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靠作天作地躺赢(73)
林幼殊看了他一眼,看他的样子,自己如若不搭理他,他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于是只能强打精神,开始应付赵宣。
“世子,请问是有何事?”
赵宣间林幼殊终于肯搭理自己,这才放下了手上的那截发丝,有些趾高气扬地看着他,“你是林幼殊是吗?”
见他点头,赵宣继续没说完的话,“本世子想和你做朋友,你是否愿意?”
赵宣本来是长得圆润可爱,但是这幅趾高气扬地样子却让他失了几分灵气,看起来多了几分戾气。
林幼殊有些烦,讨厌他这样子,也没给赵宣一点面子,皱着眉拒绝了,“不愿意。”
说完他就继续趴下了,不再看赵宣。
自己想象中的林幼殊感恩戴德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赵宣有些气急败坏,但又怕打扰其他皇子,只能跺着脚。在他身后小声威胁,“林幼殊你等着,本世子定会让你后悔的!”
话音刚落,赵珣就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错过他坐到了自己的书案前。
赵宣僵了一会儿身子,知道他定然听见了1自己的一席话,讪讪叫了他一声表哥。
赵珣较赵宣要大四月有余,安乐王爷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弟,所以赵宣唤赵珣为表哥。
赵珣淡淡应了一声,看了他一眼,“还站在这有何事?”
赵宣使劲摇头,“无事无事。”
语毕,立马回到了自己的书案前,刚好三皇子赵璋也到了,他便和他小声说着话。
赵珣看了眼还趴着的小雪团,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圆圆的脑勺。
没多久他就收回了视线,将书本翻开开始温习。
待先生进来之时,就开始抽背昨天所教习的内容。
一个接着一个背,大家都完成的很好。
赵珣是在林幼殊前面,几百字的长诗就被他流畅地背了出来。
他的声音有着清脆的冷感,听起来像是珠玉琳琅,老先生也跟着他背诵的内容摇头晃脑。
一首长诗背完,他给出了极大的赞誉,“好,四皇子的功课完成的很好,老夫会将此事向皇上报道。”
如此一句话,也不知道其他人内心是如何想的。
禀告皇上,也就意味着可以在明崇帝心里增加一些好感。
有的皇子,背地里已经咬碎了后牙槽,懊悔自己没有准备得更好。
林幼殊是跟在赵珣后面,是最后一个,他也不带一点着急。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bì)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sì),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yè)彼南亩,田畯(jùn)至喜。”
他今早听其他人背诵听了七遍,虽然昨晚没有回去背诵,但是也能记住一点前面的内容。
林幼殊声音软糯,老先生慈爱地听着他背诵,但是第四句背完之后林幼殊就停了下来。
用无辜的小鹿眼看着他,连说的话也都是软乎乎的,“先生,后面的内容学生记不住了。”
其他人虽然不至于光明正大地嘲笑,但是也暗自笑出了声。
因为满堂学生,其他人即使是磕磕绊绊也能背出全部,只有林幼殊只能记住一段。
老夫子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肃静!”
他一向不喜欢学生拿课业不好的学生嘲笑,此时当然也是即使制止。
又转头,看见林幼殊软白的小脸,也有几分心软,只能说一句:“限你今日内记下来,去四皇子处过关。”
“四皇子,你看可行吗?”
他说这句话不忘问赵珣,赵珣微微点头,是应允的意思。
林幼殊在其他人的注视之下坐了下来,翻到《豳风·七月》那页,装作认真地看了起来。
既然已经抽查过了,老先生也就继续上课了。
林幼殊继续昨天的样子,用书挡住自己的脸,继续睡。
赵珣原本放在书本上的眼神移到了他身上,看着林幼殊的身影若有所思。
赵珣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这个小伴读之间的接触并不多,甚至他还是皇后为针对他和母妃专门安排下的一个伴读。
即使他的身份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低微,但是也是皇后安排下的,且背靠没有任何实权文官,很明显就是皇后特意为他和母妃设下了陷阱。
但是现在,他却时常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连学业都怠慢了一些,这着实是不应该。
赵珣再次收回视线,暗暗告诉自己切勿再关注这样一个可能为皇后内奸的伴读。
老先生今日一直在殿中央讲课,没再走动,林幼殊睡了整整一个上午,中间没有任何中断。
还是在要用午膳之时,他被竹影唤醒。
“小公子,先生说让您尽快去四皇子殿下那里背诵,他明日会过问情况。”
林幼殊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微微伸了个懒腰。
“知道了。”
他实际上想的却是,四皇子肯定也不想听他背书,那他就和四皇子串通一下好了,两个人都乐得轻松。
竹影看他没一点放在心里的样子,不禁有些着急,但是作为仆从,他也不好多干预小主人行动。
只能服侍他吃完了午膳,林幼殊吃完午膳后,倒也没有直接午睡,站在窗边看窗外的风景,也算是站着消食了。
赵珣的书案便是在窗边,林幼殊抵着他的书案站着,有些懒洋洋的。
赵珣也用完了午膳,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其他人都在殿外打闹,上书房出现能听到细碎的说话和嬉闹的声音。
赵珣出了上书房,往青鹿宫的方向走。
等到日仄,上课时间快到时,他恰好赶回上书房,在林幼殊身旁坐落。
算术课很快过去,今日下学时间较昨日稍微早了一些。
林幼殊正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就出宫回府了,要离开的时候却被赵珣冷着脸拦住了。
“今日|你尚未将七月背诵出。”
他说明了原因,林幼殊也成功站在原地。
林幼殊眨着眼睛,睫毛颤动,像是欲飞的蝴蝶。
他歪着头,看着着赵珣,“但是我还尚未背出,殿下。”
他的潜意思就是,还没有背出,所以今天就放过他吧。
赵珣蹙眉,说出来的话也是如冰冷的脸一样凉凉的不近人情,“那就现在背。”
林幼殊拧着眉心,这和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没想到赵珣居然还不肯放过他。
他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这是他惯常用的向林盛和李氏的撒娇手段:
“殿下,我实在是背不出,您明日直接和先生说我背出来了好吗?”
赵珣看着他的样子,觉得他像一只可爱的瓷娃娃。
他虽然性格冷淡,但是也是稚童,被他的撒娇哄骗得差点就要心软放过他了。
“不可如此,若这样,那就是本殿同你一起欺骗先生了。”
他看了林幼殊一眼,对方目光盈盈,眼神里充满了祈求。
他撇过眼,不再看他,低声说:“开始背,早些背完,早日出宫。”
其他人都已经出了上书房,现在偌大的宫殿只剩他们两个人。
其他宫人和林幼殊的书童都在殿外等候,林幼殊耸拉着眼,开始翻开书看。
他小声地读了出来,“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
读到这里,林幼殊卡住了,他指着“懿筐”两字,问坐在一边温习课业的赵珣,“殿下,这两个字如何读?”
赵珣看了一眼,“yikuang。”
林幼殊小声跟他念了一次,继续读后面的。
“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一遍读了过去,他还是觉得没什么印象,甚至连上午背得流畅的前四句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