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大人你家攻让你回家吃饭(119)
"古力阴沉道,视线扫了扫周围一些能力相对较弱的人。
被扫到的人面露惊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些,似乎随时准备逃走。
"啊,好主意!"瑞尔兴奋地拍了拍手。
"按照零的惯例,他也应该想要我们这样做吧。"另一个男人撇了撇嘴,"无趣恶趣味。"
看他们习以为常的模样,我暗自思衬。
他们口中的零,貌似和我看到的不太一样。
"那,选谁好呢。"菲亚淡漠道。
气氛一时间冷凝起来。
沉默许久后,一个能力较弱的人忍不住连连后退,他边摇头边呢喃着:"……别,别选我……"
看模样,是要逃走。
这实在说的上愚蠢。
在这十几号人中,能力最高超的也不过四五位,他们要选择去送死的人选是剩下的十一二个,他被选中的几率其实不大。
现在逃跑出声,直接吸引了别人的注意,被选中的几率直接从百分之十几上升到百分之九十。
"大哥哥别怕啊-"瑞尔眯了眯眼,"不会痛的,我们很善良的。"
"嗯,先杀了你。"菲亚同意。
其余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纷纷面带恶意地看着他。
"对啊对啊,总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死掉吧。"
"你死了我们就可以活下去,所以你可以先死一死吗?"
"而且反正死了,也不会觉得痛不是吗?"
一个集体,总是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在伤害这个人的同时。可以和自己的同伴走得更近,更有归属感和安全感。
——他们就像所有人一样,崩坏得无药可救。
那男人尖叫着,看着自己之前的同伴全都拔剑指向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其实……"
"不一定是我们'吃'掉它们吧?"
是哦。
第两百五十一章
辛格虫最大的天敌是一种名为"焱"的翼鸟,焱的羽毛是通红色的,如刀锋一般,它翅膀的力气可以轻易弄断一颗树,鸟喙尖利,身上有浓郁的火灵。
幼年的焱足有一个婴儿那么大,经历三次换毛后就可以完全成年,张开翅膀的长度大约是五米到七米。
生性喜腐,自然喜欢以腐肉为食的辛格蠕虫。
只不过辛格虫的老巢在沼泽里,而要的巢穴却是最远的山顶,焱视力不怎么好,而沼泽上空又常年弥漫着瘴气,以至于它到现在都没发现这种蠕虫的寄居地。
至于现在么……
众人默默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屠杀……盛宴。
有的焱飞翔在空中,有的停在岸边,嘴里喷出火焰对着沼泽。
高温让沼泽里的虫子受不住,一个劲儿地往外爬,可一旦爬出来,就被觊觎已久的大鸟吃掉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郁的烤肉味儿。
一个人看着被烤熟的辛格虫,默默咽了咽口水。
零至少有一句话没说错,蠕虫是真的很美味。
古力楞楞地把目光转向一旁抱着头颅的年轻人,艰难地道:"……你怎么会想到这种方法的?"
"很奇怪?"我拿起一条被焱的火焰烤熟的虫子,塞进嘴里默默咀嚼着。
鸡肉味,嘎嘣脆。
再有点盐就好了。
"……"古力看着这一幕,默默咽了咽唾沫,"他就是想折磨我们,看着我们一点点杀掉自己的同伴,是他最大的乐趣。"
我从兜里拿出盐,洒了一点在虫子上面,又张开嘴咬了一口,微微眯眼,毫无感情地道:"他都让你们做什么任务?"
"有次他让我们击杀深海里的水怪,给他烧烤。"古力愤恨地道,"为了杀死它,我们起码损失了一半以上的人!"
我舔了舔唇,略微思索了一番:"海怪喜欢在岸上产子。
而且一点也不懂保护它们,有时候甚至会忘了自己有孩子这一件事。你们等海怪离开后去偷它的蛋,不就完成任务了?"
"那…那他还让我们去摘那棵松针树最上端的果子呢?
"瑞尔不甘示弱,"要知道这棵树上布满了有毒的刺,还有很多具有攻击的动物栖息在上面!"
我奇怪地看了这萝莉一眼:"为什么不把树砍了?这样就不用去爬树了。"
"他让我们在一天内给他建一座城堡。"菲亚眼神淡淡地看着前方,"当时所有人都没有完成任务,被他折磨得够呛。"
"你们难道不知到他是小孩子吗?"我吃完了手里的虫子,"用沙子堆一个小城堡,或者木头,石头,做一个模型行了。"
我朝森林里走去:"看来不是他太血腥了,是你们太…不了解他了。"
语气里的无奈冲破天际。
爬过床了不起哦!你刚才是想说我们太笨了对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第两百五十二章 救赎
我一个人走进森林,确定四周没人了后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用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个十字,然后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准备好的火上。
灼烧的温度高得吓人,那一块皮肤霎时间变得通红。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我专心致志地看着那个十字伤口。
不一会儿,一些细小的白色蠕虫顺着伤口爬了出来,掉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死了。
辛格虫最厉害的就是他们的繁衍能力,只需要一点虫卵,就可以不知不觉地寄生在动物身上。
其他人没有这么厉害的理论知识,对这些敌人的了解都是凭借自己的经验。
也多亏了以前爱学习的那个自己,狠狠地恶补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魔殿的图书在这几万年里也基本看了个遍。
所以了解这么多东西的习性,不然早就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死掉了。
辛格虫在动物体内寄居,在不知不觉吃光了动物的内脏后就会破开肚子爬出来,寻找新的宿主。
因为其口内有导致麻痹的东西,所以动物在死前都不知道自己身体上发生了什么。
我皱眉看着地上的虫子。
自己跑进森林里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受伤了,这在魔屿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而且自己不过是在那个地方呆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被寄生了这么多虫子,那么其他人……
"哎呀,痛不痛啊?"一个软糯的声音在上面响起,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和欣喜。
我抬头看过去,只见零抱着阿木,站在树枝桠上,琥珀色的眼眸定定得直视我的眼睛。
感受不到体内的异动,想来虫子已经排干净了,我微微皱眉地把烤得通红的手从火焰上离开,忍受着灼烧的痛意想要包扎那个十字形的伤口。
一股淡淡的奶香袭来,微卷的头发在空气里浮动,婴儿般柔嫩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白色光晕,长长的羽睫垂下,掩盖着琥珀色眸子里的浓郁兴奋和疯狂。
"我帮你包扎吧。"零这样说道。
我看着他的头发,有些怔楞。
白皙的指尖微微泛着粉嫩,在白色的纱布之间流畅地穿梭着,颇有赏心悦目的味道。
看他如此熟练地包扎伤口,我不禁微微皱眉:"你经常受伤。"
分明是疑问句,说出口却变成了肯定。谁都知道零是魔殿里,除修外最受魔王信任和宠爱的人,又怎么敢伤害他?
还有,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零的手微微一顿,毫不在乎地道:"为了有资格待在王的身边,我只能变得更强。"
微风和着泥土的清香,吹散了一地的旖旎。
我看着眼前的小孩儿,忽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恣意。
"魔王有这么好么,"我摸了摸零的头,不自觉地问道,"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么喜欢自己,为了逃避以前而选择失忆,轻易地放弃信仰,如此懦弱而不堪一击,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