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盛宴(263)
不是她想要,是裴宴卿勾引她。
裴宴卿:“???”
她气到脸红得赛过桃花,道:“别太离谱了这位柏影后,我只是在客厅拉上窗帘看电影而已。”
“看的什么电影?”
“正经电影!”
“是个谈恋爱的。”
“纯纯恋爱,甚至没有吻戏。”
“你穿了睡衣。”
“在家不穿睡衣穿什么?!我甚至扣了所有的扣子!你自己解开的!”
面对裴宴卿被指控勾引的忿忿不平,柏奚讪讪地摸了摸鼻尖,道:“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嘛。”
“年纪小就可以随便污人清白?”
裴宴卿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扑哧笑出声。
柏奚也忍俊不禁。
她笑着叹了一口气,说:“确实有点离谱哈。”
知道柏奚对她也是一样的渴望,裴宴卿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新添的账还没有算呢。
裴宴卿不自在地勾了勾耳发,道:“那你也不能故意装醉用我的手自给自足,如果是为了道歉或者补偿,就大可不必,我还没那么小心眼。”
小心眼爱记仇本人前阵子还在筹划要原样报复回去。
柏奚都懂,她不来这一遭裴宴卿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公平,何况她也不全是为了道歉,她选择性说真话,这不是骗,是瞒。
“为什么不是你勾引我?”
“???”裴宴卿震惊地看着她,“你现在年纪不小了,又想污我清白?”
“你就是勾引我。”柏奚把下巴垫在她身前,从下往上看她,一字一字道,“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勾引我。”
裴宴卿默了默,唇角无声上翘。
柏奚最是知道她爱听什么,一句话哄得她心花怒放,还装模作样地克制。
柏奚继续道:“我装醉就是为了与你亲近,没有别的。我太想你了,你又老是和我保持距离,我不想错过良机,所以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我错了。”
先道歉,再表白,拿捏得明明白白。
柏奚道:“我用你的手也不是为了道歉,是因为我想,我想得心浮气躁,睡不着觉。”
裴宴卿耳尖漫上浅粉,有点想让她停下,又想她接着说别停。
柏奚撒娇道:“你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从我们第一次分居开始,我就干涸了。”
裴宴卿笑起来。
柏奚把她们俩十指相扣的手牵起来,用裴宴卿的手背蹭着自己的脸颊。
“仅仅是这样,就让我心猿意马,你躺在我身边,你知道是多大的折磨吗?”
裴宴卿感同身受地嗯了声。
她当然知道。
“所以我忍不住了,你再不碰我我就枯萎了,所以我只好自己来。”柏奚柔着目光回望她,“姐姐会觉得我不知羞耻吗?”
裴宴卿曾经亲口告诉过她,“姐姐”是一句杀器,要留着关键的时候用。
裴宴卿瞬间僵直的身子,让她明白杀器起作用了。
“我……”裴宴卿咽了咽喉咙,口干舌燥。
柏奚和她紧贴的身体更近了,她分开膝盖坐到裴宴卿的腿上,向前抵住她的身子,唇瓣凑近她通红的耳根,吐字绵软。
“姐姐,今晚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姐姐,今晚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年轻女人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柏奚的一只手贴在裴宴卿的脊背,掌下的身体随着她的吐字愈发僵硬,似乎在昭示着主人防线的步步崩塌。
柏奚乘胜追击,一声声“姐姐”让裴宴卿进一步迷失在温柔陷阱。
裴宴卿抱起了她,两只手托在她大腿。
以前都是公主抱,这样的抱法却是第一次,柏奚两条腿羞耻地勾住女人的腰。
她一动都不敢动,二人间的氛围像一张拉满的弓,弦绷得紧紧的,一旦颤动便会有不容控制的事发生。
这一场蓄意勾引,不知道谁是猎人?谁反过来又成了猎物?
裴宴卿抱着柏奚离开沙发,左边是大门,右边是卧室。
青天白日,但有何不可?
柏奚的视野比裴宴卿高出一个头,只是方向相反。她的眼睛看到的是卧室的房门,但那房门却离她越来越远。
裴宴卿正在往大门的方向走。
柏奚:“?”
她想先在玄关,一路做过去?
柏奚这个成熟的小想法还没成熟,她人已经在大门外。
裴宴卿轻巧平稳地放下了她,柏奚双脚踩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她。
“不可以。”裴宴卿柔声回答了她几分钟之前的问题。
“……”
“回家去吧。”女人笑吟吟道。
“……”
柏奚伸手捉住裴宴卿的胳膊,想再哀求她,理智便提前判定此招失效,遂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裴宴卿任由她拘着自己衣袖,和风细雨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柏奚垂头丧气。
“没事了。”
“那还不松开?”
柏奚放开她的袖子,在彻底离开之前,伸进她袖口里摸了摸女人的小臂。
裴宴卿:“……”
这些小动作,是从哪里进修来的?
裴宴卿忍下了一层层的躁动,待她摸够了收回手来,淡道:“演得不错,但用力过猛。”
柏奚笑起来。
她也不说话,只是年轻的脸庞害羞起来已足够生动,飞霞渐染。
裴宴卿道:“回吧。”
柏奚点点头,说好。
裴宴卿关上门。
先大口呼吸平息心跳,接着趿拉着拖鞋重重踩在地上往里走。
好险,要不是最后挽回一点颜面,这次她在柏奚面前输得一塌糊涂。
歉她道了,爽她也爽到了,现在还想继续爽,哪有这种美事!
裴宴卿倒了杯水喝,刚坐下门铃便响了。
可视对讲里柏奚去而复返。
裴宴卿疑惑地打开大门。
柏奚在她面前抬起眼眸,一步踏进门内,在裴宴卿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吻住了她。
裴宴卿被冲击得连退几步,在她撞上玄关柜子前,柏奚伸手勾过了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柏奚的吻强势又主动,长驱直入,纠缠深入彻底。
裴宴卿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仰着雪颈被动承受,鼻腔里发出嘤咛。
掌心托着的脸颊发烫,柏奚抚着她的侧脸,拇指温柔落到耳后。
裴宴卿浑身无力地被柏奚抱着,两人倚在大门边接吻。
不知过了多久,柏奚放开她,抬起手指尖擦过她过于投入微微湿润的眼角,最后一次亲了亲她的唇,低声道:“我走了。”
裴宴卿还在喘气。
柏奚已经主动替她带上门,干脆地离开了。
大门一响,房子空空荡荡,温暖的怀抱还没习惯抽离后的冰冷。
裴宴卿:“……”
要是刚才柏奚趁机再问她讨一次留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她了。
裴宴卿脱去鞋袜踩在客厅柏奚专属的羊毛毯,把自己卷进薄毯里,搂着抱枕回味唇齿间的温度。
薄毯扭成麻花,她的心跳却半点没降下来。
裴宴卿:【太会了太会了太会了】
姜觅:【什么太会了?】
裴宴卿:【我要被她搞死了,死去活来】
姜觅:【我天,大白天的就这么猛?】
裴宴卿:【不是那个意思,具体的事你不用知道,总之就是太会了,我以后真的要躺0了,亲得我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