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38)
话说得模糊,纪风眠却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这几年他爸有在交往的对象,只是一直没往家里带,似乎是顾忌他的想法。
纪风眠一直以为自己介意这件事。
没想到,听到他爸提出来,却没有想象中的反感。
或许是因为他心情实在太好,满心都是姜南书亲手织的手套,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好啊,那就寒假吃个饭吧。”
不过是几个不重要的人罢了,吃顿饭而已,没多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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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翌日。
姜南书又做梦了。
他已经很久没做这个梦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恍惚。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梦境。
难道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南柯一梦?没有什么纪风眠, 也没有什么一辈子的好朋友。
啪——
窗户玻璃响了一下。
姜南书没有动, 只以为是错觉。
啪——
又是一声轻响。
姜南书起身,拉开窗帘, 打开窗户。
一室阳光, 映入眼帘的还有随风作响的树叶。
樟树冬天不落叶, 即便在这荒芜的季也生机勃勃。
透过绿叶, 姜南书看到了趴在对面窗台上,裸着上半身的纪风眠。
“喂, 姜南书,你今天怎么没叫我起床啊。”
姜南书的视线, 落在他的肩上,看到被凉风一吹, 竖起的汗毛。
真是个奇怪的人, 冬天睡觉也不穿上衣。
“你在看什么?”
姜南书:“你不冷吗?冬天也不穿上衣?”
纪风眠得意道:“不冷啊,我火气旺,诶,我看你穿这么多,南方就是没暖气这点不好, 被窝冰凉,不如这样,以后我跟你一起睡, 帮你暖被窝啊。”
异于常人的脑回路, 姜南书淡定以对, “不用麻烦你了,如果需要暖被窝你可以把猫二爷借给我。”
话音才落,或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黑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一蹬,一跳,便轻巧落在了窗台上。
两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黑猫已经顺势爬上了姜南书的肩,用毛茸茸的脑袋亲热地蹭着他的侧脸。
“喵——”
嗲声嗲气。
纪风眠气死了,骂了一句,“你,你这个两面猫,在家里对我骂骂咧咧,在姜南书面前就发嗲,你给我下来!”
猫二爷不为所动,得寸进尺,甚至还舔了一下姜南书的脸。
纪风眠炸了!
这只破猫!他都没,没舔过姜南书的脸!
怒火驱使之下,纪风眠顾不得太多,忘了姜南书的禁令,抬手踩上窗台,一跃而过。
“纪风眠!”
姜南书只来得及喊一声对方的名字,就见到纪风眠脚一滑,身体失去平衡。
他伸手一拽,直接把纪风眠给拉了进来。
巨大的冲击力让姜南书也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一阵天旋地转,他扑倒在了柔软的物体上。
原来纪风眠虽然脑子不好使,身体反应速度倒是够快,撞上姜南书的瞬间把人一抱,一转身,以自己为人肉垫子倒了下去。
他摔得龇牙咧嘴,睁开眼睛就见到了天花板。
然后,又感觉到胸口略微柔软的触感。
原来,姜南书的脸恰好贴在了他的胸口,而腹部又压在了高中生清晨特别蠢蠢欲动的部位。
轰的一声——
纪风眠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唔,你放开我。”
姜南书也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摔得头晕目眩,腰间被情急之下忘记力道的纪风眠掐得生痛。
也不知道这人吃什么长大的,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却一身怪力。
痛死了。
“放手。”
没有回应。
姜南书勉强撑起上半身,看了过去,却发现始作俑者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又晕了?纪风眠这么害怕肌肤接触的吗?
二十分钟后。
纪风眠睁开眼睛,搞清楚眼前情况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个小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在姜南书的床上裸着上半身醒过来?
姜南书又到哪里去了?
不会是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把人吓跑了吧?
纪风眠在认真思考,要不要哪天晚上拿到身体控制权之后,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好歹也让自己能在其他情况下出现,而不是白天毫无反抗之力。
嗒——
开门声音响起。
纪风眠下意识躺了回去,装晕。
他闻到了独属于姜南书的,带着些薄荷青草的味道。
随之,又是轻微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
纪风眠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了白皙的背……
他瞳孔微微一缩,目光下意识往下,又看到了清瘦而弧度完美的腰身,和……
腰身上微红的印记。
看起来,像是手指留下的痕迹。
所以,那个小王八蛋到底干了什么!
姜南书正在换衣服,却听到床上的似乎有些动静。
他转身,对上纪风眠漆黑的眼,“这次这么快就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风眠答非所问,“你,腰上的红印怎么回事?”
姜南书皱眉,“你还问我?不是你发疯,我能被掐成这样?”
纪风眠:“……”他想一巴掌呼死自己,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还,还没有成年啊!
畜生!
姜南书看着纪风眠脸色青白交加,咬牙切齿,只觉得这人大概又是犯什么病了。
他转身,在抽屉里翻了翻,然后扬手扔了过去,“喂,接着。”
一瓶跌打药落入纪风眠掌心。
“帮我涂药。”
纪风眠一脸茫然,“啊,就,就涂腰上?”
姜南书:“腰上被掐红了不涂腰涂哪,你也不用太内疚,我天生体质这样,一碰就容易留下印子。”
纪风眠当然知道,知道得非常清楚,当初在床上的时候,这个特质总是让他手足无措,又让他欲罢不能……
姜南书见他脸色愈发扭曲,只以为他还在内疚,又安抚几句。
“刚才就是个意外,你不也自己给我当人肉垫子了。不过以后别动不动从窗户那跳过来了,这次打滑还勉强跳过来了,下次掉下去怎么办?”
姜南书停了一下,“二楼摔下去,摔到头的话也会出大事。”
意外?跳窗?人肉垫子?
纪风眠很快明白事情真相,“哦哦,好。”
他放下心来,原来只是意外,与此同时,心中又是一阵不是滋味。
姜南书态度太过坦然,果然,这辈子,只能是朋友了。
他下床,接过姜南书递来的衣服穿上,“我帮你涂药。”
接下来的涂药时间,却又是一个考验。
十七岁的纪风眠,或许不会想太多。
可成年的纪风眠,是那个曾经和姜南书交往过三个月的纪风眠。
三个月的交往期限里,他们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共同探索过属于成年人的乐趣。
如今对着姜南书的背,替他腰身上药,又怎么可能心如止水。
姜南书趴在床上,迟迟没有感觉身后的人有什么动作,有些疑惑,“怎么了。”
他的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少了几分少年的清朗,多了几分成年人的低沉。
宛如多年以后。
“马上,你别动。”
纪风眠手指颤抖,落下的时候,却又很稳。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几分钟的,明明就是涂点药油,把淤青揉开而已,纪风眠紧张得像是打了一场仗。
“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