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 上(451)
至于梅映寒,他花了点儿时间才想明白白争流的疑惑是什么意思:你一个从天山来的,怎么会觉得这边的雪景好看?
梅映寒:“……”好吧,看来前面是他多心。
话虽如此,但两人还是相携出门了。
走时也没忘记带一壶酒。
这日天气正好,晴空万里,连山上恼人的风也很少见着踪迹。
山脚下温度更高些,已经看不出冬里的落雪。越往上,才越更接近梅映寒前面说的场景。
白争流与梅映寒原先也都不是什么性子急切的人。如果这会儿与他们走在一起的是傅铭和顾邈,那多半一个要嫌天寒地冻,提出不若回屋中暖和。一个念念叨叨,说“在天山的时候还没看够吗?这些又有什么好看”。
但白争流与梅映寒都不会这么说。
他们兴致盎然地看雪,看景。走到一半儿,白争流嗅到空气中的幽幽香气,还与梅映寒打趣,说:“梅兄,我仿佛嗅到梅花香味。你来分辨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梅?”
梅映寒:“……白兄,我虽姓梅,却也不是其中行家。”
白争流便笑。笑意之中,神色轻松畅快。
他左右看看,提议:“你我找个地方喝酒?”
梅映寒自然不会不应:“好。”
这“找个地方”,最终就被找成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台。
白争流与梅映寒用内力热酒的同时,也用内力烘干身下一片雪,留出可容人坐的两处空缺。
他们相对坐下,身侧是万籁俱寂的茫茫山雪。这一次,两人做好了心理准备,拿了两个杯子……嗯?
林中有什么晃动一下,白、梅两人最先还没留意。后面,却听闻了重物落地的动静。
他们对视一眼。不必多说,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人放下酒,身子一晃,去到林中。
不一会儿,就来到声音传出来的地方。
入眼的却并非什么人,甚至什么动物,只是被雪压断了的树枝。
白争流与梅映寒一齐叹气,感怀自己真是紧张过头。
这一年来遇到的妖物多了,结果忘了山中最平常的事情。
两人说笑着走出林子,要重新去前面喝酒的地方。
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石台上空空如也。他们留在这里的酒壶,竟然消失不见了。
白争流、梅映寒:“……”
两人面面相觑,一同往四周望去。
雪上干干净净,除了两人过来时候的脚印,再没有留下其他东西。
不像是酒壶被风吹走的样子。这么一来,酒呢?
白争流咳一声,试探道:“可是哪位朋友从此地路过?那酒水是我与梅兄喝到一半儿的,并非无主之物。”
没有人回答他。
无论是身前这一小片空地,还是更远处的林子,都显得安安静静。
白争流与梅映寒只能自认倒霉。虽然还是疑惑酒壶能去了什么地方,但想来总是意外。
两人遗憾地提前结束行程,结伴下山。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一道金色的影子从林中冒了出来。
“他”把自己挂在树枝上,身形灵活,手中可不正是白、梅两人方才消失的酒壶!
只见“他”对着酒壶摸索片刻,将壶口对准自己。里面的酒水扑面而下,落了“他”满头满脸。
“呸呸呸——咦,好喝。”
作者有话要说:
华山副本的妖怪是好妖怪哦~
第372章 古代武侠(37)
且不说这金色身影拿了酒壶之后, 是如何兴高采烈地将其带给同伴。另一边,白争流与梅映寒下山,到底没把丢了壶酒的事情放在心上, 甚至不曾与人说起。
又几日后,梅映寒的师弟回来了。不只是他, 另有梅映寒的师叔,以及其他几个师弟师妹。
天山派再见, 自要有一番叙话。当晚,就有一桌酒摆在院子里。
白争流虽是“外人”,但一来, 他与梅映寒关系不错。二来,前面的屠魔盛会之后, 他原本也在天山暂居了一段时间, 与梅映寒这些师叔、师弟妹也算相熟。所以, 吃这桌酒的时候, 天山诸人也叫上了他。
话题起先还轻松。梅映寒问问师父的情况, 旁人再问问梅映寒这半年来的情况。
白争流与梅映寒得知,梅映寒的师父、天山派掌门又在闭关了。他的师叔话音无奈,说:“……这么一闭就是数月、半年的工夫。这还不算,最让人操心的是他一闭关, 就总忘记吃饭。送菜送饭的小弟子十次有九次都只看到前面冷掉的餐食, 我们原先担忧至极,可没想到,师兄竟然真的无事。”
说着, 他停了片刻。再开口, 就是嘀咕“真是想不明白”。
如果观澜在这儿, 倒是能给天山诸人解释:说白了, 就是那位掌门已经到辟谷境地。
要是在修真小世界,这待遇,往往是筑基之后的修士才有。但那是因为身处修真`世界的人们哪怕修为低微,可他们从出生,到成长,原本就日复一日地呼吸着带有灵气的空气,悄无声息地拓宽着经脉。诚然,对有的人来说,这样的“拓宽”几近于无,他们照旧一生都不能筑起道基。可影响毕竟摆在那里,习惯了灵气冲刷的身体,需要达到更高水平,才能直接以天地灵气作为补充。
眼下的小世界就不一样了。前面说过无数次,这个小世界正在完成一场蜕变。里面的人哪怕武功顶尖,可客观来说,依然是“□□凡胎”。而与通过游历、斩杀妖物而修炼的白争流不同,梅映寒的师父走的是另一条路,“自悟”。
他更清晰地感受着自己面前的关卡,更充分地容纳着涌入自己丹田的灵气。
如果说修真界里所有人天生最少都是一个碗,需要筑基之后吸引来的灵气浓度才能不饮不眠。梅映寒师尊就像是一个酒杯,目前的程度,已经足够让他不吃不喝。
“怎会。”不知就里的白、梅两人听到这话,都有忧心。
梅映寒说:“还是要多催促师父……唉,师父是不是说,他正有所悟,一旦有人打扰,反倒待他不好?”
师叔点头。听到这里,白争流也有些发愁,提出:“不若做些简单方便的吃食。等前辈有空了,一口就能吃去。”
师叔叹气,说:“也只能如此。”
关于天山派的话题慢慢就到这里。后面,就是梅映寒讲述自己与师弟分别之后的所见所闻。
东海的怪鱼自然会被提起。而在他和白争流来华山的路上,另有三两个妖物撞进他与白争流视线。
听得天山诸人不断皱眉,白争流也说:“总觉得,这些妖物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了。”
师叔、师弟师妹们对此心有戚戚,同样说起自己遇到的一些状况。
他们这晚的对话,某种程度上,也是更多江湖客们在孙盟主组织下进行讨论时的缩影。
到了后面几天,所有人都聚集。上百个江湖客围坐院中,说起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
“我当日行在山中,先遇到一妇人独行。我有心相助,又怕惊扰到她,于是只缀在她身后。可后面走着走着,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了!对,是‘消失’,不是跌入旁边沟渠。我被骇了一跳,事后想想,也颇庆幸。假若当日贸然上前,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坐在这里。”
“我冬时在一户民居借宿,那时候听闻他们村子里时常有大虫来袭。我便想着,人家招待了我,我总要有些回报。于是一晚没睡,觉得若是有大虫正好下山,我便将其打杀,也算为民除害。可当晚,嘿,外间竟然传来一道人声,让我出去与他玩耍……我当时只当是山匪来诱小儿,加之夜色深沉,虽然的确出去了,但也并未看清对方模样。只是想着此人定然心怀不轨,于是将其打伤。第二日一看,却哪里有山匪!倒在院子里滴滴答答流血的,是一只满嘴血腥气的大虫!”
“我夜宿荒庙时……”
“你们这算什么?我可是直接遇到鬼了!当时是在南边,有富户家中频频出事,找了一圈儿人都无法弄明白原因。我便也去住了一晚,结果当晚就看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鬼从井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