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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娶了男主后(134)

作者:秋叶坠 时间:2023-03-27 11:44 标签:穿书 种田文 科举 天作之合

  怀中的人似乎动了一下,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物都能清晰的感觉到,眉间渗出的血迹逐渐凝固,陆知杭将手中的帕子随手搁置在一边,低垂着的双眼如潭,神情颇为专注地注视着那动人心魄的睡颜。
  穿过郁郁葱葱的密林,车厢外狂风猎猎作响,吹起窗幔在空中摇曳。
  靠在肩头的人儿抿紧唇角,大风吹起如墨的发梢,撩过陆知杭的下颌,轻轻痒痒的感觉令人异常悸动。
  他定定地看着云祈,眼神微闪,说不清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会安静下来了,他倒是有闲情想些有的没的了。
  要是可以,他很想对云祈说一声:男主,你人设崩了。
  对方的情意之深,出乎陆知杭的意料,竟愿意为了他舍命,那柄剑但凡刺得深了些许,后果可想而知。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我……”陆知杭张了张唇,俯视端详着对方的面容,又迟疑了起来。
  起初已经做好决定,与云祈一刀两断,对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可突然来了这一出,这决心就像是块豆腐般,只需他人轻轻一捏就会轰然碎裂。
  可他本就对男子无甚兴趣,上一世在医院轮科时,也接触过一些这类人,陆知杭不歧视,但不代表他能接受,云祈的步步紧逼反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车厢内的嘈杂又重归平静,清浅的呼吸声喷洒在肩头,伴随着车轱辘声,无端地升起了一丝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陆知杭轻轻拍了拍云祈的肩头,等着马车稳稳地靠在了王大夫家门口,温声道:“到了。”
  “嗯。”云祈半睁着眼,抬眸仰视着陆知杭,神色不明。
  从他舒展的面部肌肉来看,陆知杭料想对方心情应该不错,钟珂方才停好马车后就去敲了王大夫的家门,可怜年过六旬的医者堪堪治好坠马的手臂,又得伺候云祈的刀伤了。
  “可有帕子?”云祈从陆知杭的身上起来,声浮气弱道。
  待看到心上人蹙紧的眉头,眼底一闪而逝的心疼,嘴角微微勾起。
  “没了。”陆知杭身上仅有的帕子都贡献在了云祈身上,这会再让他找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第二条来了。
  “殿……咳,小姐,我有。”钟珂刚敲完门回来,听到自家殿下索要手帕,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条上好的丝绸来,都是平时备着给云祈用的。
  接过侍女手中的锦帕,云祈反手把脸包住才在搀扶下缓步到王大夫的家门口等候。
  这回伤的乃是当朝的皇子,哪怕王大夫尚还蒙在鼓里都不敢耽搁,匆匆跑了出来,亲自上前迎客。
  他清楚对方乃是阮城的贵客,接到云祈受伤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命人去通知了阮大人,而后在看见蒙着面的云祈身上好几道伤口后,差点没用八人大轿把人抬进来。
  在一番望闻问切,面对陆知杭探究的目光,王大夫迟疑了片刻。
  “可有大碍?”陆知杭见状,目光微冷。
  他方才还没全部看过,只瞧了手臂那处出血最大的,不过是伤到皮肉,防止溃烂,修养些时日就好了,不然哪还有心思在车厢内胡思乱想呢?
  “咳,老夫得替姑娘再检查点隐私的,公子在这怕是不妥。”王大夫权衡过后,堆笑道。
  “好。”陆知杭若有所思,背过身去,往屋外走去,还顺道带了个门。
  晏国并非没有医女,自己不便看的话,王大夫自个也该避嫌才是。
  难不成真有什么自己疏忽的地方不成?
  陆知杭左手背过身去,眺望院落的一片姹紫嫣红,暗暗思索了起来。
  “待会我还是亲自再检查一番为妥。”陆知杭长长地舒了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隐忧。
  在现代,哪怕是从高楼坠下的急诊他都跟着老师出过,摔得一地脑浆,这刀伤落在陆知杭眼中其实并不致命,但伤的是人云祈,就令他格外揪心了。
  另一边檀香袅袅的静室内,在陆知杭离去后,适才还泛着笑意的云祈顷刻间只剩一片阴冷,深不见底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王大夫,冷冷道:“你支开他是有何难言之隐不成?”
  他自己的身体还是有几分了解的,除了皮外伤并无有不妥的地方。
  王大夫触及他寒玉般的眼神,浑浊的眼珠子连忙慌乱地躲闪,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压低声音,谨慎道:“大人,您可知您中毒了?”
  他不知云祈究竟是何身份,想着如何称呼阮城,就把称呼一同套用在了云祈身上,担忧随意喊什么,触怒了对方。
  听到这意料之外的答案,云祈瞳孔一缩,面上阴晴不定,攥紧拳头正色道:“你确定?”
  “此毒极为罕见,名为碎骨,随着时日渐长,会逐步透入骨髓,毒发时生不如死,与铁锤一寸一寸敲碎骨髓无异,直到中毒之人痛死方休。”王大夫抚起长须,面上布满的忧虑。
  “碎骨?”云祈脸上一片阴戾,缓缓念叨着两个字。
  这毒物他并不知晓,可光凭王大夫的描述就可知毒性剧烈了。
  “是,这碎骨初发时乃是中毒后的第三日,而后每发作一次,时间就会逐渐缩短四个时辰,我从医数十载也仅见过两位身中此毒的人。 ”王大夫谈起这碎骨,脸色都变幻了几番。
  “可有解药?”云祈目光逐渐变得森冷,低沉着嗓音问道。
  “有,不过我这缺了一味主药,怕是不好找。”王大夫思索片刻,回道。
  他王家世代忠于阮家,一生从医者不计其数,这碎骨之毒狠毒奸诈,不知多少人丧命于此,若不是他那心怀大爱的先祖不辞辛劳,用尽四十载光阴,亲身试药,只怕还没人能治得了。
  可这解药本身就比这碎骨毒还要罕见,他此前接触过的人都是因为寻不到这味主药活活痛死,到最后不堪重负,宁愿自尽也受不住这痛入骨髓的疼痛。
  云祈一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瞥向紧闭着的窗棂,脑中诸位皇子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太子的身上。
  难不成是他这些时日动作频繁,被对方察觉了?
  “是何药。”云祈收回视线,神色冰冷。
  这世间只要有这味药,就没有皇家寻不到的,对于缺药一事他并不过分担忧。
  只是胆敢算计他,必然是要付出代价。
  “解忧。”王大夫不假思索道。
  这解忧又唤忘忧,乃是不可多得的良药,若不是先祖曾在流传下来的医书记载过,怕是无人会信,亲眼见过的医者不过数十人,极为难得。
  “解忧?”云祈思忖了片刻,这药名听着有些耳熟,但他手中确实没有。
  可事关性命,哪怕没有都要掘地三尺找出来。
  云祈正想出声询问王大夫有关解忧的事宜,居流就擅作主张地出现在了屋内。
  陡然多出了个身高体重的大活人,王大夫差点没缓过气来,捂着胸口回退几步,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何人!”
  “主上。”居流半点眼神都不给王大夫,恭敬的朝云祈行了个大礼,而后才郑重道:“王爷那有一株解忧。”
  居流原本就隐匿于暗处,不轻易出现。
  如今藏不住的主因还是源于碎骨,他对这闻名的剧毒有所了解,知晓毒发时的惨状,担忧于云祈的性命,又恰巧听闻解忧这味药名,当下救主心切,根本顾不得其他。
  “倒是赶巧了。”云祈眉头一挑,顿时放心下心来。
  只是这解忧如今毕竟不在自己手中,虽说他不认为皇叔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会舍得让自己这么毒发身亡,仍是有些迫切想尽快把这药弄来。
  王大夫捂住耳朵,努力不去听些不该听的,可解忧一词实在太过清晰,直入耳膜,他平生从未见到这株凤毛菱角般存在的仙草,因此在听到那怪人说有时,瞪大了眼睛,急不可耐道:“此言当真?”
  “你只管解毒,其他无需多言。”云祈眼底满是阴郁,低沉的嗓音中隐隐含着几分警告。
  “是老夫多言了。”王大夫连忙埋下头,告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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