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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时光深处[gl](148)

作者:柒殇祭 时间:2018-08-17 16:57 标签:美食 娱乐圈 都市情缘 直播

  “最后一次。”
  程悠悠高高兴兴地隔着手机亲了她一下,愉快地把碗里的拉面吃完,把碗拿进厨房水槽洗干净之后,走出来时还忍不住思考了一下:
  咦?浴室里的到底是师父还是瑛,为什么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见人出来?
  然而疑惑只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注意力就都被隔着手机的洛子衿拉走了,早早回到了房间,隔着房门更是忘了惦记院外的事情。
  ……
  四合院的风格从外面看去偏古朴的类型,然而内部的装修都是现代化的,尤其是浴室,谢佻之前的那任房主是个对浴室装修要求极高的人,将房子过户给了谢佻之后,她也没对里头的装修做什么变动。
  除了换了个崭新的浴缸和花洒,还有其余的地毯等装饰之外,别的基本没怎么动。
  这会儿浴缸旁边的地上就全是溅出来的水渍。
  尤其是浴缸里的水面,更是晃荡摇曳,仿佛雨打风吹时的湖面,又像是被力气不大的小孩儿端着的水盆,晃荡得总是大幅度地左右摇摆。
  水面清澈澄净,哪怕有温热水流冒出的袅袅水汽勾出点若有若无的气氛,也能让人清楚地看见两道几乎挨在一起的身影。
  金发的女人眼中含着笑意,低头去咬另一人的耳朵,把曾经某次在院落里比划身手时的一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对方:
  “服不服?谢食神?”
  谢佻一想到这家伙平日里的扮猪吃老虎,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咬在了瑛的肩头,力道并没怎么收敛。
  骤然泛上来的疼痛让瑛忍不住轻吸了一口凉气,手下的力道没控制住,听见谢佻的一声闷哼,于是碧蓝的眼眸里捎着的笑意更深了些许。
  她放低了声音,嗓音被压出些许奇妙的低沉感,开口问道:
  “你们华国是不是有个成语叫做‘牙尖嘴利’?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吧?”
  嘴上的话语带着轻松的意味,唯有捕捉到弱点的手腕力道并不收敛,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几许从牙缝里漏出去的低吟。
  若有若无,飘渺如那水汽散开的样子,显然是克制到了极点,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声音。
  隐忍,而又勾人。
  一个小时之后,瑛去厨房里看了看之前程悠悠做好的夜宵,把两份已经快冷的面条重新加热了之后端进房间里。
  刚把碗在床边的柜子上放下,瑛才刚重新到床边,想把有些困的人叫起来吃完再睡,下一秒钟,谢佻就伸脚踹过来了。
  早有防备的瑛抬手握住了她的脚腕,往旁边一压,上前笑道:
  “看来你还很有力气?”
  ……
  次日。
  程悠悠在房间门口伸了个懒腰,洗漱完了之后习惯性地在厨房外敲了敲门当作通知,下一秒钟探头进来,一个‘师’字还没出口,发觉里面的人居然是瑛。
  听见敲门的声音,瑛正好转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对上。
  程悠悠眨巴了半天眼睛,后知后觉地问道:
  “师父呢?出门了吗?”
  有点稀奇,毕竟往常跟她一个时间点醒来的人都是谢佻,今天居然能大早上地在厨房里遇见瑛,程悠悠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赖床了。
  瑛听到她的问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简单回道:
  “今天我做早餐。”
  程悠悠听罢,以为是师父布置给她的新任务,点了点头,说了句‘辛苦了’,就往外走到院子里,打算借着早上的时间看会儿笔记。
  瑛看着她顷刻间消失在墙角后的身影,碧蓝色的眼眸眯了眯,显然回忆起今早某个有些气闷,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人来了。
  似乎对于昨晚的失败很是不爽,谢佻比她醒的早,被她圈在怀里动弹不得,颇有些不耐烦地把她拍醒,原话是这样的:
  “快滚去给我徒弟做早餐。”
  非常的无情无义,而且超级凶。
  昨晚有多可怜,今早她就有多生气。
  所以被喂饱的某只小金毛只能不治自愈了赖床的毛病,乖乖地起来给程悠悠还有谢佻做早餐,争取今天白天能把谢大佬哄好,以后晚上可持续发展的粮食供应才不会断。
  于是程悠悠总觉得今天的世界好像哪里不太对。
  具体表现在吃完早餐之后,她正想收碗拿去洗,谢佻坐在石桌边懒洋洋地觑了眼某位金发,淡定道:
  “放着让她洗。”
  程悠悠:“……?”
  这样剥削国际友人是不是不太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依然还是瑛做的午饭,程悠悠听见自己的师父拿起筷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挑剔:
  “这道菜的配料搭配有问题。”
  程悠悠看着满桌子的华国家常菜,心想这也不是瑛擅长的领域,有些小毛病应该是可以原谅——
  下一秒钟,跟着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的程悠悠放慢了咀嚼的动作。
  到最后,腮帮子慢慢地停了下来。
  疑惑的视线试探性地看了看自己的师父,然后她又看了看那盘菜,觉得自己的口感肯定有问题,要不怎么没尝出来嘴里的味道哪里不对?
  于是她又吃了一口。
  ……没、没问题啊?调料搭配的问题在哪儿?
  眼见着程悠悠露出了一张怀疑人生的脸,瑛坐在另一边,忍不住轻声嗤了一下。
  谢佻冷漠地抬眼看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笑什么?”
  瑛现在一点儿也不怕她,但是还是担心本就恼怒的人今天气得更厉害,只能精准地给她顺毛:
  “笑你徒弟真可爱。”
  程悠悠还在对着那道菜怀疑人生,正对着她那边的边缘都被她夹空了,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师父,这道菜的香料搭配到底有什么问题呀?”
  谢佻掀了掀眼皮子,瞅向某个对她露出灿烂笑容的小金毛,半晌后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淡道:
  “哦,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不喜欢这么搭配。”
  程悠悠眨了眨眼睛,决定沉默地埋头吃饭。
  她算是看出来了,瑛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自己的师父,所以谢佻的态度才会‘一夜回到解放前’。
  饭后她悄悄地去问正在厨房里老老实实洗碗的瑛:
  “你是不是惹师父不高兴了?”
  瑛想了想,很无辜地对她眨了眨眼睛:
  “没有啊,我看她挺高兴的。”
  明明都高兴到哭了?
  程悠悠疑惑地看了看她,走出厨房之后又疑惑地看了看谢佻,最后只能发信息悄悄地问自己的同桌。
  洛子衿拍戏的空隙里见到手机上的消息,又有点想听程悠悠的声音,于是让她发了语音。
  谢佻从院子里路过的时候,听见自己的徒弟正在悄咪咪地询问对象:
  “你说这样会不会让瑛觉得我们对她很不友好啊?”
  这都被谢大佬支使着干了一天的活了,不、不太好吧?
  谢佻听罢脸都黑了。
  不友好?
  还想怎么友好?
  她磨了磨后槽牙,感觉自己这个傻徒弟怕是没得救了,掉转头正想去厨房里做点美食缓解一下气闷,快走到那边的时候又听见里面洗碗的动静。
  想起那个平日里装的像是家养宠物犬一样任由揉搓,结果到了床上就本性返祖的家伙,最后只能气愤地去看电视。
  洛子衿憋着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宝贝儿,你这傻的有点可爱啊?”
  程悠悠满脑门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几秒钟之后,洛子衿的下一条语音又发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我看被欺负的不是那个金毛,是你师父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师父还能被欺负?
  不可能!
  程悠悠坐在院子里深沉地思索了半分钟,脑门上蓦地亮起一个灯泡,下一刻,她的脸颊倏然红成了一颗西红柿。
  ……
  由于在自己情商超高的对象提点下,不小心猜出了事情的真相,程悠悠在剩下的半天都活的十分小心。
  具体表现在,只要瑛讨好她的师父的时刻,她要么找借口躲开,要么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某对情侣的狗粮已经发到了晚上。
  瑛把水果切成小块,装进果盘里,分成几份,将其中一份给了程悠悠,自己端着另一份,坐在谢佻旁边,戳好之后送到她唇边。
  谢佻抬手按在她脸上,试图挪开她的脑袋,淡淡道:
  “你挡着我看剧了。”
  瑛老老实实地往旁边挪了挪,然而送到谢佻唇边的水果却没移开,执着地想喂她吃,脸上的笑容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谢佻抱着抱枕跟她对视几秒,最终轻哼了一声,一副十分勉为其难的样子,张嘴把那口苹果吃进去了。
  沙沙的声音轻轻响起,把汁液丰富的果肉咽下的时候,她品出了十足的清甜味。
  这苹果挺好吃的。
  她想。
  沙发另一边,程悠悠小声打了个饱嗝。
  “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一动没动的水果盘,又看了看电视,被狗粮喂饱的橙子同学选择放下果盘,认真追剧。
  ……
  陆同裳在边关征战三月,连破蛮族战力最为强悍的八个部落,与此同时,都城也已经被二皇子带着的最精锐的都城亲军围困了三个月。
  大皇子之前被皇帝派出去赈灾抚民,听闻消息之后,连夜南下,试图说服各路诸侯,率军与他前去解救被困的皇帝。
  消息传到边关,陆同裳刚又打了一场胜仗,正在将军营中让贴身的人解下染血的玄甲,旁边已经有早早等候在帐内的几位谋士,皆是恭恭敬敬地站在角落里,眼睛落在自己面前的土地上,半点乱瞄的动作都没有。
  陆同裳嗤笑一声,汗打湿了的黑色鬓发在脖颈处粘着,她避开了旁边人要给她擦汗的动作,接过汗巾抹了抹自己雪白一片的脖子,开口嘲讽道:
  “三个月了还半点动静都没有,容渊真是不行啊。”
  容渊正是二皇子的名讳。
  陆同裳眼中闪过几分嘲弄的意味来,想了想觉得,自己若是带兵围困的那人,可能这会儿就不是还围着城,而是坐在那把明黄的龙椅上,等着底下的大臣恭请自己登基了。
  话才刚说完,又有信使的第二份消息传来,一封是大皇子容恒发来的,另一封是二皇子容渊发来的。
  信里的内容格外有趣,大皇子和皇上站在同一阵线,恳请她收兵回朝,诛杀乱臣贼子,以固江山。
  二皇子则是来请她共襄大事。
  陆同裳唇角的笑容更盛,在来传达音讯的士兵念完信件内容之后,整个营帐里陷入寂静,只能听见角落里火盆中的炭火燃烧声时,她笑意吟吟地看向旁处的谋士们说道:
  “北秦的江山成败,何时由我一个外姓人来决定了?”
  几位先生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陆同裳这话里的意思,然而不久之后,为首的那位稍稍往前走了一步,拱了拱手,开口道:
  “季某在此先恭喜将军了,将军为此刻筹谋已久,如今北秦后继如何,便全在将军的掌控之中了。”
  陆同裳听罢,唇边的笑意渐敛,似乎又想起了在某个雨夜里,自己深夜听见陆复身边的心腹拼死来传达消息的时候了。
  那场景闭上眼睛都还能纤毫毕现地在她脑海中描摹出来,清晰地仿佛在昨天,却原来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
  回忆不过是顷刻间,她很快回过神来,没人能察觉出来她刚才霎时间的走神。
  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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