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对上重生(91)
莫涟漪说:“那老大夫说自己原本是漠北王宫的御医,可是他却懂得移形换步的功法,旁人不知这种功法,可我却是在书中看到过的,这原本是前朝凤元女帝独创的功法,凤元女帝又没有直系传人,那人到底是从哪里学到的这种功法?”
“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又怎么能断定这人用的是移形换步呢?他也没有承认不是吗?”
薛文静觉得非常奇怪,她们现在又不是看电视,不似电视上的武侠剧,出现一个人旁边还打着字幕,写了这人的名字和所用的功法。
“……”
对吼,莫涟漪也突然生出了奇怪之意,好似那老大夫刚一使出一门功夫,自己脑海里就突然蹦出了这几个字一般。万一那老者用的是别的什么厉害的轻功也未可知。“我也不知为何,只是下意识地说出了那几个字。算了你先好好休息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操心这么多也没用。”
薛文静很乖地应了几声,她也确实累了,而且伤口还是很疼,能睡着才是真的谢天谢地。……
漠北王宫,正如莫涟漪所料想得那般,龙护卫再将两个人送走之后便乖乖地束手就擒,没有给自己增加额外的伤害。甚至于他被子桑从的手下绑起来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子桑从走到他面前,直接用中原话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
龙护卫听到这一口的中原话,便知道薛文静肯定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虽然不至于全部说出来,却肯定说了些什么。为避免自己与主子口供对不上,他便说:“大王现在所知道的便是我所能说的,您要是再问些别的什么,那也没有了。”
“好!”
子桑从大喝一声,“本王倒要看看在酷刑之下,你这张嘴还能不能这么硬!来人,将人拉去刑房!”
“是!”
对此龙护卫还是以笑了之,为了主子他连死都不怕,更何况是酷刑?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死,想到主子临走之前那个眼神,自己要是死了,主子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龙护卫就这么被带去了刑房,子桑从又说:“她们之中有人受了伤,是无论如何也要去医馆的。派本王的亲兵去,挨家挨户地去查,尤其是家中有人懂医术的,都要查,一定要将那两个人抓住。”
众人都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柯里砬也醒了过来。她醒来之后发现薛文静不见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当即觉得事情不对劲。往外头走,又发现外边许多人走来走去,她马上去了子桑从寝宫,求见大王。
子桑从正在寝宫想事情,听到宫人的回禀,说:“让她进来吧,本王正好有事要问她。”
“是!”
柯里砬进去之后,忙跪下说:“大王要为我做主啊,那个新来的厨娘不知勾结了什么人,将我打晕在膳房。”
子桑从听到这熟悉的哭闹声便觉得有些心烦,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不过他还是说:“本王叫你过来也正是为了此事,当初你到底是怎么将人给带回来的?”
柯里砬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说:“当时因为大王说要举行宴会,我便想着请一位厨娘回来。”
“是她主动找的你,还是你主动找的她?”
子桑从又问。
柯里砬看了一眼子桑从的脸色,便没敢撒谎,说:“是我找的她。当时她正好在街边烤肉……”
“我记得我说过,但凡是要来王宫的人,必须将底细摸个清楚,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是吗?”
子桑从大怒,被柯里砬这么一说,子桑从也弄不清楚薛文静到底是自愿入宫还是非自愿,她们的目的是什么更加说不清。
“王上,我知错了!”
即便到了现在,柯里砬还在为自己辩解,“只是当时她装成了一个哑巴欺瞒我,我才将她带回来的。”
“你还敢狡辩?”
子桑从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回踱了好几步,又说,“柯里砬,你违反宫规目无本王,本王留你不得。你还是出宫回家吧。”
“王上,王上不要啊!”
柯里砬跪在地上,十分慌乱,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只因为自己犯了这样一个小错误,王上就要将自己撵出宫去。这宫里宫外谁人不知哥哥将自己送进宫来为的是什么,又不是真的要干这种伺候人的活计,王上这样做,岂非驳了哥哥的面子?想到这里,柯里砬胆子又大了些,她又说:“王上,您这样做,是丝毫没有顾忌到我兄长吗?”
子桑从一张脸沉下来:“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柯里砬忙又解释:“我不敢威胁王上……”
只是她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被子桑从打断了:“本王已经通知了司乐从,想来他很快就会入宫来接你回家。你可以等他来了,看他敢不敢威胁我。”
柯里砬瘫倒在地,脸上一片灰白。
这对子桑从却没有丝毫触动,柯里砬原本也没有多么喜欢自己,她要的不过是自己身边王后这个位子。不过当初那么看不起自己的两兄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会觉得自己必须要让她做王后?如果她真的做了王后,那自己这个漠北王也未免太可笑了。
其实柯里砬这样做,子桑从虽然面上生气,可心中却有些窃喜。司乐从是左将军,手握重兵,却倚功自重,常常与他作对。可子桑从如今拿不出兵符,又不敢与这人抗争,每每受他恶气。而今柯里砬作为宫中女官,却犯下这样的大错,想来他们两兄妹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莫涟漪为了给薛文静治伤,并没有选择离王宫最远的地方,而是就近找了一家医馆。子桑从派出的亲兵不少,竟然很快就查到了老大夫这里。
听到外头的吵闹声,莫涟漪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一手提着宝剑,另一只手上却捏着皇帝亲赐的印信——现在薛文静受了伤,自己绝对不可能不顾及她的安危直接动手,若真的被漠北兵发现,最坏的结局也不过是拿出这枚印信,认下自己的身份罢了。
只是一阵吵闹之后,外边的声音又渐渐散了去,漠北兵自始至终都没有进这间屋子看一看。这真是太奇怪了,不过莫涟漪也只能把功劳算在那老大夫头上,那人果然是个人物。
第103章 拜师
那老大夫与漠北兵寒暄之后,又来了这个屋子。眼瞅着薛文静已经熟睡,便说:“本来还想找你去别的屋子说说话,既然她已经睡下了,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吧。你也别老抱把剑站着,快些坐下。”
不管怎么说,这老大夫目前来说还没有做出什么对她们不利的事情来,她便坐了下来,语气里还带上了几分恭敬:“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不妨事不妨事,左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那老大夫指了指桌子上的茶,说,“也别干站着,坐下喝口茶。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喝不惯这里的奶茶,特意备上了雨前龙井,尝尝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涟漪便觉得没什么好瞒着的了,她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才道:“老先生可真是神通广大,您是如何得知我们是中原人的?”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说:“神通倒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你的事我还是清楚几分的。所以丫头,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可莫要骗我老头子才行。”
莫涟漪轻轻点了点头,便直说了:“老先生说得不错,我与师妹的的确确是中原人。我们来漠北也的确有事要做,却没有不利漠北王的心思。”
“你们要做的事,与漠北王到底有关系还是没有?如果没有,你们为何要找到漠北王宫去?”
老大夫问了一句。
此事事关重大,不仅仅是皇帝的事,更有关大雍的江山社稷,莫涟漪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将事情说出来。只是不知道这老大夫到底知道多少事,若是说了假话,再被人家听出来,可真是徒增笑话。莫涟漪便小心翼翼地试探:“我们来此不为别的,只为寻人。”
“哈哈哈——”
老大夫笑了几声,说,“姑娘是个实在人,我信你这话没有骗我。你要找什么人,若是不妨事便跟我说说,要是能帮上你的忙我就帮了,要是帮不上,我也绝对不把此事说出去,如何?”
“……”
莫涟漪还在犹豫,此事事关重大,她此番来漠北便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才导致龙护卫深陷敌营,师妹也身负重伤的后果,经此一事,她实在不敢将自己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老大夫等了许久,也不见莫涟漪接着说话,倒也没有恼怒和着急,只说:“既然姑娘现在不愿意说,那我们也别相对坐着无言了,来下一局棋如何?”
莫涟漪是闻名天下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只是这一世她只这一个名号,却从未与人对过棋。不过现在有人约棋,莫涟漪也不会拒绝。
可以看得出这老大夫是嗜棋之人,随便一个房间里都放了棋。摆好棋盘之后,薛文静作了个揖,说:“先生先请。”
“这可不行,来者是客,自然是姑娘先请。”
老大夫也摆了摆手,想让莫涟漪先走。
两个人推辞来推辞去,这一局棋怕是不用下了,莫涟漪只好手执了黑子作为先手。有人说这小小的一个四方盘便可看作是这四方天下,这黑白局中的一颗颗棋子,便是这天底下大大小小的人,常言道一子可定胜负,天下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决定天下局势走向的,所以下棋有经常可与治国连在一起。
莫涟漪棋艺精湛,可老大夫也不遑多让,两个人倒是旗鼓相当,你来我往,直直地下了两个多时辰,才堪堪分出了胜负,是莫涟漪险胜一子。
“老先生,承让了。”
莫涟漪说了一声。
老大夫用赞叹的目光看着她,说:“你这个小丫头棋艺着实不错,我老头子认输了。只是你这棋未免有些太凶了,怎么也看不出你这样一个面慈心善的小姑娘能下出这样的棋来。”
莫涟漪勾唇笑了笑,上一世便有人说她下棋太凶,是为不慈。可她也不过是下棋干脆利落了些,有些棋子该弃便弃了,大局为重难道不对吗?那些指责别人落棋太深的人,不过是一些喜欢站在道德高低上指责别人的伪君子而已。她相信这神人一般的老大夫绝对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老大夫又接着说:“不过棋路凶一些没什么,我一看你就是干大事的人。”
莫涟漪谦虚了一下,说:“老先生谬赞了。”
“这可不是谬赞,我说过姑娘不是一般人,你还不知道我老头子会相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