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作死后又穿回来了(73)
还有闻清乐之前说的,最喜欢的情话竟然出自他之口,这虽然让他欢喜,可也从侧面反应出那个人对闻清乐有多不上心。
那个人以前到底是怎样对待的闻清乐,为什么丝毫不在意闻清乐的感受?难道就只是贪图片刻肉‖体的欢‖愉?
祝霄很想质问,然而这些暴露身份的话他都不能说出口,只能强行压下满腔的怒意和妒意,采取更为柔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
“他能给你的,我也会给你,你没有体验过的,我带你去体验。”闻潇的声音里没有平日里的淡定和冷静,透出一丝紧张,“我会照顾好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闻清乐没有立刻回答,他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排斥闻潇,那么在闻潇吻上他之前,就会被他挡住。
闻潇能顺利亲到他,也跟他的不排斥与不设防有关系。
他喜欢闻潇吗?
闻清乐恍恍惚惚的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他听完闻潇对哥哥的心理活动,也羡慕过闻潇哥哥能拥有这样一份感情,并且感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遇上这么一个人。
现在,这个人和这份感情落到他手中,只要他点头就能拥有。
他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但他也许应该试一试。
闻清乐:“我觉得,不——”
闻清乐的话没能说完,被一把捂住了嘴。
大概是“不”这个词在闻潇的承受能力之外,闻清乐可以明确的感知到闻潇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浑身的线条也紧绷了。
“你生病了,不能清醒的思考,等你病好,我再说一次。”闻潇固执道。
闻清乐眨眨眼,示意闻潇放开他。
闻潇没有放,他一只手把闻清乐盖着的被子拉好,另一只手继续捂着闻清乐的嘴。
“睡吧。”闻潇说,“你病了,还困了。”
闻清乐哭笑不得,他用上力把闻潇的手拉下来:“我是说,觉得你不错,我们可以试一试。”
“但是你说我病了,不能清醒的思考,也许真的是这样吧。”闻清乐转身背对闻潇,“那等我明天再给你答复,也许明天我就不这么想了。”
下一秒,闻清乐被翻了回来。
闻潇看起来还有点呆愣,像是还在消化闻清乐所说的内容。
在昏暗的光线中,闻清乐看见闻潇的眼睛一点一点的亮起,嘴角也勾了起来,整个人看上去傻乎乎的,和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形象完全不符。
“我觉得,退烧药已经起效,你的体温没有那么高,不能影响你的判断。”闻潇的声音发紧,“做人要说话算数,不能反悔的。”
闻清乐笑起来,伸手摸了摸闻潇的头:“对,说话算数。”
闻潇抓住闻清乐的手腕,顺着手腕往下滑抓住了闻清乐的手,强势的将自己的手指挤入闻清乐的指缝间。
闻清乐没有反对,他包容的握住闻潇的手,将自己的体温传递到闻潇身上。
“哥……我好喜欢你。”闻潇喃喃的说着,俯下身去,试探性的靠近了闻清乐的唇。
他们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和之前那次偷亲不同,这次闻清乐不再沉睡,而是睁着眼睛看他,目光柔软,能将他轻易溺毙在其中。
闻潇和闻清乐对视片刻,听见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
“你不亲吗?”闻清乐小声问。
闻潇低下头,正大光明的吻上了那张柔软的唇。
*
第二天祝霄醒过来时,发现闻清乐还躺在他的怀里。
昨天夜里闻清乐怕他太冷,主动靠着他让他汲取热量。
这不是一个梦,这是真的。
祝霄不发出响动的和闻清乐贴的更紧,恨不得一整天都这样躺着,什么事也不做。
天不遂人愿,祝霄的光脑亮了起来,有人请求跟他通话。
这里的信号不好,但他的光脑是特制,能在各种偏僻的环境里接到通话。
祝霄看了一眼那个人的名字,皱皱眉,尽量轻手轻脚的放开闻清乐后下床,离开帐篷走到远处后接通。
给他发起通话的是那三个被留下来处理事情的家伙,祝霄接起视频通话,就见那三个人毫不遮掩的往他周围到处看,没见到闻清乐的身影,这才不情不愿的看向他。
“找到了没,哥怎么样?”纪文黎问。
“挺好。”祝霄说,“你们有什么事?”
“还我们有什么事,你倒是想办法让他回来啊,你不会想着跟他单独在外面潇洒,不让我们见到他吧?”时朗没好气的说道。
祝霄以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从前的想法不太成熟。
“不行。”祝霄皱着眉头,“我和他结婚的时候还是得回去见一见你们,否则哥日后回想起来婚礼流程,会觉得不圆满。”
其他三个人:“……???!!!”
“你放屁……你白日做梦!”夏倐凤气得简直要吸氧,“你跟谁结婚,你吃屎去吧你!”
祝霄面无表情:“你们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
这三个人并不只是来闲聊的,他们确实有正事要说。
“那个人来捣乱的时候留有后手,有一部分精神力留在安全的地方,所以没能一举将他消灭。”纪文黎正色道,“他的大部分精神体被摧毁,那小部分也活不了多久,我们担心他破罐子破摔,这段时间去找哥的麻烦,你多注意些。”
祝霄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挂断了通话。
*
闻清乐醒过来时,发现闻潇并不在他身边,他起身到外面去找,在离帐篷不远处发现了坐在地上,拨弄着什么东西的闻潇。
闻清乐悄悄走过去看,在闻潇手上看到了一个挺眼熟的东西。
那是在虚拟世界里,闻潇曾经暂时借给他的平安吊坠,说是戴在身上能保障安全。
“你还把它带过来了啊。”闻清乐惊讶道。
闻潇回过头,看清闻清乐的样子后耳根顿时一红,又转回头去。
“哥……你把衣服整理一下。”闻潇说。
闻清乐低头,看见自己没扣好衣服里的露出的一小片胸膛。
昨天他和闻潇两个人的身体状况都算不上好,加上刚刚确认关系,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亲密动作,现在这个情况对于闻潇而言恐怕也能算是很刺激了。
这件事本来闻清乐才是应该尴尬的人,但闻潇这个反应,反倒让他坦然自在了起来。
“这就不好意思了?”闻清乐笑着走上前,想要调侃几句清纯羞涩的闻潇,就看见某个在闻潇身上,突然变得很突兀显眼的身体部位。
闻清乐:“……”
闻清乐脚步一顿,后知后觉的脸上开始发热。
闻潇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解释道:“抱歉,但是看见你这样,我容易忍不住。”
虽然他很想立即和闻清乐发生一些负距离的交流,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哦,”闻清乐假装不在意的看向闻潇手中的吊坠,“你怎么把这个也带过来了?”
闻潇点点头,将吊坠递给闻清乐。闻清乐接过来,入手依然是一片熟悉的凉意。
这东西似玉似石,但最像的,还是森森白骨。
闻清乐正看着吊坠发呆,吊坠另一头的绳子就被轻轻拉了一下,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定情信物,”闻潇淡淡道,“哥,记得随时贴身带好。”
闻清乐意动,抬眼看去,直直撞到闻潇深不见底的瞳孔里。
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有的已经不仅仅是爱意,还有完全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以及……看得他有些腰软的情‖欲。
“定情信物啊……”闻清乐笑了笑,“我还没准备怎么办?”
闻潇没有回话,他拽着吊坠的绳子,将闻清乐拉得俯下身,然后如愿以偿的再次尝到了那带着甜味的唇。
早晨的阳光撒落在地面,驱散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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