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星际](107)
声音软的不像话。
闫禹的眼神暗光闪烁,手轻轻抚摸着娄清的脸颊,像是在捧着一件珍宝,又像是在拆开一份美食。他的声音喑哑,吐出的音节都像是夹带了惑人的药:“嗯?”
娄清抓住闫禹的手,大腿蹭了下军裤下雨后冒出的笋,问:“你这只手是摸我脚底板的那只吗?”
被蹭得心猿意马的闫禹:“……”
还真是。
闫禹默默把手放下去,搁在娄清的腿上,转移话题道:“刚才那香气是什么?”说着又偏头在娄清的侧颈处闻了闻,“这会淡了很多。”
娄清倒是意外:“原来你也闻得到,我还以为就我闻到了呢。怎么,我身上也有?是什么味儿的?”
闫禹的军裤绷的有些难受,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娄清的腿稍微挪远了几厘米,才回答道:“说是香,更像是一种感觉。是一整个夏天的味道。”
说到这里闫禹笑了一下,“是我闻过的、感受到的,最有生命力的气息。让我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你。”
占有、乃至吃掉。
娄清眨眨眼,“你身上的气息也是,比夏天更厉害,是火、是太阳,但也让我想要靠近——”
娄清的声音忽然顿住,一脸的若有所思。
闫禹问他:“怎么了?”
娄清有些不好意思,问:“陛下你既然身为棘虫的王族,那应该知道棘虫最强烈的意识是什么吧。”
闫禹点头,他知道,并且娄清之前也说过:“生存和延续。”
娄清道:“原本棘虫以寄生模式可以达到这两个愿望,只是被人类意识影响之后产生了社会性,生存和延续的意义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闫禹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心里忽然一跳:“我们……”
娄清看他一脸期待但又不敢说下去的样子,就故意一脸严肃道:“对,咱们可能得生个孩子。”
闫禹有些呆了:“可是我们都是男人。”
娄清:“但我们也是棘虫。棘虫是意识的聚合体,有着凭借意识改变现实的能力,你这一族的都能无防护飞进太空玩耍了,生个孩子能有什么?”
闫禹:“……”
他竟然无法反驳。
“不过我有点好奇,这味道是不是只有咱俩有,还是——”
“你想和别人试?”
闫禹飞快打断了娄清的话,眼里迅速泡上了醋。
娄清抿着嘴笑,装没看到那醋,还逗:“我好奇嘛。我猜是因为人类意识影响,棘虫的繁育方式也随之改变,或许还有你们一族形成的缘故,总之我这个虫王现在需要延续后代也得跟你们一样胚胎繁育。
我估摸着可能是我没醒的话,另一半的我没法独自繁育,所以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让最靠近我的适配者发出了信号,所以——”
话没说完,就被醋得尾巴都把地毯戳烂了的某王逮着亲到没声了。
被亲得嘴巴都红了,娄清还乐。他躺倒在闫禹怀里,笑得捂着肚子:“陛下你好可爱~”
闫禹:“……”
闫禹是真想狠狠教训一下这人,但又舍不得,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戳戳娄清的腰,权当惩罚了。
娄清被他戳得扭个不停,最后求饶地抱住了闫禹的胳膊:“我错了我错了,刚才逗你的。你是另一半的我选定的王族,是我灵魂认定的伴侣,可能是那一半的我怕我认不出你,所以才给我们弄了个标记——不过这也只是第一次香味的来源。至于现在——”
娄清眨巴着眼睛想了几秒,然后一脸醍醐灌顶的表情:“情之所动,就像动物的发|情期。”
闫禹:“……”
这比喻。
娄清却已经缠了上来,膝盖在闫禹的军裤拉链边蹭个不停:“陛下,我在床头柜里放了个小东西,咱们今晚试试呗。”
闫禹心头一热,直接把娄清单手扛了起来,大步进了卧室。
·
第二天早上,阳光斜照进卧室,娄清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个不停。
闫禹坐在床边扣好了衬衫纽扣,回头看着哼哼的娄清,弯腰撑在床上,用手指去拨弄了一下娄清的头发,笑着问:“都早上了,还气呢?”
娄清扭过头看他,眼神特别幽怨:“就差一点。”
“……”
闫禹听得有些耳热。他的体格远非常人能及,昨晚也是被娄清撩|拨烧了理智,才会想要试一试。娄清也仗着他如今身体的“可塑性”,在小紫瓶的帮助下,还真像是能行的样子。
箭在弦上,却听‘啵’的一声裂帛声,穴|口边缘的皮肤裂出内里金色的透明水晶——娄清的身体自认受不了这委屈,表示要跟他俩玉石俱焚。
闫禹没敢胡来,去冲了个凉水澡,回来把欲求不满的娄清抓在怀里强制冷静,总算把人哄睡了。
结果今天一早醒来的娄清就不乐意了,娄清特别委屈:“我一小紫瓶都用出去了,结果呢!”
娄清朝后看了眼被子下的屁|股,恨铁不成钢:“不争气!”
闫禹:“……”
屁|股:“?”
闫禹忍下笑意,揉了一把娄清的头发,“等不过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不着急。”
娄清昨晚在床上跟闫禹坦白了自己的身体,也推测凌右的主体会在凌右的身体保质期结束前来找他。
娄清还说,当他成为王的那一瞬,有一次可以重新定义棘虫的机会,虽然这个定义得在棘虫现有模式上进行,但也有很大的灵活度——比如,他承认闫家为首的“机甲一族”为仅次于虫王的王族。
也是这一次的机会,闫禹可以借力恢复自己的原貌。但前提是闫禹对自我认知的坚定,哪怕只有一丝的摇摆,他就会错失这次机会,那就是虫王娄清也没改变闫禹的办法了。
娄清的下巴枕在手臂上,第一百零一次嘱咐闫禹:“陛下,你可千万要把握好那次机会啊,现在就得开始准备,我估摸就这两天就要去黄金岛了。”
闫禹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点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娄清又说话了。
娄清:“如果你失败了,那咱们就一辈子没法大和谐了,躺床上咱一人一个小玩具,那画面——”
闫禹不等他胡说八道,伸手捏住了娄清的腮帮子,直接把他捏成了一个小鸡嘴,然后低头狠狠亲了两下。
“我会认真对待的。我得走了,今天会把王宫这边的事情交代完。”
闫禹跟娄清保证了,然后又亲了他一下,才转身离开。
人才转身,就掉下一只雪豹,雪豹趴在床边,伸头去舔娄清的脸。
娄清推开了雪豹的脑袋,点着他的鼻子:“陛下,我发现你这伴生形态特别爱耍流氓。”
闫禹已经走出了门,假装没听到,只是身后的尾巴在拐出门的时候,在空中晃悠了两下。那得意的。
雪豹更是理直气壮地看着娄清——两夫夫的事,怎么能叫耍流氓呢!
娄清伸手去捏雪豹的耳朵:“你是不是在腹诽我?”
没有。
雪豹低头任由他捏,并把前爪搭上了床,殷勤地给娄清按着后腰——虽然昨晚什么也没做成,但雪豹就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毕竟……第一次呀!
雪豹的爪子很大,结实但肉垫不硌人,按腰的力度刚刚好,没按一会娄清就又睡了过去。
娄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伍兰听到了动静,在卧室外叫他。
“殿下,马上就要午饭了,你没吃早饭,我给你准备了点水果粥先垫垫肚子。”
娄清应了一声:“来了。”
娄清用完不早不午的水果粥,看了下时间,却是往小院的后院去了。伍兰没注意到,但是昨天闫禹留下的近卫兵没离开,他们也不阻止娄清,但分出了两个人隔了两步跟在娄清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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