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216)
这个“你们”自然指的是女官团体,禹国女官内部也分山头,偶有内斗,但在这年头,不管是哪国女官,她们都是被视为一个整体的。
也可以这么理解:男人犯错但大家都只当个例且大众压根懒得对整个性别发地图炮,女官犯错,大家会说“女人不行”。
面对这种社会环境,远在泽国那位女皇陛下若非心志坚定,只怕早被“我不能犯错连累其他女子”的压力压垮了。
秦湛瑛考察笔记写了那么多,说他对不同性别之间那点微妙的事不清楚不明白,那是骗人的,作为凌驾于任何性别之上的权力生物,他还很清楚,如果刘紫妍想要长期在禹国官场待下去,不至于在未来的某天因为孤立无援被谁扯下去,就应该结党。
她要在禹也有自己的山头,亲属故旧不说遍布朝野,遍布某个部门或区域是有必要的,这是一个大官的必经之路。
刘紫妍也悟出了蔡椰的意思,她失声道:“我以为殿下忌讳下面的人结党。”
她甚至都已经做好学秋瑜不结党、只效忠太子了!
蔡椰:“只要做官,官就必然会结党,殿下把安赏给你,是告诉你应该自保。”
蔡椰也不再是最初那个单纯的厘人少年啦,他知道太子身负两国重担,肯定要诸多人才来分担,而且太子是能容人的,不触犯他的底线的话,便是底下的山头立了一个又一个,殿下也没说因此干掉谁啊?那些被殿下拉去砌台阶的人难道还有无辜的不成?
刘紫妍怔了怔:“是了,活儿这么多,他一定需要很多人来做,我这样能干活的,当然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我是女官,要我倒下去比男官容易多了,太子是体恤我们的。”
而为了女官团体的利益,她也应该继续拼命干活,稳住自己的地位,并努力向上攀爬……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可以,她还是想放假。
“不知道秋瑜到边境了没有。”
时隔数日,他终于又一次收到了秋瑜的信,然后秦湛瑛的表情就严肃起来。
信件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瑛瑛,展信安,我已抵达边疆卫城,开始组织人手为全军种牛痘,但有一事不妙,昨天我路过碗河时闲着没事钓鱼,不小心钓上来三十多条……等信到你手上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倒霉完了。】
秋瑜鱼篓不空,必定是有大祸临头了!联想到他所处的地方,秦湛瑛立刻起身喊人。
“梅沙!把北边所有情报都搬我这来!”
他紧急翻了翻情报,气得将情报甩梅沙脚边:“三月初二,北孟老皇帝养病,你再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字缝里的信息全在说北孟大权已落于宗室阿佩达之手,阿佩达此人是典型的鹰派,往年在边境展现靠西处劫掠百姓,他上来了,边境必然会动兵戈!”
“这么明显的事,怎么没一个人看出来!”
梅沙满脑门汗,他知道自己和乌鸦都是江湖人出身,又缺乏军旅经验,没在吕家军里待过,难免少几分嗅觉,只是他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信息是可以分析出来这么多的呢?
秦湛瑛又掐指一算,拿起披风甩身上,肯定道:“边境已经开打了,我去隆和宫找大伯。”
就在此时,乌鸦来报,说百闻坊的老头目桉叔也入宫来,是女皇让送信。
这是一封吕晓璇的亲笔书信。
【瑛瑛,妈妈推测北孟南禹边境将起战事,已额外支援粮食、药材过去,听闻秋瑜也去了那?快让他回来,具体缘由不好说,但他留那很危险,让程开路顶着。】
吕晓璇不能说的缘由,自然就和历史相关,但凡涉及到历史,她哪怕很想透露一二,张口时也是发不出声音的,写字也写不明白,被无形的铁链限制得死死的。
在史书记载中,秦湛瑛第一次打仗,便是在他十五岁这年,当他在承安帝的示意下作为太子携物资前往边境慰问军士,提升自己在军中的威望时,边军统帅江百岸因不知名原因突然暴毙,人没了,偏偏这时候北孟打过来,秦湛瑛就硬着头皮上了。
虽然最后太子爷打赢了这场仗,但也受了伤,回大京时伤口还在溢血,可见其中惨烈。
吕晓璇特意把程开路这个她一手教导的预备役帅才扔到儿子身边,也是存了为人母的私心,她知道秦湛瑛具备很强的军事嗅觉,以及极高的战争天赋,可作为妈妈,她不愿意瑛瑛上战场,至少别在十五岁就开始打仗,瑛瑛甚至还没成年啊!
谁知道瑛瑛没去战场,秋瑜却为了种牛痘过去了,吕晓璇知道这事时也着急,这傻小子不是说自己崇拜禹武宗,精通禹武宗时代的历史吗?怎么遇到这么危险的事还主动往上边凑呢?
秋瑜此时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想改变江百岸的死亡。
顺带一提,现在秋瑜已经完全搞明白为什么历史上的江百岸会暴毙而亡了。
在看完一封来自大京的信件后,这位平时面色红润过度一看就知道有高血压、饮食习惯也重油重盐的老爷子就倒下了,秋瑜一通针灸才把人抢救回来。
而在江百岸倒下的时候,秋瑜也瞥到了信上的内容,那是大京传来的、有关江家第二代独女江琅的情报,内容触目惊心,足以让任何疼爱晚辈的长辈当场气出心肌梗死、脑溢血。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不是远在大京的事,那边有瑛瑛镇着呢,现在最完蛋的事是江百岸半身不遂了!
第124章 君主
秋瑜一直不愿意让瑛瑛十五岁就开始打仗,然后烽火狼烟、腥风血雨里使劲冲,冲到最后二十七岁英年早逝。
他很清楚秦湛瑛的心脉看似好了,其实是靠真气接续心脉的手法撑着,实际上压根没好,那不知道怎么个问题的心脏既没做过现代化检查,也没开胸做过手术,万一那孩子哪天和别人打架打到真气耗空,立马就能出大事。
不能让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坏掉,偏偏这世上最能毁掉健康的地方就是战场。
所以秋瑜也想好了,如果他把瑛瑛摁在京城,他自己撞上战事的概率,应该是不低的,但无论如何,保住瑛瑛才有以后,瑛瑛早逝,那他的功绩也会被其他人造作得只剩一场空。
史书记载,江百岸去世的第二天,北孟骑兵南下劫掠,开场就抢走了宏县所有的粮食,又砍杀了许多从饥荒之地逃到此处开荒的百姓,劫走大批妇女。
在为江百岸完成了针灸后,老爷子勉强能说话了。
江百岸咳了,艰难道:“我江家对朝廷忠心耿耿,为何,为何要这么对我们家的女孩?若早知秦湛麒那畜生根本不行,内心扭曲,我江家就是不顾一切,也不能让她嫁过去啊。”
江大统领字字泣血,眼看着那颗忠心都快碎了,他早年答应将江琅嫁去大京,也是觉得作为武将,放一个孩子在京城可以让皇帝安心,谁知秦湛麒不当人子!
秋瑜郑重道:“太子会管这件事情,他身在大京,一定已经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绝不会放任浙王世子继续欺负江家姑娘。”
江百回扶着老妻过来,面带愤怒:“秋大人,您是来帮我们军汉种痘的,我们知道您是好人,可您能否给一句准话,我江家要把女儿接回来,能不能行!这事皇上能不能给个交代!”
秋瑜肯定道:“交代一定会有,你们要接女儿回家肯定也行,我保证,太子不会让你们失望!”
“够了,老二。”江百岸咳了一声,“先去处理正事,去练兵,去巡营。”
即使时态发展到这一步,江百岸作为禹国将领的立场依然是坚定的。
江百回:“可是……”
江百岸:“没有可是咳咳,去吧,浙王世子不是个东西,可我们还是汉人的军士。”
在他的安排下,秋瑜还是在军营中种痘,而程开路则要接手边军的左前军,即吕晓璇原来带的部队,加追嵬军本就又的三千人,共有两万八千人,加后勤三万二。
秋瑜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开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套甲胄,已经披挂好的程开路神情凝重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