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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剧岂可修 下(132)

作者:百漱流央 时间:2022-12-02 10:33 标签:穿书 强强 系统 宫廷侯爵



第347章
  霍无恤粗粗一瞧, “他们来了近五百人,个个骁勇,我们不是对手。”玩味道:“咱们死了十几个人, 刚好是那些当胡人。”他对谢涵、沈澜之点了下头, “我出去瞧瞧。”
  阿木休情真意切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地传进来,“霍管事,你们没事罢, 我们已经杀了那十几个当胡人了, 你们安全了。”
  霍无恤似笑非笑看那五百个举着尖刀的鲜胡人, “你是带人来救我们的?”
  阿木休大喇喇点头, “当然啊——我们当初说好的.现在这些强盗都被我们除尽了,你们安全了。”
  “第一,他们是给我们出大草原带路的;第二, 就算他们安全,我们有一百多人也不惧;第三, 既然来接我们怎么还不收起刀;第四, 你们可过了三个多月才来。”霍无恤骑着高头大马, 抱着胳膊, 居高临下,气势惊人,阿木休本来是理直气壮的, 这下难得有些赧然。
  但他的赧然的表现和其他人不同,反而越加大声道:“是啊是啊——我们现在是想请你们来救我母亲,这十几个战狼族的人都死了, 可没人给努答报信, 你们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谢涵捏了下眉心, 对沈澜之道:“神使之名传遍大漠,我以为没人会对我们不客气,却忘了最开始时遇到阿木休他们时还是一队普通商人,他对我们可没敬畏之心。”
  又道:“这群人寡廉鲜耻,说不得还要抢走我们的牛马,我与他们交涉一番,到时澜之你先带一百二十人及五百牛马离开。”
  沈澜之好笑,“这怎么可能?还是我留下,君侯你们先走才是。”
  谢涵摇头,“他们要的是我和无恤。”其实主要是霍无恤,只是霍无恤若有危险,他也难以避免,不若和对方一道,“况且无恤已知鲜胡贤者得的是虫疾,如果只为治病,倒也不怕,就怕治好后像努答一样要留我们下来。所以还是澜之你先走,到时候联系召侯,一月后没出来就准备营救我们出来。”
  他按了下额头,“最好不要,否则他趁机狮子大开口要回颔厌可就麻烦了。”
  话既已到了这份上,外面还有五百胡人虎视眈眈,沈澜之只好听命。谢涵掀帘出去,对阿木休道:“要我们治疗贤者的疾病也可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放我们的一百二十个武士回去。否则,咱们在这里决战也可以,大不了我们全灭,你们死一半,贤者无药可救。”
  阿木休鼓了鼓腮帮子,“大管事,我们怎么说也认识这么久了,哎哎哎——”
  他话还没完,谢涵已经抽出剑,他出手很快,日光下只觉眼前一花,剑尖就抵在旁边围着的一个鲜胡人上。
  鲜胡人个个色变,原本的平静对峙顿时再做剑拔弩张,阿木休头疼 ,“别动手别动手,好好好——大管事,我们放人回去放人放人。”
  谢涵:“还要十个人来指路。”
  这也是人质了。
  沈澜之带队,对谢涵点了下头,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大漠。
  为牵牛马出去,谢涵这边如今只留了二十个卫士,阿木休虽然可惜那些牛马,也松了口气,他可是知道这些中原武士功夫一点都不比他们差的。
  “哎——你们也别怪我,我是真的怕你们有危险,可是咱们对战狼族,就是、就是那什么卵什么石,只好等你们出来再看你们了。我母亲病情越来越重了,桑朵拉圣女也没有办法,只能请求你们的中原医术,你放心,我母亲只要病症一好,我就立刻送你们出来,还会付二十匹马的酬劳。”阿木休来到谢涵身边,一个劲喋喋不休,然而这些话,谢涵知道听过就好。
  霍无恤对谢涵表示不赞同,“我去治疗贤者就是,你不必来。”
  “无碍。”谢涵道:“咱们看情况,若贤者当真如此地位尊崇,就治疗一半留一半,届时就说有些药不够,请贤者到中原,这不就好了。”
  霍无恤无奈,只好点头。过了十余日,众人终于穿过茫茫戈壁,来到一片大草原,那草原极大,一望无垠,水流蜿蜒盘绕,经过郑演等大师的连番轰炸,谢涵瞧得出个中差异,奇道:“这水流竟是经过引流改道的,所以能最大程度地灌溉。”
  阿木休脑袋一翘,“要不我阿妈怎么能成为贤者,这都是她的功劳,还有这儿、这儿……这些都是阿妈教我们去边境买来的种子种的,可好吃了。”
  一到大草原,阿木休就像回到巢的鸟儿一样,欢呼着跑起来,这时一顶白色大帐篷里钻出来一个身姿窈窕的妇人,招手道:“阿木休——”
  “那就是我阿妈了,是不是很漂亮,你们忍心我这么漂亮的母亲受病痛折磨吗?”这几天,阿木休嘴巴不停歇,倒也和谢涵、霍无恤缓解了些关系,仿佛回到了还在边境互市时一般。
  阿木休的母亲点了下他的额头,对谢涵二人一福身,“妾身失礼,强请二位,不求宽宥,只是请二位放心,必会付出足够的酬劳,教二位不虚此行。”
  谢涵瞧着她,四十出头的年纪,因为塞外风沙,皮肤有些粗糙腠理偏疏松,五官却是极秀美的,肤色苍白,两颧偏红,长发结成两根大/麻花在脑后盘绕成弧形,较之中原华丽繁复的打扮,别有一番异域风情。他笑着道:“哪里的话,凡人治病,必当无欲无求,不得问其贫贱富贵、长幼妍媸、怨善亲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
  他盗用了一番党阙的话,果见那妇人露出动容之色,掀帘道:“二位果然是医者仁心,请——”
  帐篷里的布置也别具匠心,矮柜和靠窗处都放了花朵,弓箭等武器统一在墙上挂好,周围修饰以干花,妇人坐下来,赶阿木休道:“你阿爸快回来了,快去准备热水给他洗洗。”
  阿木休对妇人听话的很,“哦”了一声就跑了出去,等出去后,又掀开帘子扒着帐篷边对谢涵二人道:“外面有好多人,你们可别想挟持我母亲什么的。”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妇人无奈,“这孩子被妾身宠坏了,妾身代他向二位赔个不是。”她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给人倒茶水,“君自南地来,应知故乡事,妾身一别故土二十年,敢问召国可好?”
  “夫人是召人?”谢涵问完,待对方点头后,瞧着其行云流水的优雅动作,无不透露着良好教养,心中忖度着对方身份,嘴上道:“召国很好,欣欣向荣,三年前新君继位,是原召二公子臧,励精图治,去年不就却胡人二百里外么?”
  那妇人却一怔,“太夫人去了?”好一会儿,她喃喃道:“是了是了,我都这样年纪了,太夫人也是知天命之年了。”她秀目中突兀地滚下两颗泪珠,掉落手中水杯,才反应回来,轻拭眼角,淡笑道:“失礼了。”
  谢涵想了想,透露道:“太夫人并非因为老去而辞世,而是因弑君之罪,被捉拿后送进召平侯陵寝,生殉平侯。”
  “太夫人杀了君上?”妇人一愣,“怎会如此?”
  谢涵喝一口妇人倒的茶水,是炒焦的大麦味,慢悠悠放下杯子,才问道:“不知夫人?”
  那妇人早就急切,闻言便道:“这么多年过去,说也无妨。妾身召人糜氏文翾,离召多年,心中很是思念。”
  谢涵、霍无恤二人对视一眼,怪道之前听哈古拉说时觉得“文宣”耳熟,原来不是“文宣”而是“文翾”。召国女相糜文翾,召太夫人所有诏令的起草者。
  若她是男子,这么个过去二十多年的“糜大人”倒也不至于如雷贯耳,可她偏偏是个女子,便令人映像深刻了。
  算算时日,糜氏二十年前支持召侯鞒夺权,被召太夫人阖族撸了,糜文翾因为日夜伴在召太夫人身侧,隐有所觉,故而先一步逃离了。妇人又一副精通水利的模样,说是召太夫人当初的内相便说的过去了。
  “原来是糜大人,失敬。”谢涵震惊过后,便娓娓道来两年前冬日的那场政变,当然他是以一个走南闯北、听了无数传言的商人口吻叙述,重点强调了之前召国隐藏的积怨,以及召二公子当时的作为,绝口不提那日召平侯书房外惊心动魄的一天,反而夹杂多个版本,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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