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老攻快死了!(158)
滕凇不禁在秦淼发顶落了个吻,连他这股憋着劲儿使坏的小模样都毫不意外,更不出言阻止。
他看着秦淼把泥偶的五官一个个按上,正正当当地摆在书桌上,非常满意自己这丑不拉几的杰作。
“在他们结婚前,不要让人进书房打扫,当心碰坏了。”秦淼拍拍手上的泥巴,往后倒在滕凇怀里。
滕凇顺势把他抱起来回房,“去洗澡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秦淼在他怀里抬着两手,尽量不把泥巴蹭到滕凇身上,回到房间才晕乎乎地回过神,“一起洗……吗?”
滕凇低头看着他笑道:“好啊。”
秦淼:“……”
他刚才是一句疑问,不是邀请啊!
哪怕在一起几世,床笫间缠绵无数次,他都改不了骨子里那股厚重的耻感,换个衣服都要避开他,更别说脱光了和他一起洗澡了!尤其上次被他哄骗,在沐浴时现出人身,然后就给他光天化日吃干抹净,想一想秦淼就忍不住满脸通红地哆嗦起来。
他的眼神中除了羞赧,瞬间就多了一丝抗拒,但他被滕凇抱着,连跟他角力一番都不行。
秦淼忍不住红着脸颊,小声地叽叽歪歪道:“那要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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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凇见他耳朵和脸上都是一片潮红就知道怎么回事,故意道:“关灯还怎么洗?”
“随便洗洗就行了……”
“这种事怎么能随便?”
秦淼给他噎得嗓子都快哑了,在被滕凇放下地,看着他修长双手搓洗自己满是泥巴的手时,低着头眼眸都泛起一丝湿润的水雾,“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滕凇仔细洗去秦淼那一手泥,在他耳边轻轻呵气。
秦淼缩了一下脖子,声音小得像是在呢喃梦话,“你以前不会逗我唬我的……”
滕凇笑道:“应该是你这小脑瓜没发现吧。”
秦淼:“……”
他现在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天仙老婆的特质不仅仅是温柔,至少现实里秦衍老婆就很严厉地训过他,那时他可一点都不温柔。至于逗弄他这种事,上一世的温斐不就有前科吗!再往前倒两世,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事情。
所以他当时是真的色令智昏,没反应过来吗?
秦淼登时臊得无言以对,恼怒地瞪了滕凇一眼。
滕凇只是自顾自给他把手洗干净,半推半拽地将他带进了浴室。
一切湿润的声音都很快被氤氲的雾气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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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储墨随着封缘从邻市回来了,并从剧组辞演,他负伤在身又马上要结婚了,封总亲自过来接人,导演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同意储墨辞演。
到家后封缘公司还有事直接走了,储墨自己上楼回家。
他受伤的消息并没有公布出去,毕竟这种伤势没个半年养不好,根本不可能在婚礼前痊愈,一旦说出去,等婚礼的时候健全出现,免不了又要被黑粉锤他撒谎,欺骗粉丝眼泪云云。
封缘走后没多久储墨就给家里几个保姆阿姨放了假,他一手吊在胸前,脸色苍白地自己坐在卧室床上出神了很久,最后神色慢慢沉淀出一种阴郁的坚毅来,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储墨起身走到一旁,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紫檀的木匣,上面遍布精细繁复的花纹,透出显而易见的奢华。
他把匣子打开,里头是几块满绿的翡翠和名贵宝石,正中央则铺着厚厚的锦缎,缎面上卧着一只尾指大小通体灿烂的金蚕。
金蚕似乎在熟睡,卧着一动不动,身边还堆满了小小的金粒,显然十分喜欢这些名贵之物。
这是一只蛊王,是储墨去年从一个老蛊师手里夺来的。那老蛊师耗尽毕生心血才养出这么一只金蚕,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储墨趁着虚弱截胡了。
蛊王难得,金蚕蛊王更难得,是蛊王中的蛊王。
能驾驭金蚕的蛊师再也不用驱虫御兽,一只金蚕足以所向披靡,不仅可以延年益寿永葆青春,还能获得近乎于神的强大力量。到时候,就连杀人可以明目张胆,因为没有任何力量能制裁他,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当然,如果驾驭不了金蚕,就会被金蚕反噬,轻则肠穿肚烂,重则魂飞魄散,尸体也会成为它的一丝养分,当世再无其人。
这也是为什么储墨抢了金蚕后一直养在匣子里不敢动它,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降服金蚕,不敢冒险。他本想等自己实力再强一些,有足够的把握再吸收金蚕,但现在他所有蛊虫都被毁了,退路被砸断,除了冒这个险,别无他法。
他要用最好的状态和封缘举行婚礼,他要替封缘扫除一切阻碍,这只金蚕必须得老老实实听他的话!
储墨眼神渐狠,手上飞快结了个手势,匣子里的金蚕瞬间化作一道金线飞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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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储墨的脸色就变了,他痛叫一声猛地往后仰倒在地,捂着剧烈疼痛的胸腔满地翻滚,这股尖锐的疼痛一直在他全身流窜盘旋,储墨抓不住它,更没有蛊虫可以驱使,只能尽全部力量和意志去跟它抗衡,死撑。
卧室里是他一声一声地惨叫,似发了狂,一开始能从声音里听出莫大的痛苦,后来就变成了一种失去理智的嘶嚎,几近濒死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封缘。他不能死,他必须为了封缘驯服这只金蚕!
“储先生,您没事吧?”因为忘了东西回来拿的保姆,听到卧室的叫声不太对劲儿,在门外敲了敲,她十分担心里面的情况,在没有人回应的时候就推开了门。
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就被眼睛赤红的储墨扑倒,她吓得尖叫一声,这是她生命终结前发出的最后一丝声音,随后就被储墨咬烂了喉咙。
当身体里的疼痛褪去,储墨手臂的伤也完全愈合了。
他一边拆解绷带,一边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十分平静。
他驯服了金蚕,也不算,幸亏这阿姨出现得及时,用生人血安抚了金蚕,才让他暂时压制了金蚕的力量,否则他恐怕就挺不过今天了。至于以后再发作起来,那不在储墨的考虑范围内,全球几十亿的人口,他要多少生人血没有?发作一次,就杀一人不就行了。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他现在有了金蚕的力量,杀多少人都不在话下。
储墨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下,就算以后那个神秘声音的主人找上门来,他都不用怕了。
可惜这一切他都不能让封缘知道,否则还真想跟封缘分享一下他现在的喜悦呢。
庄园这边午饭后盛景就兴奋地一头扎进了比他们以前那个家都大的书房里,秦淼则和滕凇进了影音厅,看电影休息。
昨晚捏泥巴捏太晚了,秦淼没睡够,刚好吃饱了又困,电影开始没五分钟就歪在滕凇肩上睡着了。
滕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把电影关了,免得太吵让他睡不安稳。
这时影音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封缘脸色阴沉地走进来,气息冰冷地看了伏在滕凇怀里睡觉的秦淼一眼,最后落在滕凇身上,冷硬问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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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凇面色暗了几分,“请你安静一点,不要吵到他休息,他才刚刚睡着。”
“我问你他是谁。”封缘咬着牙,两手都忍不住攥在了一起。
滕凇见他不依不饶,便轻手轻脚地把秦淼抱起来准备送他回卧室休息。滕凇面上已经露出不悦,毕竟就算他不去计较封缘让人给自己下蛊的事,也无法原谅他杀害自己的父母,迫害他的外公。
“这是我的爱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你又来明知故问什么?有意思吗?”滕凇抱着秦淼站在封缘面前,眼中敛着一层淡漠的杀机。
他比封缘要高出半头,平时一直温和示人,哪怕和封缘疏离了许久,也没像现在这样气势尖锐过,如迎面倒塌的高墙,让人心生畏惧。
只可惜封缘被满腔嫉妒和痛楚冲昏了头,没有发现滕凇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