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无中生有(242)
“不要。”不料苏末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而且还拒绝得很果断,“有句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由此可见男性越是年长魅力就越大,而女性刚好相反。所以我认为见到男的就应该喊他们‘叔叔’,见到女的就应该喊她们‘姐姐’,这样的话双方都会高兴的。”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在场的三名女性听了一时竟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与此同时,柳夜和罗轩林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许多,看样子是被成功忽悠了。
估计是有些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并且对此感到羞愧,柳夜连忙把罗轩林拉到了客厅里让他给自己上药。姜若诗见状立即阻止了他们。当被问及原因的时候,她的回答却只是“过年期间在别人家里上药不吉利”。
在姜若诗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柳夜一时没能够忍住,开口调侃她道:“姜前辈,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迷信的人。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要是真按你这么说的话,那些在过年期间不幸受伤了需要紧急处理伤口的人就都得在家里等死了。”
姜若诗听了顿时有些尴尬。因为她心知自己刚才的说法毫无科学依据,柳夜所说的才是真理。
“迷信出自敬畏。怀有一颗敬畏之心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坏事。”察觉到了姜若诗的尴尬的郁云舒及时地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同时,考虑到姜若诗可能会因依旧有所顾忌而不敢给自己上药,郁云舒还顺着她的说法给她找了个可以现在上药的理由:“因为今晚是除夕夜,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年’,所以没事的。”
话音刚落的瞬间,姜若诗毫不犹豫地认为郁云舒将会是她此生所见到的唯一能够把“深得人心”这个评价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的人。苏慕晚能够拥有一位这样的伴侣,真的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谢谢您。”承蒙了郁云舒的好意的姜若诗不由得在内心里对郁云舒更加尊敬了几分。
郁云舒听了只是会心一笑,并不作过多的言语。
从大人们的言语中得知姜若诗受了伤现在需要上药的苏末连忙自告奋勇地跑过来帮她,并且再三强调自己不会弄疼她的让她大可放心。苏慕晚见状刚想上前把很有可能会帮倒忙的女儿抱开,却被姜若诗摆手阻止了。
“那就麻烦苏末了。”姜若诗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把药水和医用棉签都递给了自己的眼前的苏末。
见姜若诗这么信任自己,苏末当即也朝她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然后伸手接过了她递给自己的药水和医用棉签,准备给她上药。
苏末在给姜若诗上药的过程中一直认认真真的,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每上完一处,她还凑近姜若诗的伤口处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因为这些伤口她自己看着都痛,所以她认为姜若诗肯定也很痛,只不过是忍住了不说而已。
在给姜若诗上完药后,苏末又非常热情地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到房间里玩积木。由于房间对于其主人来说是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除非特殊情况,比如刚才听见了苏末的哭声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未经主人的允许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里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姜若诗在征询了苏慕晚的意见后这才跟着苏末进到苏慕晚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上好药后的柳夜和罗轩林声称他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于是就双双告辞了。
“我们的女儿似乎特别喜欢你的这位朋友。”送走柳夜和罗轩林后,回想起苏末刚才牵着姜若诗的手进了房间还顺带把房门给拉上了的郁云舒的语气不禁变得有些酸溜溜的,“你看她连我都不要了。”
对于爱人的这种因为她们的女儿而吃自己的朋友的醋的行为,苏慕晚颇感无奈。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个人从身后突然抱住了,这个人还将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肩上。不仅如此,原本放在自己的腰间的两只手也逐渐往上移,也不知道准备搁在哪里。
这让苏慕晚顿时醒悟了过来——郁云舒吃醋求安慰是假,借机揩自己的油才是真。
“别闹了。”察觉到了郁云舒的真正意图的苏慕晚连忙按住了她的那双不安分的手。
郁云舒听了一本正经地故作不解道:“不是你说让我‘犒劳’你的吗?”
如果不是听出了她的语气中的分明的玩味,苏慕晚差点就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说正经事了。
“......‘犒劳’的方式有千千万,陪我一起看电视就是其中的一种。”苏慕晚说着挣脱了郁云舒的怀抱,紧接着故作镇定地打开了电视机,“别想歪了。”
“好吧。”郁云舒听了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竟真的陪着苏慕晚看起了电视来。
【998:宿主,我感觉女神她现在一定在心里暗骂你是死“直男”。】
【苏慕晚:......】
一听到郁云舒此时此刻的心里很有可能是这样想的,苏慕晚顿时就不服气了。
【苏慕晚:我看她才“直男”呢!虽然我在明面上拒绝了她,但是她就不懂得对我来硬的吗?!明明在一个多小时前还知道强吻我来着。】
位于系统空间的998听了顿时吓得不轻。
【998:......你都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啊?!宿主,你变了!】
【苏慕晚:......】
彼时,正在苏慕晚的房间里的姜若诗正面临着她此生以来所遇到过的最难的一个问题——苏末问她什么是“在上面”什么是“在下面”,还把今晚苏母在饭桌上和苏慕晚之间的对话给姜若诗复述了一遍。
......你平时究竟给你的女儿灌输了多少少儿不宜的字眼啊苏慕晚?!
在内心里咆哮了一通后,稍作思量的姜若诗决定直接才举一个抽象的例子完事。
“假设你的面前有一个火柴盒,里面只有一根火柴。我们现在把这根火柴拿出来。我问你,如果想要点亮这根火柴,你是选择用这根火柴去划火柴盒旁边的磷纸还是选择用火柴盒旁边的磷纸去划这根火柴?”
“当然是选择用这根火柴去划火柴盒旁边的磷纸了。”苏末在听完了整道题目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用火柴盒旁边的磷纸去划这根火柴的话很难烧起来。受力面积太小了,摩擦力的作用不够。”
“没错,你的选择是对的。”在听到了苏末给出的答案后,向来聪慧的姜若诗也不得不为苏末的智商而感到震惊,因为年仅六岁的她不仅说出了正确答案,而且还给出了明确的解析,“在这个过程里,火柴作为出力的一方,所以在上面;火柴盒作为受力的一方,所以在下面。出力方因受力方的存在而富有动力和激情,受力方因出力方的存在而富有意义和延续。此外,每一根火柴在划过火柴盒旁边的磷纸的时候,都会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换句话说,火柴盒旁边的磷纸上会保存着每一根火柴划过的痕迹。这就说明在下面的受力方的身上往往都会留有在上面的出力方的痕迹。因此我们要争当在上面的出力方而不是在下面的受力方。”
在说完以上这番话后,姜若诗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瞬间羞得满脸通红。她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居然当着一个小孩子的面狂踩油门。
好在苏末听了虽然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于是这一大一小继续搭起了乐高积木。
玩着玩着,苏末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件让自己感到好奇的事情:“姜姐姐,‘过年期间在别人家里上药不吉利’是真的吗?”
“假的。”沉迷于搭积木的姜若诗听了头也不抬地回答她道,“这只是一个迷信的说法,根本没有科学依据。迷信和敬畏完全是两回事——迷信是扭曲了的敬畏,是不好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接触它,相信科学才是正道。你的麻麻刚才只是为了不让我感到难堪才故意那样说的。”
在得知了“过年期间在别人家里上药不吉利”这个说法是假的以后,苏末不禁更加好奇了:“姜姐姐你明明都已经把问题看得这么透彻了,为什么还会相信这个迷信的说法呢?”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想相信的。但是潜意识里的恐惧感和灵魂深处的疼痛感却令我不得不去相信。”姜若诗依旧专注地摆弄着眼前的这堆积木,“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的父母就离异了。因为当时的国家还在实施‘计划生育’这项基本国策,我的父亲又是想要生个男孩子传宗接代的大型国企负责人之一,所以他就在外头找了别的女人。这件事情被我的母亲发现了以后,两人开始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最后甚至演变成了都恨不得当场杀死对方的程度,于是他们就离婚了。父母离异后我被判给了我的父亲,但是他的女人眼里容不下我,各种栽桩陷害给我的父亲吹‘枕边风’,想方设法地把我赶出家门,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她又为我的父亲生了一个儿子,所以不久后就成功了。”
姜若诗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用的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好像正在给苏末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被赶出家门后的我开始四海为家,这个亲戚这边住几天那个亲戚那边住几天,循环往复。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不希望被别人打扰的,再加上我的父亲给他们的钱又不多,所以很快就没有人再愿意收留我了。于是我被扔回给了我的母亲。说实话,我本来还挺感谢她能够收留我的,如果她的目的不是为了拿我当‘出气筒’的话。自从和母亲一起生活了以后,被毒打就是我的家常便饭——她打麻将输了,回来打我;工作不顺心了,回来打我;相亲失败了,回来打我;听见外头有人提起我的父亲了,回来打我。有一次我因为写作业煮饭晚了几秒,她就直接冲进我的房间里撕了我的作业本还给了我一巴掌。因为我的母亲是一个非常迷信的人,所以过年期间更是我的噩梦。在这段时间里别说是在家里上药了,就连提到了‘药’字都会遭罪。而且逢年过节她会更换折磨我的方式,比如用刀砍我、用火烧我、在割伤我之后又用尖锐的指甲挖我的伤口之类的。”