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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风流贵公子(223)

作者:西特里 时间:2021-07-26 10:02 标签:穿书 情有独钟 逆袭 民国旧影

  他负伤冰冷交错,感受到体力正一点点要被耗尽,他拽不起关泊雅,分不清脸上的是咸湿的海水还是冰冷冷的泪水。
  沈清川深吸一口气,又潜下海水,给关泊雅渡了一口/活命的气,就憋着鼻口,潜下水用紧握在手中的匕首割断绑在关泊雅脚下的绳索,那一袋子石子缓缓地落入深入不测的海底,像是被一巨大张口的黑洞吞噬。
  沈清川的肺几乎就要炸了,已经是到极限,失血失温,手在发抖,他拖拽着关泊雅往上游。
  海面上漂浮着炸落一块浮板,不情不愿地随海波飘飘荡荡。
  沈清川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已经是到达了极限,若他放手将关泊雅抛下,也许在凶横无情的大海中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他死死地拽住关泊雅的衣领,拼了命地往上游,可是海平面似乎很远很远,不到到半柱香的时间,他却觉得游了好久好久。
  抓住关泊雅就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可救命的稻草,他不肯放手。
  任凭大海无情推波一次又一次,沈清川就如坚韧的柳条,他将关泊雅托举推上浮板,那一刻,他就像是失灵的机器,停止了运转,力气耗尽,随着海波缓缓下沉。
  沈清川还妄想看一眼关泊雅,可海平面上浮着一道黑影,距离他好远,遥不可及,伸手也无法触及他的爱人。
  纵然掺杂着万般心碎,关泊雅依旧是他心头的那一抹红艳的朱砂痣,血滴在心头就消散不了。
  海水太冷,他有些留恋初遇关泊雅时暮春的阳光。
  洁白如素雪的白衬衫被海浪轻柔牵扯,海水冰冷且温柔地清洗血迹,推着一波一波的柔浪托举住清隽青年,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与世隔绝。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一。
  让我缓一缓再写。


第191章
  暮色苍茫,  树杈上挂的积雪也灰暗黯起来。
  院子里下着紧密的大雪,风一阵紧似一阵搅碎雪,撕成散粒似雪珠子,  劈头盖脸地洒在黑瓦。
  藤木早已枯死,攀附在影壁。
  昨天下了一场冬雨,  屋檐挂着一条条冰柱,白晃晃的碎冰砸落在脚下,  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种阴寒生冷的可怖氛围。
  屋子里没有点灯,  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这里一片死寂,  没有一丝生人的气息,  仿若一座枯败已久的腐败鬼宅,  到处充斥败落和森寒。
  月光透过窗户菱格洒到房间的角落,  雪光映照,  只能微微看到一人的侧脸轮廓,  微末雪光照在他苍白如诡魅的脸上,此时他一脸哀容,  薄唇上的猩红好似从心头血涌出,干竭沾在唇上,和乌黑阴翳的眉眼明显对比,  惨烈妖异。
  尚小楼浑身酒气,  他就是一抹被遗忘和抛弃的孤魂,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森寒和颓废感。
  咔嚓咔嚓。
  鞋子踩碎从屋檐跌落到地面的冰柱,  催生生,不能承受重力而被碾碎成冰屑。
  陈副官受尚大帅的命令前来,屋子里没点灯,尚小楼不准有亮光,  唯一能微微照亮室内的就是挂在墙上的那一柄剑,雪光月光交汇,使得它寒光逼人。
  陈副官在灰茫茫的房间内摸索,差点被横放在地上的酒瓶绑到,踢了一脚酒瓶,叮叮哐哐,连碰七八个空酒瓶。
  他拿起打火机,点亮房间内的一根大红喜烛,婴儿手臂般大的蜡烛,上面还贴着龙凤呈祥的图案,明亮暖黄的光在幽暗室内亮起。
  刺骨寒风灌入,那火苗就想被一支风爪狂扯,摇摇曳曳,明明灭灭。
  陈副官托举喜烛的烛座,一掌虚虚护着火苗,不被寒风吹灭,走进尚小楼一看,大叫一声,说道,“哟!少帅,你怎么喝成这幅模样啊?”
  实在不怪陈副官惊讶。
  地面上七拐八歪横躺近乎几百瓶酒,有些喝完的,被人用力随手一扔,砸到墙上碎成一地玻璃渣子;还有些喝到一半,剩下半瓶就全部喂给了地毯,汩汩地流着;更多的是喝到空瓶...  ...
  陈副官惊了,按照尚小楼这个喝法,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他连忙上前扶住斜坐在角落里的尚小楼,劝导说道,“少帅,别喝了,再喝就要出人命了!”
  尚大帅就这么一枚手脚俱全的儿子,就靠他传宗接代,万万不可让尚小楼出事的。
  尚大帅见尚小楼为了一个男人,这般丢魂落魄的,气到胡子都要炸了,派人来劝尚小楼,又送去六七个柔媚的优伶,结果统统被尚小楼疯砍。
  陈副官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是受了尚大帅的命令,他顶着头皮也要来劝一劝尚小楼。
  陈副官将尚小楼腿边的酒瓶拿开,微微倾斜的大红蜡烛在明黄温暖的火苗下,融成一滴滚烫的红泪,低落到尚小楼的手背,房间内的酒气和血腥味被翻涌的更加浓郁。
  尚小楼似被一滴烛泪烫醒几分神志,他微微抬起头。
  “呵!”这一抬头,陈副官就受到惊吓往身后大跳了一步。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轻人,一抬起脸,只见那张苍白如纸的精致脸庞,平时雾沉沉的黑眸,满眼都是红血丝,如万千的红蜘蛛的细腿张舞向外爬,眼尾微微裂开一道细如丝的细痕,渗出点点血,落在惨白脸颊上,还真恍若厉鬼现世。
  滴滴血泪,抛却冷风。
  尚小楼看起来可怖又可怜,满目没有求生的意向,他怔然地盯着亮起的大红喜烛,烛火随着窗棂飘进来的雪絮摇曳曼舞。
  他透过明亮的烛芯似想起窝在沈清川腿上,听哥哥在等下念书时的模样,那时,沈清川望向他的柔柔目光也如这烛火般温暖明亮。
  尚小楼死死地攥紧手中的梅花木簪子,簪头的花形已经陷入掌心,他却似感觉不到疼痛,风轻吻他的脸颊和额前碎发。
  他感觉到好冷好冷,似有风刺破他的天灵盖,风雪冰雹都从那处窟窿拼命地灌入,直直浇灌他灵魂心脏都冰冷,他嘴唇呢喃,极其轻的一声,说道,“哥哥。”
  陈副官觉得尚小楼很可怜,这么疯的疯子居然会是一痴情种,可惜啊,一腔情丝许错了人。
  陈副官没忘记尚小楼发疯的模样,回想起在码头上恍若修罗厉鬼的尚小楼抡起一柄斧头,将开抢那人砍成肉泥的疯狂模样,他到现在还心有戚戚然。
  另外还将霍大龙和狗剩的手指脚趾一个个砍下,杀人不过点头事,他却要慢慢的一点点折磨,可这样还是不能将他心中的痛意发泄出去。
  陈副官在距离尚小楼两步之遥的地方站住,劝慰说道,“少帅,沈三少爷现在都还没寻到人影,说不定被人捞上来了...  ...”
  陈副官说这话自己都不信,沈清川连中三枪,而后又遭遇大爆/炸,跌落满是嶙峋礁石的海中,恰逢海水涨潮,他派过去兵力去打捞,什么都没捞着,有些兵跌落汹涌无情的大海,溺死了几个。
  沈清川活着的机率实在渺茫。
  但这话他不敢直接对尚小楼明说,万一尚小楼又发起疯病,要杀人,他也顶不住啊。
  “...  ...那他为什么不来见过我。”
  尚小楼似乎被唤起一丝神志,他大笑喊道,可旁人分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只见他颤抖双肩,仿佛承受着剜心之痛。
  “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为什么!”声音似乎渗透滔天恨意,不知恨谁。
  尚小楼陡然癫狂起来,他红着一双眼,似要杀人,似一只负伤凶狠的小兽。
  陈副官连忙躲到一旁,他深知尚小楼就算手无寸铁,凭借他疯起来不管不顾的劲儿也是能杀人的。
  手中的喜烛陡然一灭,室内又陷入清冷冷的浅淡寂静。
  一阵清风牵动帷幔,似一声极轻的叹息。
  屋外檐角下悬挂的风铃狂摇,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尚小楼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他癫狂的动作慢下来,轻手慢脚,似怕惊扰那看不见影的来客。
  尚小楼那带着哭腔的声音颤颤,小心翼翼,柔声轻唤,说道,“...  ...哥哥,是你吗?”
  无人响应,只有呼呼而过的风声。
  忽然,外头的风铃狂摇,尚小楼猛地追出去,跑到院子里,陈副官连忙跟着追出去,大唤一声,“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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