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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128)

作者:乌色鎏金 时间:2020-12-09 08:48 标签:重生  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  

  “倒不是因为这个。”娄吹云指指马鞍,“我做的那个机械只能用来走路,骑马的话不适配啊,很容易出危险的。其实后来我又回去琢磨了下,进行了些改良,你——唔!”
  呼兰木伦忽然伸手,狠狠捏住了娄吹云的下巴,用力到指尖都有些泛白。
  他虽然身材纤细瘦削,却十分高挑,比娄吹云还要高上一头。此时那修长苍白的五指把娄吹云的脸捏的像个鼓嘴的鹌鹑,居高临下看来的双目半是危险半是讥讽。
  “说我骗了你,你又何尝不是骗了我?”他冷笑着,一字一句道,“若我早知道你和乌/尔苏各有关系,死我也不会用你的机械。”
  娄吹云愣了下,立刻有些恼羞成怒:“好、好啊。那你有本事现在就别用啊!”
  呼兰木伦顿了下,忽然弯腰果断解下绑在右腿上的一个木制机械,果断扔在地上,牵着马转身便要走。有机械帮持的时候还看不太出来他跛,但此时却是十分明显了,几乎是一脚深一脚浅走得十分吃力。
  娄吹云惊呆了,随即露出几分懊恼,冲上前又拉住了马缰绳:“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恼了——”
  “放开!”呼兰木伦大怒。
  卓钺脑袋疼得不行,也跑过去拽住娄吹云:“祖宗,你别闹了行不行!”
  “不是他这样下山会有危险的……”
  “不用你管!滚开!”
  三人在温泉旁拉扯成一团。
  后来发生的事情连卓钺都觉得不可思议。
  似是呼兰木伦用力一挣踉跄退了几步,在冰雪上打了个滑。娄吹云怕他摔倒扑过去要扶,可这周遭云雾缭绕的他看不清环境,一脚踩空惊叫了声。卓钺大惊之下也冲过去一把拉他,可自己亦踩在了崖边顿时身子一空,他情急之下抬手扒住了块岩石。刚稳住身形却又觉那唯一支撑二人的岩石一松,随着一声“嘎吱”声,岩石滚动二人蓦然下坠摔落悬崖。
  卓钺一声喊叫还没出嗓子,身子便重重摔在了石壁上,天旋地转间又滚落几圈,再次落入了个坑中。他的腰重重撞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疼得下半身差点儿没了知觉。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摔入的这个坑似乎不高时,忽听头顶一阵缓缓的石土碾压声,随着“轰隆”一响,坑口的亮光如天狗吞日,被彻底遮了个干净。
  竟是那块松动的巨岩滚落,好巧不巧,正好堵住了他们的洞口。
  卓钺:“……”
  娄吹云:“……”
  两人呆坐于黑暗的深坑之中,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二王子解锁新称号——感情骗子
  直球克傲娇啊,呼兰木伦和娄吹云就是天克地冲的一对!(频频点头)
  今天也不算长……不知道算不算粗(doge脸)


第95章 撞南墙
  他就知道和这小子出来没什么好事儿,简直是霉运到家!
  卓钺腰疼得冒冷汗,咒骂了一声。娄吹云猛地跳起来去推那巨石,可这坑再不深也有一人多高,他踮起脚尖只刚刚能碰到石面,根本推不动。坑壁又覆着一层冰雪,滑不溜足,根本无从借力。
  娄吹云试了几下推不动石头,顿时也有点慌了,扬声叫道:“呼兰木伦!呼兰木伦!”
  周遭没有一丝声音,仿佛除了他们根本没有第三人在场。
  娄吹云狠狠捶了下坑壁,大喊道:“呼兰木伦!我知道你没走!我和卓钺被困在这儿了,如此天寒地冻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呼兰木伦!”
  可头顶静悄悄的,依旧没有人应声。
  娄吹云又叫几声没有回应,逐渐气急败坏起来,一会儿骂呼兰木伦无情无义,一会儿又说自己瞎了眼睛。可任他气得跳脚,周遭连半点响动也无。
  卓钺叹道:“省省吧。他怎么可能来救你?”
  虽然接触不多,但呼兰木伦的个性和郦长行、乌日更达濑都有些相似。这些兄弟叔伯们,均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对敌人除之而后快的狠辣性子,也只有娄吹云这个憨直的傻小子才敢上前招惹他。
  如今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二人除去,还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呼兰木伦估计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来救他们?
  娄吹云颓然跌坐在地,像头战败了的小狮子,垂头丧气格外茫然:“怎么会……他会这么狠心?连半点儿以前的情谊也不顾么?我简直是看错了他。”
  卓钺已经没力气生气了,只是觉得好笑:“你俩以前有什么情谊?说出来我听听。”
  娄吹云嘟哝道:“就是——就是在集市认识的。你不都知道了么。”
  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呼兰木伦似乎的确是要对他们不管不顾了。自己之前所有的情谊都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是一场乌龙。他平日里也是心高气傲的性格,如今闹成了这般模样,脸上也很挂不住,情绪低落着不愿多说。
  卓钺一方面也是好奇,一方面是腰实在疼,想转移下注意力,便又追问道:“光是认识?我看不止吧?一开始是怎么碰到的?”
  娄吹云呆了呆,缓缓道:“一开始……我是在集市的巫医那碰到他的。当时他带了个风帽,可一侧身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他的侧脸,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
  他想说“姑娘”。可随即又想到这是个男人,又悻悻地住了口。
  “然后呢?”卓钺悄悄换了个姿势,企图缓解腰痛。
  “后来我又碰到了他两次,有时是在巫医那,有时是在饭摊上。他身边跟了好多护卫,我看到有想过去搭讪的男人,都被他的护卫打个半死。”娄吹云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后来我也是鼓足了勇气,才上前对他说,能遇到这么多次真是缘分,如果可以的话想与姑娘互通姓名。”
  “他没告诉你吧?”
  “没有。”娄吹云骄傲道,“但他也没让侍卫往死里打我。只是扇了我一巴掌!与其他男人比已经是天差地别的待遇了!”
  卓钺:“……”好一个天差地别。
  娄吹云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背也挺直了,陶醉道:“然后,有次夜间我见他没带侍卫,独自坐在街边喝酒。我就又过去搭话了,问他为什么总坐轮椅,是不是腿脚不方便。他竟然应了,还与我聊了几句。在京城的时候我见军械所的老师傅们做过那种辅助人走路的机械,立刻画了个图样给他。他收下了图样,还说了声谢谢。你说他那么冷冰冰的人,不仅收了我的东西还说谢谢,难道不是也心悦于我吗?”
  卓钺:“……”
  他见过两情相悦的,见过一厢情愿的,却从没见过这种自我陶醉、全靠想象的。
  “算了吧。”他舒了口气,“既然事已至此,你就别惦记着他了。”
  这二人性别、家世、性格上都天差地别,断断不会有可能。
  方才的兴奋褪去,娄吹云眼中闪烁的明亮再次黯淡下去。他呆呆地坐着,似乎身形周围都笼起了一片阴郁的愁云惨淡。
  “我知道。但是如果……”他低声喃喃道,“如果能回去那会儿就好了……”
  那时他藏起了自己中原将军幼子的身份,那个人也隐瞒了他草原王族的来历。
  在那个鱼龙混杂、商贩熙攘的小黑市里,他们相逢于人流之中。某个寒冬,就着昏黄的气死风灯,苍白落寞的跛足青年与热情率直的少年坐于街角,共同分享了一壶马奶酒。少年手舞足蹈地说着自己在军械所的所见所闻,青年默默听着,墨绿的眼睛望着黑夜深处,虽已久少言寡语,却难得不再冰冷疏离。
  那一刻,他们的周遭天地封寒、人流杂乱、东风北啸。可便是在这最仓促潦草的相逢中,似有什么顽强坚韧的心绪,在蠢蠢欲动地生长。
  那时,他是真的以为这或许是什么的开始。
  却没想到,转瞬便撞上了这样的南墙。
  娄吹云茫然若失地坐着,心中空落落地,仿佛五脏六腑都缺了一半。说来也奇怪,他在京城见过不少名门贵女,也有不少大家闺秀,可他一个都没看到过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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