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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万万岁[重生](24)

作者:高举 时间:2018-11-23 13:58 标签:种田文 重生 情有独钟

  院内模模糊糊有许多个黑影,他们一边畏缩着,一边害怕着使出全力挥动铁锹,将那棵只属于陆钟灵的丁香花树的根部一寸寸铲除!
  谢朝雨眼角发红了,她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已经顾不得了,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周身冷得如同身处冰窖一般,脚下仿佛有千斤坠。谢朝雨立刻冲进瓢泼大雨,像是怒极,也恨极,她一把拽住其中一个正在挥动铁锹的人的手臂,厉声吼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被阻止的家丁似乎没想到此刻能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吓得险些丢掉手中物什,只能结结巴巴叫了一声“小姐”。
  空中又炸响了一道惊雷,他们看清了谢朝雨的狼狈状态与愤怒神情,一个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问你们在做什么!”谢朝雨站在雨里,身上披的衣裳已被淋透,她看着家丁们再次扬声质问。
  “小,小姐……”其中一个家丁迫于谢朝雨的压力,只好犹豫回答道:“是老夫人让我们把这棵树铲掉的,说是里面有妖……”
  “胡说八道!”谢朝雨一听,立刻怒声制止,“又是这样毫无根据的言论,我娘信这些,连你们也信吗!你们在府里这几年来,哪天过的不是太平日子?还是说我平日里待你们太好了,一个个都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也开始说府中有妖这般疯魔的话!”
  “不是的!小姐!”家丁一听,连忙将手中的铲子扔去地上,垂首听谢朝雨激烈的言辞。
  “都给我回房去!我看这棵树谁敢动!”谢朝雨最后发话,众人听了,赶紧拾起那些发钝的器具,加快脚步离开这风雨交加的夜晚。
  转瞬这里便只剩谢朝雨一个人。
  雨愈发大了,像是迫不及待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冲刷成崭新的一般。谢朝雨看着混乱不堪的地面,心仿佛被人拿出来捏碎了。
  那花树的枯叶本就没有生机,现在被铲碎了散在发湿的土壤里,看起来脆弱无比。谢朝雨缓缓蹲下,目光所及是那树的根部,树根原本在土壤底层,现在却将一切都露在外面,任由雨水冲洗。她看着那树根的每一寸似乎都被钝器用力铲过,青色的树皮撕裂,枯败的花瓣揉碎,心疼之感再次蔓延。
  怪不得刚刚陆钟灵的脸色苍白无感,手指冰凉彻骨,怪不得躺下时,那里莫名间落满了丁香花瓣。谢朝雨重新看向这棵树,原来刚刚的一切全是因为这棵树正在被人摧毁,陆钟灵连半点聚集灵气的力量都没有,又何谈能保护自己。
  谢朝雨不知道谢母为何会突然命人伐树,也许又是听了那道士的挑唆,但是她知道,陆钟灵从一来到谢府便是依靠这棵树生存。春夏秋冬,这四季轮回的所有种种,都离不开这棵花树。
  这是她的根,也是她的家。
  谢朝雨俯下身,抬起湿漉漉的手指,带着心疼的目光,一寸寸摸过那棵树的枝干。枯败,冰凉的感觉自指间传来。谢朝雨不由得将那棵树揽住了,她从未觉得有人这么需要过她,直到陆钟灵的出现。她于陆钟灵来说,是除了她,什么都不想要的感觉。
  她的脸上除了浑浊的雨水,似乎还多了一层薄雾,拢在她的脸上,衬得眼眶发红,连眼角的那颗痣也在发红。
  谢朝雨不知道在这瓢泼大雨中待了多久,直到她觉得身上起了寒意,才惊觉自己竟然忘记回房,在这里抱着一棵丁香花树伤春怀秋。  她正准备站起身回房抱那人,忽然有怒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朝雨!”
  谢朝雨哑然回头,却发现老夫人和家丁正打着伞站在她的身后,身旁还有披着一件黑色长斗篷的六凡。
  “娘。”谢朝雨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道娘怎么会来,只是看着谢母震怒的脸色说道:“娘,下雨了,别在外面待着了,回去吧……”
  “你给我跪下!”老夫人面部都扭曲了,她扬声说完还捂着胸口重重咳了几声。
  旧病未愈,又添新疾。
  “娘,您的病……”谢朝雨刚想上前,却又被老夫人的一声斥责给喝退了——
  “你跪下!”
  这是第一次,谢母让谢朝雨在众人面前跪下。不带一丝颜面,更是忘记了这是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儿。
  谢朝雨愣了愣,又抬头看向六凡,却见他嘴角含笑,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便一掀膝盖处的裙摆,在黏湿的土地上跪了。
  “我现在问你,你只需要回答。”谢母让侍女扶着,一只手在发颤。
  “陆钟灵在不在府里?”大雨倾盆,谢母却僵着身子,在雨里站着颤抖问道。
  这个问题尖锐的像刺一样扎进谢朝雨的心里,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咬牙回答道:“不在!”
  谢母微微愣住,似乎早就想到谢朝雨是这个回答,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几近绝望点头说道:“好,好!我真是养了好女儿!”
  谢朝雨跪在泥地里,一言不发。
  “我再问你,六凡道长说陆钟灵是妖,你有没有片刻远离之意?”
  “她不是妖,我自然不会远离。”谢朝雨低头回答。
  谢母颤了颤身子,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旁边的六凡看着谢朝雨一人跪在那里,不知是好心还是有意劝道:“老夫人,有话还是回房说吧,这大雨天儿的,何必在这里动肝火……”
  “道长不必做假惺惺之态。”谢朝雨听见六凡的声音,便冷冷抬头说道:“我与我娘产生间隙,你不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人么。”
  “我有什么高兴的。”六凡看着谢朝雨冰冷的面孔,笑道:“我只是尽自己的本分,将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妖物彻底清理干净罢了。”
  谢朝雨还未开口,就见谢母按着自己的心口,指着谢朝雨抖声说道:“好,好,娘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道长说这丁香花树是妖魔化身!”谢母扶着侍女的手愈发紧起来,“这树,你砍还是不砍!”
  原来是要砍树斩根!六凡从来没有想过亲自动手解决陆钟灵,他要借的是老夫人的手!
  谢朝雨被雨水浸透,指缝中都是发湿的泥土,她没有回答老夫人的问题,反而抬头看向六凡,言语凌冽道:“道士,我娘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样算计陆钟灵!”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六凡两手一摊,淡淡道:“贫道只不过是把事情做完。”
  “朝雨!你到现在居然还认为是娘在针对,算计陆钟灵!”谢母不可置信,她再次怒声问道:“娘就问你一句,这树你砍不砍!”
  “不砍!”谢朝雨依旧跪在地上,但是话语却坚定无比,“娘,这丁香花树很早便种在谢府,从未听说过任何鬼怪之事,现在这道士的一句话您便相信,非要将这树给砍了么!”
  谢母怔了怔。
  六凡听了在一旁漫不经心道:“对啊,不过是一株丁香花树,砍了又如何,谢小姐这般袒护才是有问题吧。”
  “你……”谢朝雨没想到自己说出的话被六云=裳=小=筑凡拿了把柄,正要发作,便听到老夫人挥手一声令下——
  “把这树给我砍了!我看你们小姐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雨依旧下着,但是已经从噼里啪啦的豆大雨点变成了细细雨丝。
  家丁们自然不敢违背老夫人的话,拿着铲子就要向前走,谢朝雨哗地站起身,斥道:“我看谁敢!”
  家丁们立刻停了脚步,犹豫着转头看向老夫人。
  “好,真好!我真是福泽深厚,生了个这么和我作对的好女儿!”老夫人上前一步,厉声说道:“这棵树今天必须砍了,否则谢府也不留你们!”
  “娘!不能砍!”谢朝雨见家丁已经开始拿着铁锹向地下重重砸去,树根应声而断,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的心随之一颤,理智也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丧失的彻底。
  “住手!”谢朝雨怒斥,以身挡在那棵丁香树面前,如同变了一个人,她冷声说道:“谢府是我当家做主!我说不准砍便不准砍,都给我滚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唔,两点下飞机,现在四点半还在机场等车。
  然后到了目的地先休息,明天开始码字就正常了吧,大概。


第32章 一人行
  谢朝雨说完这句“当家做主”, 所有家丁都愣在当场, 同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老夫人瞳孔微微收缩, 颤抖说道:“反了天了!你把我这个当娘的放在哪里!”
  “娘, 一直以来我尊您敬您,只是陆钟灵这件事是我不孝了。”谢朝雨站在雨中, 一动不动。
  谢母粗重地喘了两口气,捂着心口说:“你也知道你不孝!”
  “是, 娘, 孩儿不孝!”谢朝雨看着那片杂乱的土地, 枯黄的落叶被人踩在泥土里,碾成好几片碎叶, 她心痛说道:“娘, 您吃斋念佛,心地善良,怎么会伤害那么无辜的一个姑娘?钟灵她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她只是喜欢我,您为什么要把她唯一的喜欢都要剥夺呢?”
  “可是她抢走了我的女儿!”谢母捶胸顿足, 哽咽讲道:“我女儿被她蛊惑, 如今变得糊涂, 连我这个当娘的都不认了!”
  “娘,我没有不认您,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要怀疑钟灵。”谢朝雨重新掀开膝盖处裙摆,她目光灼灼看着谢母,屈身一跪, 说道:“娘,我能为陆钟灵担保,她不是妖,也绝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道士不过与您有几面之缘,您就信他,又何曾问过我这个女儿的想法?”
  “他若真有心救治轻尘,何必跟您扯这些府中有妖物的胡言乱语,怎么不能让轻尘先清醒过来。”谢朝雨一字一句道:“轻尘清醒过来,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谢少爷体内的障气不除,人根本不可能醒过来。”一旁的六凡忽地开口,他上前一步,低头看着跪于地面的谢朝雨,口中的话却是对老夫人说:“贫道这几日在谢府里观察哪里的妖气最盛,一开始贫道以为是后院谢少爷的房间,可是前几日在这里见了谢小姐,才发觉是院中的某株植物散发的妖气。”
  六凡抬起黑亮的眼眸,看向那棵被斑驳而皎洁的月影照射的丁香花树,那树面北而立,残枝落叶,沧桑而又古老,仿若在这府中已经生存了很多年,他启唇轻说道:“九月份了,贫道前几日看这丁香竟然还开的这么好,确实有些奇怪。”
  “这几年来,这棵丁香花树从来没有在十月之前就落完花瓣,能代表什么?”谢朝雨在一旁咬牙道。
  “如若不是妖气护体,这寒风冻霜的,贫道可不信此树至今不落花。”
  “你不信又如何,你凭什么说这树是有妖气。”谢朝雨说着便站起身,径直走到六凡面前,“什么通天通地的道士,尽会编瞎话来唬人,你见都未见过陆钟灵,哪来的本事说她是妖?”
  “是非自有人判断,贫道无需多言。”六凡双手一合,又退于一旁了。
  谢朝雨烦透了六凡这故作姿态的模样,她刚想继续说,却听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谢母忽然开口道:“朝雨,你当真要为那个陆钟灵辩解么。”
  “不是辩解。”谢朝雨转头,“她本就是无辜的,因为她从未做过伤害轻尘的事情。”
  “你替她担保?”谢母侧目。
  “是。”谢朝雨一句话说的坚决又肯定,“钟灵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娘,您即便是信不过她,难道您还信不过您的女儿么?”
  久久没有人开口,直到淅淅沥沥的雨停,谢母才缓缓说道:“朝雨,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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