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的小明星是真大佬(59)
他亲眼看着小张总笑得张牙舞爪,故技重施跑去一旁历史顾问那桌再行坑蒙拐骗之事——那桌不是愣头青就是老学究,英俊帅气的头号金主爸爸降临,大家受宠若惊纷纷喝酒……
惨遭诓骗!
陈兴庭立刻意识到,如果再不上前救驾,明天小张总醒来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必会社死,而他身为大内总管见死不救,定会立刻被扒下总管服制打入冷宫!!
他立刻挺身而出,试图代替小张总勇战三军,然而各位却只以为这是大导演和投资爸爸在联手敬酒,遂积极响应,各显其能努力灌酒!
一个人挨灌两个人酒的陈兴庭:爸爸您醒醒,我真的遭不住了!!
今天江特助留在公司处理文件并未随侍陛下左右,陈兴庭叫苦不迭,目光扫过人群时却突然看见了没事人一样的程嵇雪!
餐前小张总做主,把因为各种各样理由不能喝酒的演职人员都归拢到了同一张桌上,有小张总亲自坐镇,谁也不敢去骚扰他们——此刻在满大厅酒鬼之间,他们甚至在光明正大地惬意喝茶?
陈兴庭可没忘上次小张总冲冠一怒为蓝颜的事儿,他走投无路之下终于想起了求助贵妃娘娘这招!
然而贵妃娘娘看起来有些犹豫,他柔弱不安地问道:“真的可以吗?唉,也不知道张总愿不愿意……”
但他一扶住小张总,小张总就立刻往他身上蹭了蹭——甚至还轻轻抽了抽鼻子!
陈兴庭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小张总龙颜大怒,直接给他们两个一人一头锤。
万幸,小张总只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就乖巧地把头埋在程嵇雪的颈窝里不动了。
挨得最近的历史顾问组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陈兴庭一个箭步窜上去挡住小张总,程嵇雪也趁机把他扒拉直,规规矩矩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张朝鹤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仿佛直接就要入土了一般。
安详、恬静,终于修复掉长了个嘴的bug。
陈兴庭冷汗稍停,生怕小张总再醒来搞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他可就不光是扒下总管服制而是脑袋搬家……于是他劝程嵇雪先把小张总送回去。
程嵇雪半抱半扶着小张总——陈兴庭这才惊觉,原来他比小张总还要高一点,劲瘦有力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手背上甚至隐隐能看见绷紧的筋骨和淡青色的血管。
陈兴庭莫名有种危险的预感,他立刻要去掏手机:“我给江特助打个电话吧?”
程嵇雪空着的那只手却按住了他的手臂,陈兴庭一愣,对方的手干燥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行,说话仍旧是客客气气的:“我来问吧,然后我送小张总回去,陈导您去忙吧。”
“呃……”陈兴庭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眼神巴巴的,好像怕他把小张总直接扔掉似的,程嵇雪确认他走得足够远之后才拨通了江特助的电话。
二十一点三十五分,江特助正在公司进行一场平平无奇的加班。小张总最近深感赚钱速度不够快,又突发奇想搞了个风投公司。
江特助被派来奶孩子之前也是纵横金融场的心狠手辣黑天鹅,只不过当时除了那件事以外,也由于长时间的不规律作息和忧思操劳,她的心脏出现了问题,不得不急流勇退赋闲养老。
现如今看见这些熟悉的数据和程序文件,那些已经被她从容抛却的峥嵘岁月又浮现在眼前。她用手指珍惜地摸了摸堆积的文件,仿佛涌起了奇妙的不舍和留恋。
然而下一秒程嵇雪的电话拨进来,江特助收拾起感慨和惋惜,公事公办地道:“您好,我是江薇。”
程嵇雪:“江特助,小张总有些喝醉了,在滨西路附近有小张总名下的房产吗?”
江特助:……
小张总怎么天天喝多!
江特助没忍住直接站起身来,语气冷凝:“发个位置给我,我亲自过来一趟。”
她早就怀疑这姓程的小绿茶居心不轨,定是另有所图!
为了小张总的清白、为了陛下千秋万世的基业,她绝不能袖手旁观!
“江特助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小张总带回我家去。”程嵇雪笑吟吟地道,语气绝不阴阳怪气但就是十分气人:“多花点打车费罢了。”
小绿茶你敢威胁老娘?!
江特助勃然大怒,她按下听话录音键,语气淡定地问道:“你想把张总带回家?”
有证据在手,等张总醒了就让他看一看这妖妃的真面目!
江特助期待地等着程嵇雪再讲大逆不道之语,然而程嵇雪却突然道:“哎呀,信号不好听不清,挂了。”
嘟,嘟,嘟——
江特助难以置信地看着跳转出来的录音保存确定键:?
这个寂静的夜晚突然没有了加班的必要,什么追忆什么怀念,江特助被气得抓狂,恨不得冲出去咬死这杯82年老龙井!!
她查询了小张总下午的行程记录后立刻致电陈兴庭,试图让他拦下拐带小张总跑路的程嵇雪。
过了好半天,陈兴庭才接起电话——他刚刚在拼酒,压根没注意手机的动静,此刻语气诚惶诚恐:“江特助?”
江特助心都凉了半截了,完全不抱希望地问道:“张总呢?张总走没走?”
陈兴庭莫名其妙:“走了呀,小程送他回去啦——小程不是还给您打过电话了吗?”
江特助挂掉电话,忍不住爆发出一句正宗国骂。
⚹
司机拿了高额的打车费后被一头雾水地扔在路边,目送着宾利扬长而去。
程嵇雪亲自开车送小张总回家,心情十分不错。
等红灯时程嵇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张总脖子上卡着个软软的颈枕,正无知无觉地窝在后座打盹,安详得不像个喝多了的人。
他还有些意外——今天的小张总一直没有做出出格举动,好像只是平平常常地睡着了。
然后在张朝鹤家门口,程嵇雪终于意识到是他错了。
起因是小张总的公寓门口有一盆很大很漂亮的天堂鸟。
张朝鹤下车后依旧看起来非常正常,不但可以独立行走,甚至可以跑跳上台阶——程嵇雪一时大意走在前面准备开门,突然发觉身后脚步声好像消失了?
他回头一看,瞬间瞳孔地震!
张朝鹤正在小心翼翼揪天堂鸟的宽叶子往腰带里别,嘴角还叼着一片?!
程嵇雪三步做两步窜了过去,一把薅掉了他嘴里那片叶子,然后手指用力掐开张朝鹤嘴巴想看他有没有真把叶子吃进去。
张朝鹤无辜地被他掐着脸颊,舌尖殷红、牙齿整洁齐白,像某种没有攻击性的可怜小动物。
程嵇雪顿时松了口气,他指尖稍显留恋地又摩挲了两下终于撒开,张朝鹤不满地剜了他一眼,继续琢磨这盆快被揪秃了的天堂鸟:“这个很好吃,菜叶一定喜欢。”
程嵇雪:有没有可能菜叶其实并不太喜欢?
他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试图哄喝多发懵的张朝鹤赶快停止虐待花花草草的行为:“菜叶吃两片就够,我们快回家喂给菜叶吧——”
张朝鹤迟钝地「噢」了一声,突然又掐了一大片叶子下来:“我再给程嵇雪摘点,他也喜欢吃这个。”
“呃……”程嵇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哭该笑,好像有一百朵甜蜜蜜的花正开在他心里,发出等人采撷的高声呐喊——
“他也只吃一片叶子。”
程嵇雪摘下一片叶子叼在嘴里:“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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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一点半,季伯阳表情麻木地按地址敲开了门,看到他二叔穿着目测不过百的某宝夏季学生爆款T恤长裤,懒洋洋地给他开门邀请他进屋。
他放下手里的两个外卖盒——一份用玻璃餐盒打包得仿佛马上就可以去参加国宴评比,另一份就是普普通通的盒饭外卖。
“我们可以走了吗?”季伯阳真诚地发问。
他,季小少爷,半夜三更客串外卖小哥,配送某从不外卖的私房菜馆秘制黄焖鸡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