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薄情书生郎(44)
顾父顾母也管不了别人的嘴。
而在西村的高家里,高家的人是肠子都悔青了。
要是高大不和柳云华和离,那他们还和柳应渠沾染了关系,还是姻亲,这一切都毁了,秀才有五十亩地的免赋税权力,还有拜见县太爷不用行跪拜之礼,还能免去两个男人的徭役。
第一名是什么概念,以前清水县城的第一名是过了会试,成了贡士,在殿试上没有取得好名次但也赐了进士出身,也有了一个好的前途。
更厉害的是沈员外的妻弟沈忧高中探花,可惜沈大人是云水县城的人。
沈大人这个高枝攀不上,柳应渠他们也攀不上了。
在县城里的柳应渠的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在几个村子都引起了轰动,他走进了一家酒楼,卖了自己搜肠刮肚写来的菜方。
面对的酒楼很有果断力,直接把菜方买断。
“柳公子,这是契书,你看看没问题就按手印。”酒楼老板说道。
“好。”柳应渠仔细看了看契书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柳应渠拿着银子走出了酒楼,他有些丧气,这钱也不够娶亲,他还要好好的攒钱。
现在有空了,柳应渠去了书店,书店的李掌柜立马就认出柳应渠来了。
“柳公子又来抄书了。”
“现在考完试有空闲的时间。”柳应渠笑着点头。
李掌柜把三本书交给柳应渠,他今日还未上街一直在书店里窝着,随意搭话:“柳公子考得怎么样?”
柳应渠:“考上了秀才。”
李掌柜眼中带着惊讶:“恭喜柳公子了,考上秀才可不一般。”
书店里也接待过秀才所以不是很惊讶,李掌柜等柳应渠走了还是看着新出的话本。
“掌柜,院试的第一名叫柳应渠,和那个来我们这抄书的人好像是同一个姓。”店小二闹腾惯了,得了外面的消息就跟掌柜说。
啪的一声李掌柜手中的话本掉了:“那不是一个姓一样,那是连名都一模一样。”
柳应渠身上穿着新的外袍,他走在街上想到沈清梧眼巴巴渴望的眼神就想笑。柳应渠实在是长得好看,还带着书生的温润,他就像是一块玉石一样,渐渐的褪下表面的污渍,泛着迷人的光泽,触手即生温。
他的眼神低垂着,脸上带着笑意,哥儿和小姐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他毫无知觉。
沈清梧的皮肤很白,又爱穿红色,每一次看见沈清梧穿红衣,柳应渠偶尔会有些恍神。
他的凤眸上挑带着矜贵,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头上的玉冠的价值柳应渠猜不到,他最爱勾他的手,用手指轻轻的挠他的掌心。
有时候柳应渠会生了异样的心思,他们最亲密的接触就是腰。
为什么他脑海里会浮现皇叔的内容!
沈清梧脾气也是真的大。
柳应渠头皮发麻。
回到柳家村,柳应渠受到了很热情的招待。
“应渠,去我们家吃饭。”
“应渠,你们家以后有事记得找我帮忙。”
柳应渠笑着回答:“好的,婶子们。”
回到自己院子里,谭大娘他们也还在等柳应渠,柳应渠坐了过来,谭大娘点点头:“应渠,明天给你爹说说,你爹以前最羡慕秀才了。”
柳应渠:“好的,娘。”
“对了,应渠今天好多人来问你的婚事。”谭大娘笑着询问儿子。
柳云愿搭腔:“我二哥他心里有人了。”
沈家的少东主对他二哥这么好,可不能辜负了沈少爷,别做花蝴蝶。
谭大娘瞪了柳云愿一眼,等着柳应渠的回答。
柳应渠指尖微动,他露出一个笑:“娘,云愿说得对。”
“是哪家的哥儿或者姑娘,娘请媒人去给你提亲。”谭大娘说道。
“我还没……”攒够彩礼钱。
“我想自己去提亲。”
谭大娘震惊然后说了柳应渠一顿:“哪有这么急不可耐的,自己上门给自己提亲?!你……”
“……我以后再告诉你。”
柳应渠落荒而逃回到房间里,吃软饭太难了,他自闭了一会儿。他怎么急不可耐了,虽然是有点,但不是那个意思。
他想要新衣服和满汉全席,还要每天抱着茶壶喝茶。
他数着自己的钱,一点一点的分类,分成了三堆。一堆是自己读书考试的花销,一堆是攒彩礼的钱,一堆是应急的钱。
他想了想把应急的钱推到了攒彩礼钱,然后从读书的钱里又忍痛分了三分之二。
他从来就没有富过。
得了院试第一名的喜悦瞬间被自己很穷这个事实打击到了。
或许他可以讨个巧。
沈父想给沈清梧什么,他就给沈父看到什么。
三书六礼。
沈父这几日又去谈生意,拿了两张喜帖,他很羡慕老友们的儿子和哥儿还有女儿都要成家了。
“沈清梧,你今天去给我相看人。”沈父又要催沈清梧。
沈清梧慵懒的倚靠在贵妃椅上,左右两边各站了三个丫鬟,手上端着瓜果和湿巾。
他的齿关张开咬了一口葡萄:“爹,清水县城的人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你别折腾了。”
“陈县令家的哥儿就看上了院试的案首,陈县令就要有一个案首儿婿了。”沈父心里泛着酸,陈县令他家的哥儿也是心高气傲只要最好的。
这新的案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行事从容不迫,颇有君子之风。
沈清梧放下葡萄:“爹你在说什么?”
“陈县令明早就去请柳应渠,那还有假。”沈父感叹:“这可真是先下手为强。”
他还想先下手为强?沈清梧唇角勾起,眼中有些暗沉:“爹,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上哪去!”沈父大声喊道。
沈清梧牵着自己的马驹直接翻身上马奔出了沈府。
“罗罗快跟上!”
蒋罗罗欲哭无泪,老爷你这是在为难小的。
他又不会骑马,也不会飞,他怎么可能追得上少爷。
而且少爷学过功夫,还是能自保的。蒋罗罗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少爷应该会去找柳应渠。
这人明明也是少爷先看上的。
沈清梧趁着夜色,他抓了一个人扔了十两银子:“柳家村怎么走?”
路人欣喜若狂他结结巴巴的正准备说话。
“要知道你是骗我的,我会找到你。”沈清梧漫不经心的拨动自己的鞭子。
路人后背发凉老实得说出了柳家村的路线,沈清梧一扬马鞭就跑出去了。
“这是什么煞星。”
他把十两银子塞进怀里,心里想到沈清梧漂亮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倒是长得很漂亮。
这么晚去柳家村,不怕出什么意外吗?
柳家村里,柳应渠才洗完澡,穿了一身雪白的里衣。他带着李掌柜给他的书去床上抄书。
柳应渠很满意。
他抄了会就有睡意了,突然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谭大娘迷迷糊糊的回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娘,你睡吧,我去看看。”尽管柳应渠不想离开床,但还是不能让谭大娘起床,他只能艰难的披上外袍,咬牙切齿的起床。
到底是谁!晚上不睡觉吗?!
柳应渠提着灯,心里还是有些怕,他抓了一把锄头。
悄悄的打开一点门缝。
“嘭——”
一只洁白无瑕的手伸了进来,柳应渠提着灯看见了沈清梧艳美绝伦的脸,凤眸下的黑痣有些勾人的意味。
“清梧,你怎么……”柳应渠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沈清梧撞进了柳应渠的怀里,灯落在地上发出声音熄灭了烛火,周围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因为冲击力,柳应渠搭在肩膀上的外袍掉在了地上掀起了灰尘,外袍染上了尘埃,不再变得干净,脏了,染上了不同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