相似的感觉，一下子就将他带回到了第一次来这里泡温泉的那天晚上。
当时他跟其他人并不熟，也不想跟任何人产生太多交集，相对结交新朋友这种事，他更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
那种感觉有如一头在混乱时空中走失的孤狼，因为失去了一直努力追逐的目标和人生意义，消极地收起了曾经引以为傲的爪牙和锋芒，只想在这个与自己无关的世界孤独地过完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