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快穿](55)
很快他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懒得睁眼,任由兰阙去了。
不久后兰阙从浴室里出来,将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楚夏一把抱起来,放到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已经调好,不会凉也不会烫,楚夏睁开眼,有点懵逼,从房间的灯突然亮起的那一刻到现在,好像就没有一件事是正常的。
很快他被兰阙从浴缸中抱出来,把身上的水擦干后抱回床上,兰阙在他身边躺下,楚夏本来已经很困了,此时却强撑起精神,歪头盯着兰阙看了好一会儿,问他:“你今晚不走了?”
兰阙没有说话,一把将楚夏给拉回自己的怀里,他们四肢交缠在一起,呼吸交融。
楚夏知道他的回答了。
兰阙很享受现在这种状态,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楚夏脖子上的牙印,目光中是极为罕见的温柔。
楚夏没有看到,只是缩了缩脖子,有些担心,他不会还想再咬一口吧。
他在这种担忧中合上双眼,呼呼睡去。
楚夏是被尿憋醒的,他醒来时,外面的天色还没完全亮起,他刚一起身,兰阙就醒来了,望着楚夏,楚夏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有些心虚,好像自己是出去找男人似的,他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有病,告诉兰阙自己要上厕所,兰阙这才松开手。
放水从卫生间回来后,兰阙还没睡,楚夏钻进被窝里面,像是一条八爪鱼缠上他的身体,
现在的心情好像不错,楚夏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兰阙的胸膛,尝试着开口问他:“那个我可以摘两朵你花园里的玫瑰吗?”
兰阙垂眸看着他的手指,开口问他:“做什么?”
楚夏十分小声地开口说:“做玫瑰酱、烤小酥饼,还有……”
说着楚夏不好意思起来,他经常听皇宫里的侍从们说兰阙园子里种的那些玫瑰品种十分名贵,做成吃的未免有点牛嚼牡丹。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正要说一句算了当我没说,就听到兰阙说:“可以。”
楚夏一愣,他确实很想要那玫瑰花,但是完全没想到兰阙会这样容易就松了口,不久后,兰阙补充了一句:“做好以后不准送人。”
楚夏:“……”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兰阙的这句话里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哀怨。
楚夏想了想,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的糕点,确实没有给兰阙送过,但那时候兰阙都不准他靠近他方圆三米以内,他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才会给兰阙送东西。
不过虽然没有糕点,但是有他精心炖煮的大补汤啊。
楚夏想要趁现在好好把兰阙开解一番,结果还没等他说话,兰阙预判了他的套路,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催他说:“睡觉。”
楚夏哦了一声,把胳膊环在兰阙的腰上,闭上眼睛,恍惚中他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但又说不清楚。
接下来的几天,兰阙每天晚上都会到楚夏这里,有时候不到八点就来了,有时候会来的晚一些,但每次都会留在他这里过夜,直到第二天才离开。
楚夏隐约明白什么。
但他仍不清楚现在雷诺在兰阙的心目中算作什么。
不过也不是很重要。
楚夏跑去兰阙玫瑰园子里摘了些玫瑰回去做糕点,侍从们回来后看到玫瑰花丛中那生生空出来的一块,差点吓得昏倒过去。
他赶紧调出花园附近的监控,发现自己只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楚夏竟然敢过来偷陛下的玫瑰花,他是不要命了啊。
侍从不敢耽误,连忙去到兰阙的面前,禀告这件事,上来就是一句:“陛下不好了。”
希望陛下能够看在自己这么快就找到凶手的份上,能够对自己的疏忽大意从轻发落。
兰阙正在与雷诺商量该怎么处理在黑死星抓到的那批奸细,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些贵族们,看到侍从慌慌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他问他:“什么事?”
侍从哆哆嗦嗦地说:“容唯容先生把您的花摘了好多去。”
兰阙嗯了一声,对侍从说:“让他摘吧。”
侍从一愣,根本没想到兰阙会是这么个反应,他呆愣愣地啊了一声。
随即听到兰阙问道:“摘了多少?”
侍从干巴巴地回答说:“摘了能有十二朵吧。”
“我知道了。”
侍从晕晕乎乎地从兰阙这里离开,陛下刚才没有发火,竟然没有发火!侍从抬手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当年陛下刚登基的时候,有一位年轻貌美的贵族小姐,不听众人的劝阻,非要摘陛下的玫瑰,被陛下知道后,直接剥夺爵位,赶出帝都。
今天楚夏一薅薅了十几朵,最后竟然无事发生,真是奇怪他妈给奇怪开门,奇怪到家了。
是个狠人。
视频一直开着,刚才兰阙同侍从的对话雷诺一字不落地都听在耳中,他笑起来,打趣说:“你跟容唯在一起了?”
兰阙抿着唇没有说话,但雷诺知道他的脾气,他此时既然没有反驳,那估计就是真的,雷诺笑着说:“现在你身边有个人,我也能放心点。”
放心?兰阙想想楚夏的性子,想要放心恐怕不太容易。
唐珂被重新调回皇宫里,但他再也没有受到楚夏的心形盒子,而之前那位新调过来的侍卫长,也同样没有从前的待遇了。
侍卫们坐在一起,讨论心形盒子的下个主人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位。
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起,兰阙起床穿着衣服准备离开,楚夏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后背,打着哈欠看了一眼窗外,现在的天气还好,再过两个月,到了冬天,零下十几度,兰阙要是这么大晚上的来自己这里偷情,大早上地再跑回去,那是真不容易,不愧是可以当皇帝的人。
楚夏把脑袋埋在柔软的羽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嘱咐兰阙说:“楼下储藏箱里有早餐,热一热就能吃了。”
兰阙嗯了一声,将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起身离开。
中午休息的时候,侍卫们坐在一起,闲着没事谈论起最近皇宫中的各种八卦来,其中有一位突然兴致勃勃地开口说:“我跟你们说,我早上今天看到有个男人从容唯住的那处宫殿里出来。”
有人不以为意说:“可能是找他有什么事吧。”
还有人反驳:“谁能早上天还没亮就去找他?昨天晚上肯定是在他那里过夜了。”
“谁啊?”
“不知道,离得太远了,我没看清。”
有人感叹说:“这个容唯还真是厉害了,这么快就勾搭上一个了。”
“这么说,心形盒子是又有新的主人了?到底是错付了啊!”
“来来来,晚上留在皇宫里的都有谁,说说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侍卫们叽叽喳喳地说起自己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有谁能够作证,如此盘查了一番后,将各自的嫌疑都给洗去。
最后他们心照不宣地一同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侍卫长,这位侍卫长被他们这么看着,有点恼火,大声道:“看我干什么,我昨天晚上没在宫里。”
侍卫们哦了一声,又齐齐转头,看向唐珂,唐珂笑着说:“我今天刚回皇宫。”
他们又哦了一声,窃窃私语起来,究竟是谁能这样猖狂,敢在皇宫里乱搞,既然他们这些侍卫都没有作案时间,那人的身形看起来也不像是侍从,难道是皇宫里进了外人了?
那可是件大事,必须得重视起来,如果让心怀鬼胎的人混进皇宫,那简直是对他们侍卫工作的侮辱。
这些侍卫们坐在一起讨论大半天,最后有人建议说:“要不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去看?”
“就早上啊,倒班之前不是有段时间没事吗?咱们过去看看呗。”
众人纷纷点头:“可以可以。”
“唐侍卫长,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