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物男友带走后(60)
而就是这一晚,那些让人羞耻的关于讨好、迎合与枕头风的梦境,终于再度向下推进了。
梦里,赫连蔚在某些方面非常坚持,他似乎察觉出秋聿之的目的了,也不知是故意刁难还是真的一点都不肯退让,总之就是不肯与龙甲城让利。
秋聿之又急又恼,却也没办法,只能更加卖力地讨好他。
如此一来,赫连蔚倒是很开心。
到后面,秋聿之也看出赫连蔚是故意吊着自己享受自己的主动来了,可是他也没办法,赫连蔚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一个,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但要说在这段时间里,秋聿之全是虚情假意也不对,他很清楚,自己正在一点点心动。
他很难不爱上一个恣肆如骄阳的美人,赫连蔚会大大方方地带着他纵马,会为他寻来边疆难见的京都点心,会带他去山顶看日出,会找来可爱的狼崽哄他开心……
他一腔真心热情如火,秋聿之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又怎么能不动心?
人一旦动了心,就会变得软弱,偶尔,秋聿之会克制不住地问他,有没有一天,他们会离开这里,不管一切纷纷扰扰?
赫连蔚便笑着看他,陪他冷静,只不承诺,也不反驳。
冷静过后,秋聿之便愈发清醒,他无法放下胞弟,无法得偿所愿。
也许是因为期间的快乐是真的快乐,有的时候,秋聿之忽然有一种不管明日只醉今朝的想法。也许就这样,他们待在一起也不错,什么都不改变,就谁都不会受伤。
但没想到,一向身强体壮的赫连蔚竟忽然病了。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赫连蔚便是如此,他忽然间倒下了,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起初,大家以为他只是生了风寒,还有人嘲笑小将军纵.欲过度虚了身子。
但他迟迟不好,几番寻医问药,才知是中毒了。
中的何毒?
不知。
此毒何解?
不知。
毒自何处?
不知。
一种让人惶惶不安的阴云笼罩到了整个军营中,身为中原人士,又是被赫连蔚掳来的,秋聿之第一个被怀疑上了。
要不是秋聿之自知自己没干什么,也会怀疑是自己下毒谋害的赫连蔚。
叶副将趁赫连蔚昏睡将他拿下,对其用刑,试图逼供。
在鞭刑下,秋聿之紧咬牙关,没有松口。不是他做的,他不会承认。
在晕倒之前,面色苍白的赫连蔚及时赶到,他脱下自己的披风裹到了秋聿之身上,说:“我的人,不劳叶将军费心。”
*
作者有话要说:
说鸽就鸽,也是一种不鸽。by鸽德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我要你与他卿卿我我
秋聿之伤痕累累被缚在木架上, 赫连蔚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那一刻他眼中的病弱美人都自带七分异彩,秋聿之感动的一塌糊涂。
只是他还没从那份心动的情愫中沉静下来呢, 赫连蔚便要赶他走。
秋聿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害怕自己听错了, 忍不住反问:“你说什么?”
赫连蔚坐在榻上, 神情憔悴, 唇上起了白色的死皮,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糟糕。
即便如此, 对秋聿之的时候,他仍是笑着的:“你不是一直想回去么, 我成全你不好么?”
秋聿之哑口无言:“可是、可是……”
赫连蔚勾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到自己怀中, 凑在他耳边说道:“别可是了,我才不要让步。以前我便知道, 只要我同意让步,你就会离我而去。”
他长叹一声,秋聿之内疚不已, 却无法反驳。
赫连蔚又道:“你总问我愿不愿意撒手这一切和你离开,我现在告诉你, 我一直这么想。只是有些事情并非你所见的那般,我这个将军表面光鲜, 背地里却群狼环伺。”
他温柔而细致地对秋聿之解释着,解释说他母族式微个人却太过耀眼, 他的皇兄皇弟一直盯着试图拉他下马, 即使赫连蔚并不执着皇位, 他的兄弟们却不会轻易相信。
龙甲城密藏本就是十分棘手的宝贝, 位置太过敏感, 摩兰国和中原为此一直在拉来扯去,这是个烂摊子,被刻意推给了赫连蔚。
彼时赫连蔚孤身一人,不耐在宫中与手足用阴谋诡计相争,也无所谓接手这烂摊子带来的结果是好是坏。坏了在父皇心中的形象也可以,这反倒和他心意,免得父皇总夸自己拉仇恨。
可又怎能料到,来到此处后他遇见了个中原的小可怜。
一日复一日,赫连蔚沉沦其中,越发想要摆脱那些束缚,只和他心爱的人驰骋戈壁再不管俗世纷扰。
可也因为此,他不能再得过且过,须得把密藏一事办好才行。
赫连蔚身边有个得宠的中原人这件事不是秘密,很多人都在盯着他,只望他犯错。赫连蔚知道,自己一旦在密藏一事上失手,就可能被扣上勾结中原叛国的罪名。
自己贵为皇子再加上先前的功劳无论如何性命总是无忧的,秋聿之却绝对会被施加酷刑以堵悠悠众口。
就算自己并没有太大错处,他那群好兄弟也会努力添油加醋,让自己不得翻身。
赫连蔚想把此间事了结,便带秋聿之离开,他要与他成亲结为夫夫。
届时自己有大功在身,父王总不会太过为难阿秋,兄弟们也会因他娶了一个男人而不再仇视他算计他。
他会带着秋聿之离开皇都,远离一切纷争。
这是对秋聿之最安全也最能给予他地位的做法。
赫连蔚不是爱夸海口的人,他不想给予秋聿之期待又让这期待破灭,故而始终不曾承诺。他要等自己做到了,等那一日当真到来,再用铺天盖地的情话哄他的阿秋开心。
只可惜,赫连蔚计划的再好,也不能一帆风顺。
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赫连蔚叹息道:“可惜男人怀才如女人怀孕遮也遮不住,不如我也不会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些事情就好解决了。”
秋聿之满是担忧心酸与甜软,被他这一说忍不住笑了一下。
“多笑笑才好。”赫连蔚去抚他的发,说,“我现在身体虚弱,不能护你周全,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心头肉,我看顾不到的时候,难免会对你下手。你离开此处更安全。”
“你总这样,就不能含蓄些。”秋聿之知他不是不要自己,反倒更加难受,他道,“你让我离开,我放心不下。”
赫连蔚道:“你留在此处,我同样放心不下。我会派人护你藏匿起来,那龙甲城主不是个好的,你不要信他。”
秋聿之顿时心虚又惊讶:“你、你都知道?”
“我又不是傻的。”
秋聿之愈发难受:“你何时能好?”
“快了。”赫连蔚安慰他,但实际上,他这一病没头没脑,谁也不知会不会好起来。
这一病一伤,只温存了片刻,便不得不分开。
知晓秋聿之有个胞弟在龙甲城主手里做人质,赫连蔚也道自己会想法命人救他,让秋聿之安心到乡下藏匿一段时日。
秋聿之裹上披风,被赫连蔚的一个心腹趁夜送走,他们本是绕开了龙甲城的。
却不料在半路被中原士兵包围了。
秋聿之和那心腹面面相觑,皆不知为何,明明为了安全,秋聿之离开一事只有三人知晓,怎么这龙甲城却得了消息。
心腹只有一人,负重伤,秋聿之被带走,见到了白衣的龙甲城城主。
城主道:“秋公子,别来无恙。”
秋聿之蹙眉:“城主大人,此为何意?”
城主道:“外面危险,我将你带回来保护不好?”
好或不好又如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秋聿之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现下自己被带了回来,恐怕城主有特殊的消息渠道,赫连蔚说会派人将弟弟救走,此事不一定能成。
秋聿之心思百转,不卑不亢道:“城主先前与我立约,只需我帮忙美言,如今赫连蔚病弱局势暂缓,他亦厌烦于我,暂无我出场时机,可否算是完成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